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灵儿听到尹飞口中说到我们二字,心里顿时好过了些,红着脸说道:“你还记得是我们共同许下的诺言就好,我会在家中等你找到能人来治这孩子的病,你千万不可食言,我会等着你的!”
尹飞眉毛一挑,感觉自己似乎被谢灵儿设了个套,但是又没想到哪儿出了问题,只得答道:“我尹飞对天起誓,定会找到高人来你那救治这个孩子!”
谢灵儿忽然笑道:“那就说定了,我等着你!”说完转身向王依依一行人跑去。
尹飞随即也回到人群中,翻身上马,对夏侯晟,凌霜二人拱手道:“此间事已了,我已经完成了对你们的诺言,东西也已经物归原处了。”夏侯晟和凌霜相互看了一眼,点了点头。
尹飞又继续道:“如今战事紧张,我身为北府军一员,也该与诸位就此别过了,丁昴、戴彬、赵舒潜、苟寻,我们走吧,一起战场杀敌,收复北方故土!”
丁昴等人一脸喜色,连忙调转马头跟在尹飞身后。王依依急道:“你说什么,你不和我们一起回到山阴城了么?我母亲还说要当面感谢你!”
尹飞摇头苦笑道:“谢夫人的好意我心领了,而且此番山阴城破之后,王府损失严重,那个地载阵说来也是笑话,唉!也怪我学艺不精,折损了这许多人,真是无颜再见谢夫人了,依依小姐,帮我给谢夫人说声对不起!”
王依依又急道:“不,我不说,你自己给我母亲说去!打仗是不是很好玩?我也要去,你带我去吧!”
尹飞愕然,凌霜连忙道:“依依小姐,打仗可不是儿戏,会死人的,快跟我们回去,我好向谢夫人交差。”一旁的谢灵儿拉了拉王依依,似乎也反对王依依的做法。
尹飞对王依依摇了摇头,道:“你还是呆在家里为好,现在兵荒马乱,土匪横行,若是乱跑,说不准还会丢了性命,我保证等我遇见了那个欺辱你的老头鲍震天,一定会把他带来给你发落。”
王依依拍手道:“那好玩得紧,我一定会使十八般手段折磨他!我也要跟你去捉他玩。”
尹飞无奈的无奈的耸了耸肩,又看了一眼谢灵儿,只见她正在直直的盯着自己,心中又升起一股莫名的悸动,连忙转过头去,对夏侯晟道:“夏侯大哥,前几日在山阴城中,多亏你的照顾,又抽空传我一些保命的手段,在下感激不尽,若是我在军中侥幸不死,定会来找你喝上几杯,哈哈!”
夏侯晟拱手笑道:“我们都是经历过患难的兄弟,若有闲暇,定当痛痛快快的喝上几壶。我那北府军中的几个老兄弟也好久没见,有时间也该去看看了。”
尹飞喜道:“那我们就此说定了,我现在在水军,统领我们的正是参将孙无终麾下队长王奎。若是到了北府军,别忘了来找我叙叙!”
夏侯晟哈哈大笑道:“原来是孙无终,看来他在军中过得不怎么样,我离开北府军那么多年,他还是参将,未曾升职,看来刘牢之不待见他。嘿嘿,若是遇见,一定会好生奚落于他!”
众人皆大笑。
尹飞见分别在即,众人心情尚佳,悄悄对身旁的丁昴使了个眼色,忽的一扬马鞭,向着北方大道快速冲去,同时大声道:“诸位告辞了,有缘再见!”
话落,人已经冲出了十几丈,王依依还在那不依不饶的嚷道:“尹飞,你是坏蛋,你还没给我说……”
五人一路疾驰,没多久便下了青石岭,此时已是是姚池县境内,沿路都是残垣断壁,荒野白骨,偶尔还有一些逃难的灾民。尹飞向路旁的灾民问了路,给了些干粮,便带领四人向东行去,行了四十里左右终于看到了驻扎的军营,营前谢字大旗迎风飘扬。尹飞见之大喜,将马匹交给丁昴,让他们在此等候,便去军营打探情况。一问得知,原来此处是卫将军谢琰率领的军队在此驻扎,与征北将军刘牢之一起围攻孙恩。
尹飞打听清楚刘牢之部队的位置后,便告辞离开,踏上了回归北府军的路程。此行又走了两个多时辰,天色已经黑了下来,绕过一个土坡之后,终于见到前方出现了一眼望不到头的火光,尹飞欣喜不已,这正是苦苦寻了许久的北府军大营!
尹飞下得马来,转头对丁昴等人道:“北府军招兵时间早已结束,我只能去找我所在军营的百夫长,让他代为引荐,才能获得军籍。”丁昴哈哈大笑道:“一切听小哥你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只要能够多杀几个胡人,有口饭吃就足够了。”
戴彬也兴奋道:“我家一十七口的仇终于有机会可以报了,只要有机会让我随军北上,做什么我都答应!”
赵舒潜和苟寻也都点头同意。
尹飞笑道:“那好,军营中如没有特殊军情,不得骑马,这是北府军军纪,我们把马匹拴在这,待得找到我兄刘裕,报明百夫长之后,再来取马。”
五人说做就做,寻找到一处密林,将马匹拴上,取过了必备的东西正要离开,忽然尹飞放在马背上的一个行囊“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尹飞还道是自己粗心没有拴紧,正要弯腰捡起来。正在这时,只见行囊中探出一个毛茸茸的东西,由于天黑,尹飞看不清是何物,又怕是林中偷跑进去的动物,只得摸出刀来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