尹暮南似乎有一直和她玩下去的道理,摸着光滑的下巴道:“那还真是求之不得呢。”
徐子溪现在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真是一点也不会说话,心一横,就朝问外走去。
以尹暮南的身份,无论他走到哪里,身后总是会有一大串的人跟在身后,那阵仗,和美国总统都有的一比了。所以她断定,此刻的楼梯口处绝对有人在等他的,至于尹暮南会不会妥协,帮她把衣服找来,她就不确定了。
她一直都不知道,她对于尹暮南究竟是怎样的存在。如果她真的就这样一丝不挂的走出去,他的手下会是怎样的反应,很难想象。
如果她在尹暮南心里,是有一点点存在感的话,尹暮南应该不会让她就这样走出去吧。
通过镜子,看到徐子溪居然这样就要走出去,心下一急,长腿一迈,手一勾,徐子溪就已经到他怀抱里。
盯着他带着怒气的眸子,徐子溪知道,她赌对了,可是却连一点赌赢的兴奋感都没有,手紧抓着尹暮南刚整理好的衣服,一直不停地搓揉,衣服也被她抓变形了,有些皱巴巴的。
强忍着心中的怒气,用力把徐子溪丢到床上,调整了一下气息,才缓缓开口道:“做我尹暮南的女人,首先要学会的就是别给我丢人,不然我保不准会一不小心就要了你的命。你现在这等着。”
他对她终究无法真的动怒。
他知道他刚才的冷嘲热讽,她听到后很可能会难过,但是她的表情里没有一点变化,可以说根本就没有变化。就像是没有心的木头人一样,淡定的坐在一旁,安静的承受他的怒气。
望着这样的徐子溪,他曾经不止一遍的问自己,到底喜欢她什么,她没有显赫的身世,没有大家闺秀的温润,甚至没有他身边任何一个女人漂亮。
如果说,他对她是一见钟情,只因为曾经救过他一次,那么在时间的冲洗下,也不会像酒一样,愈沉愈香,越来越浓烈。
现在的他,面对她,只有一种挫败感。
攥了攥手,最后只是低沉的嘲笑自己,在她眼里,他什么都不是,他不可以动怒。
偏偏她在他眼里,他只想用尽全力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捧给她,只为博美人一笑。
徐子溪拿起被子,走到落地窗前的沙发上,长舒了口气,今天这劫算是被她躲过了。拉开窗帘,只露出小半个脑袋,想起尹暮南对她说过的话,不由得苦笑,她与他真的只是他众多情人中的一小个。
既然什么都不是,又何必把她留在他身边,过着恍若与她曾经的世界隔离的生活,那样她真的很痛苦。
在最美的年龄,最合适恋爱的时候,她却要把自己的青春,毫无保留的全部贡献给他,只等她在他眼里不在新鲜。
他可以名正言顺的夺去她的一切,她却要乖乖在他脚下,时时刻刻讨好他。
明明只和他在一起两天不到的时间,她却感觉像隔了个世纪一样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