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落地窗帘像是沾满了咸咸的海水,沉重的垂在一边,一动也不动。恍惚间,只能听见秒针不停的枯燥的转动声,滴答滴答的,像是深山里万年不变的滴水声。
滴水能穿石,时间久了也能磨平一切,就像现在,她的菱角也被时间磨平了,放过了别人,也放过了自己,到还变的十分喜欢清静,再也不是那个动不动就打架的毛头小子了。
同时,也让他遇到了一个她真正害怕的人。
一切的一切仿佛都是命中注定,她,逃不掉。
时间久了,倒也让徐子溪以一种近乎平滑的姿态去面对这世上不可避免的际遇,是悲是喜,也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她现在要做的,也只是耐心待在尹暮南身边,安心等待。
看了眼尹暮南紧闭的双眼,徐子溪轻轻动了下,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八点半,时间不早了。想要推开尹暮南的身子,挣扎着要起来,尹暮南抱的却越发紧了。
低头,幽怨的看了眼尹暮南,恰好对上他如墨的眸子,四目交接,立刻擦出火花,就在尹暮南认为徐子溪之后会有什么过于暴力的动作时,徐子溪转头,索性不去看他,她和他比,完全只有完败这一种可能,好吗?
“就这么急着想逃?”顿了顿,尹暮南邪邪的笑了起来:“还没问你昨天的感受呢,我喂的怎么样?不好的话我可以试着改进改进。”
徐子溪此刻真的很想找个洞,把自己埋起来,奈何尹暮南连带自己的双手都圈了起来,想躲躲不了,真是悲了个催。
难道他这样露骨地问她就不觉得害臊吗?可是她觉得很丢脸啊,尹大爷,你这样问真的好吗?
尹暮南看着怀里,羞红了脸的徐子溪,温柔的抓了两下她乱蓬蓬的头发,才说:“好了,起床吧,时间不早了,我待会让人送你去。”
徐子溪眨眨眼,才想起,今天要报名了。而在这个重要的日子,此时此刻,她居然还赤‖裸着身子,和尹暮南“调情”,的确是“好兴致”。
等尹暮南把衣服都穿好了之后,回头一看,徐子溪还一动不动的坐在床上,柔软的被子,刚好遮住重要部分,露出雪白的香肩,让人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在勾引,偏偏当事人还啥都不知道,啥都没发觉。
喉咙紧了紧,别开视线,对着镜子整理着西装,说:“怎么?又不想下床了?那好办,我可是有大把的时间陪着你呢。”
明明尹暮南说话的时候,一本正经的模样,可总是容易让徐子溪想歪。瞪了他一眼,再看看昨天被他摧残的七零八落的衣服,徐子溪真想仰天长啸:“还不都是你做的好事,现在又想让我光着身子出去,我才不干呢。”
尹暮南也看向那残碎的衣服,勾勾唇,点头道:“就你最懂我,我也觉得是好事呢。”
徐子溪又恼又窘迫,真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无语的说:“你快点把你撕烂的衣服赔回来,不然我就赖在这里不走了,哪有欠债不还的道理,亏你还放高利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