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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建功

三十二暗哨,将近一百名士兵全部被杀,这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曾国藩有种不祥的预感,急忙说到:查看的士兵呢,我要亲自过问他。

骆秉章唤来了查看士兵,曾国藩问道:你看到了什么?士兵回答:禀告大帅,我骑快马,拿着暗哨布置图依次去查看,发现我们的暗哨都被死了,他们好像死的很自然,看不出有过挣扎的痕迹。

曾国藩继续问道:现场有什么共同的特征吗?“共同的特征......他们都在吃饭,士兵回答道。”是中毒而亡吗?”“大帅,这个小的看不出来。”“辛苦你了,下去休息吧。”

曾国藩接着问骆秉章:吁门,新的暗哨位置变动了吗?“大帅,新的暗哨不再用八门遁甲阵摆列,用了其他阵法,我怀疑八门遁甲的暗哨布置图已经泄露了,但是知道此图的就只有您和我而已,士兵的送餐,换哨都是单线进行,没有其他人知道所有暗哨具体的位置,这件事真的很奇怪。”骆秉章答道。

“仲岳兄,把负责送饭的兄弟传上来。”曾国藩对和他一起创办湘军的老伙伴罗泽南说道,接着又对骆秉章说道:吁门,把死去的兄弟都抬回来吧,让仵作好生查看尸体,我要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骆秉章答道:大帅,我已经派部下去做了。

“大帅,有马蹄声”塔齐布对曾国藩说道,塔齐布拉的一把好弓,箭法可谓百发百中,听力更是异于常人。

果然,不远处一人骑着一匹高头大马风驰电掣般的向南京城飞来,而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曾国藩次子曾纪鸿的管家吕蒙正。

见曾国藩等人都在,这个五尺高的大汉竟然哭出了眼泪,到了城下,下马跪拜说道:大帅,大事不好,二老爷和塔齐布大人的家人都被僧格林沁抓起来了,江北已经全面戒严了,禁止出入了。荣禄率领十万大军和僧格林沁的八万铁骑正在重建江北大营。

听到这些话,众人有些惊慌,没想到朝廷的动作会这么快。曾国藩异常冷静的说道:大家都不要慌,我早已料到如此了,大家先回各自的驻地等待命令,吁门(骆秉章)加强城墙戒备,一个苍蝇也不要给我放入南京城,常孺(江中源)城内的戒备都要加强,孝达(张之洞)得辛苦你连夜启程了,赶回山西,我们必须先对手控制山西了,雪琴(彭玉麟,湘军水师副统帅,正帅自然是曾国藩)你派人连夜过江,打探江北的情况,越快越好,其他人都回各自驻地休息吧,一切都不用担心,好好休养,明天我们要举行建国大典。

说罢,众将纷纷行动。曾国藩安排的一切都很自然,其实一个人越显得冷静的时候心里越没有低。时局变化之快超出了曾国藩的预料。他根本没有预料到大清的反应会这么快。

环顾四周,见曾国荃,罗泽南,塔齐布,吕蒙正四人还在,便问罗泽南:仲岳兄,送饭的兄弟还没有传上来吧?

罗泽南和曾国藩关系甚好,都是共同创办湘军的老朋友,曾国藩将所有的物资装备都交于他管,不仅如此,军饷发放,饮食供给,士兵家书等一大滩子事情都是由罗泽南总负责的,多年了从来没有出过纰漏。

可这次就不同了。罗泽南答道:大帅,今天送饭的三十二个兄弟傍晚送饭后就再也没有回来。曾国藩表情阴沉,没有说任何话,独步向洪武殿走去,曾国荃,左宗棠,塔齐布,罗泽南还有护卫李续宾以及龙虎卫队跟在曾国藩的后面,每个人都盘算着下一步的打算。南京城的城门缓缓地关上了,不知道今晚还会不会第二次打开。

“大人,全部都是中毒死亡,这种毒药叫七分散,以前明朝东厂常用的杀人毒药,明朝灭亡之后,就很少出现了。”一位仵作说道。

骆秉章望着地上躺着的九十六具尸体,内心有说不出的凄凉,谁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是下一个,仵作见状对他说道:大人不要伤神过度,明天埋各位军爷的时候选个风水好地,也不枉兄弟一场。

骆秉章没有说话,带他的兵向城门走去,坚守他的岗位。而南京城外,此时更是波涛暗涌,撤掉了八门遁甲阵,换上了十全龙门阵,六十四处暗哨,每哨五人,曾国藩打仗以来,从来没有在一个城池周围布置如此多得暗哨。简直是把南京城围成了一个带刺的铁桶。

南京城的建造很特殊,北面是长江,南京依江而建,其他三面都是平原,为了抵御强敌,历来都修建了厚厚的城墙,而且每个城门里面都有瓮城,骆秉章所守的南京城门是南京城西门,也是南京城的正门。它的设计就更为关键,不是一个瓮城,而是正门进去一个小瓮城,后面还有一个包围小瓮城的大瓮城,环环相套,独具匠心。

南京城的东郊,一座不高的山只有四百多米,在这个夜晚里却隐藏着无数杀机。

“将军,我们可能暴露了,一支数万人的部队正在向我们走来。”“领头的人看清了吗”“禀将军,领头的是李秀成,但是程学启也在他身边”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是”“严将军,我们现在怎么办,曾国藩已经重新布置暗哨了,我们在城外的人已经无处藏身全部退回来了,之前的努力都白费了。”一个大汉对坐在火堆旁边的黑衣人说道。

那人不紧不慢,用木棍挑了挑火,说道:若不是半路杀出个李秀成,今晚就是曾国藩的死期,不过也好,败也李秀成,成也李秀成。曾国藩,你今晚非死不可。李秀成可以投降湘军,也可以投靠我大清。我们走着瞧。

李秀成和程学启一行人来到了紫金山下,没想到有人早已在这里等他们,黑衣人率领其部下三千多人,望着李秀成。见到有人在山上,李秀成便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在此做什么事情。

黑衣人答道:在下阎孝国,恭候李将军多时了,请李将军一叙。李秀成觉得奇怪,他从来都不认识什么阎孝国便说道:阁下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吧。阎孝国哈哈大笑,说道:李将军,还怕我们数千人能吃了你们几万人不成,我有份大礼要送给将军,就不知道将军有没有胆量来看一看。

李秀成有些犹豫,但也不想被黑衣男子和部下小看,带上了十位武功高强的心腹,随黑衣人走到了一块偏静之处。李秀成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你的礼物在哪里?

阎孝国冷笑一声说道:就是我的这颗项上人头,你现在杀了我,就可以为曾国藩刚刚死去的九十六名暗哨报仇,相信他会重重的奖赏你。这礼物如何?李秀成有些疑惑的说道:你是什么人?

阎孝国答道:你知道十三衙门吗?“十三衙门,满清最强特务机构,直属于历代皇帝,有先斩后奏的生杀大权,负责监视清朝三品以上的大员。”李秀成吃惊的说道。

“哈哈,李将军果然好见识,不错,自曾国藩建立湘军以来,十三衙门设立了一个单独的机构,叫护龙局,专门负责监视湘军的一举一动,而我们的人也渗透到了湘军的方方面面,可以说,湘军的每一个部门都有我的人。今晚要不是李将军突然出现在南京城下,致使暗哨的事情被发现,曾国藩今晚就死无葬生之地了。”阎孝国不快的说道。

李秀成说道:怎么,凭你们这几千人,还想攻下南京城不成?

“攻下南京城是小事,瓦解湘军的指挥系统才是我们要做的,不过,如果李将军愿意合作,或者愿意加入大清的队伍,今晚我们是可以攻下南京城的。几个月前被李将军摧毁的江北大营已经被重建好了,荣禄将军十万大军和僧格林沁将军八万铁骑也整装待发,只要湘军指挥系统一瓦解,十八万大军瞬间就可以灭了区区五万湘军,李将军,识时务者为俊杰,当今态势已经很明了了,想想看曾国藩待你如何,还不是把你的三万人马赶到了这紫金山,还派程学启这个背主求荣的叛徒来监视你。这样的屈辱您怎么可以忍受?何况,你的旧主已亡,太平天国也被曾国藩灭了,亡国之恨啊。而我大清现在的敌人也不再是你们了,而是曾国藩,我们共同的敌人。李将军若是愿助我瓦解湘军指挥系统,过去的事情就可以一笔勾销,将来的荣华富贵,封妻荫子自然都不在话下。”阎孝国一脸诚恳的说道。

“阎将军此话不错,可我如何才能相信,阎将军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呢?”李秀成问道。

“哈哈,将军真是多虑了.”阎孝国说着便拿出了一块十三衙门的令牌,上面写着几个大字:十三衙门护龙局,令牌的背面密密麻麻写着许多小字。接着说道:李将军,不必在犹豫了,建功只在转手之间。“哦,如何建功?”李秀成问道。阎孝国笑而不语,望着远处警惕的程学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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