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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在那段尴尬的时间内,有争吵,有回忆,两人的谈话越说,情感越变得微妙。最后那位女客户伤心地哭了,作为冒牌的男友,本来想去安慰地时候,不料被接下来的一幕呆住了!

这位正牌的男友一把飞奔过来抱住了他,满口都是甜言蜜语,而她簇拥在他的怀抱并没有一丝反抗,泪水却是哗哗地流不停!

李晴天心里很是感触,心里暖烘烘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专注地看着他们,内心满满都是祝福。再后来,他并没有给他们一声轻微的道别,他知道这一刻这里是不需要他的,多在这里呆一刻都是多余的。

步伐都是那么的悄无声息,那两人的二人世界早已将这个世界所融化。街道上车水马龙,五光十色的世界都没有在他脑海中留下一点影子。

那一天他回去的特别的晚,他在时代广场反反复复徘徊了许久,远远望去,他仿佛在寻找什么!时间越来越晚,原本热闹的广场喧嚣的气氛一点点逝去,天气很冷,刮着微风,他坐在了一个失落的角落,孤孤零零像失了魂似得。

接下来的几天里,一个平凡的下午,他偶然收到了一条短信,一看是那位女客户的:

“晴天,我们领证了,上次非常地感谢你,改天你有空我们单独请你吃饭,正月初八记得要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李晴天想都没想便回复了:

“真诚地祝福你们,我一定会来的!”

世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生活的平凡与平淡有时候就像是一潭死水,偶尔荡起来的涟漪,就会变成人一生难忘的记忆。它来过,它却是曾经发生过,翻开以前发黄的老照片似的记忆,通过那荡漾的涟漪就会在自己的脑海中蜂拥而至。

时间想风掠过一般,快地让人难以看见与捕捉,只有那孤零零的节日记录着他们一点点从我们身边飘过。又到了年末的圣诞节,很多的商店两旁,圣诞树银装素裹,挂起来一个个精致的小礼物。

这一天,李晴天下班以后,两条腿不听使唤一般,凭着脑海中熟悉记忆,在时代广场停了下来。这个圣诞节特别的冷,还下着小雨,呼呼的寒风凛冽彻骨,沙沙地在耳朵旁边作响。既而这样的天气下,原本会热闹异常的广场也冷清了许多。

随着他的背影,他走进了一家咖啡厅。正常情况下,这家咖啡厅环境是非常安静的,因为今天是圣诞节的原因,今日的咖啡厅放起了《圣诞结》的旋律。

“我住的城市从不下雪,记忆却堆满冷的感觉,思念到忘记......”

他坐在了最后一排的两人卡座上面,点了一杯咖啡,以前喝咖啡他都喜欢加糖,后来喝惯了苦的味道,就没有加糖的习惯了。木桌之上,那包糖静静地躺在那里,毫不起眼,吸管里冒着白色的热气......

好好的圣诞节,被这凄凉的歌词感染地倍加伤感,圣诞节也就变成了圣诞结,就好比情人节变成了情人劫一般。

李晴天在咖啡厅里面四处打量,好像是在寻找什么,不过那忧郁的眼神说明他还是失望了,他用力地了眨了一眼,然后摇了摇头想使自己更清醒一些。他原本清澈的眼眸似乎疲倦了许多,看了看窗外的景象,似乎放弃掉了自己的想法,无奈将外套穿在了自己的身上离开了咖啡厅。

...

“安阳?”

“什么?”

“刚才那部电影怎么样?”

“挺好看的,谢谢你请我看电影!”

咖啡厅里灯光很亮,店外的门角处有一块宽阔的台阶却是很漆黑的,原本李晴天身材挺拔,灯光下将他的影子拉的更加的修长。影子缓缓地划过店面,只见一对年轻男女对着这家咖啡厅迎面走来。由于店面转角的缘故,隔着那道欧式风格的转角,三人的身影刚好错过。

青年男子撑着一把格子布的天堂伞,很明显这是一把单人伞,对于这位男子来说刚好一个人使用。虽然下着下雨,男子却把伞的大部分都遮住了女子的身躯,自己整洁的西装全然不顾露在了冰雨之中。

她在原地停留了几步,打量着店内精致的装饰与摆设。乳白色的光芒印在了她的脸颊,可以清晰地看见她脸上的容颜。她的表情很是平静,没有高兴,没有伤感。大学生一般的年龄,一双黑色的眼眸很是清澈,长长的睫毛让美丽的双眼更加的灵动,留着一头爽朗的短发,整齐的刘海微微掠过细长的眉毛,两边的头发自然地躺在尖尖的下巴位置。

男青年一听,有些责怪:“我们之间什么关系,还谈什么谢不谢,你这样说那可就是见外了,认识都五六年了,感情深的就好比那长江里的水一样!”

那位叫安阳的女生轻轻地“嗯”了一声。

“安阳,要不我送你回去吧,本来今天圣诞节想陪你多逛逛的,不过今天下着雨,外面还吹着风,我怕你冷得很。”男青年见她不说话,于是他一副关心的口吻提醒着。

“杜撰”

“嗯?”

“还记得这里吗?”安阳微微开口,盯着咖啡厅说着。

杜撰一看咖啡厅,随口而道:“这里我怎么可能忘记,以前读大学的时候,我们会经常来这里坐坐,记得在天气很热的时候,我们可以在这里点一杯冰镇咖啡,吹着空调的冷风,一坐就是一下午!”

“就是,那个时候夏天学校很热,宿舍又没有空调。”安阳仿佛想起了以前大学时候的时光,嘴角不经意之间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幸福笑容,精神也好了许多:“我还记得我第一次是怎么知道这里的,那个夏季的午间非常的热,本来我在宿舍睡午觉却一直睡不住,于是我就坐在一楼的楼道,那里通风效果很好,比其他地方凉快许多,这时候他正好经过,看起来有些吊儿郎当的他,正好看见了我,就和我打招呼,他问我在干什么,我说是午觉睡不着,这里凉快一点,于是他说带我去一个凉快的地方,然后就把带到这家咖啡厅了,在他的忽悠之下,我那天下午都没有去上课。那也是我读大学第一次翘课,所以我现在的印象都还很深刻。”

安阳常常地叹了一口气,继续讲着:“没想到四年多都过去了,这家咖啡厅的装饰依然没变,文化和风格也是那个老样子。不信你听,一到圣诞节里面就会放陈奕迅的《圣诞结》!”

杜撰没有在意里面放的什么音乐,深深地看着安阳的眼睛,安阳依然沉浸在往日的回忆中,他声音有些低沉:“你想他了?”

“杜撰,你说他这一年消失的无影无踪,打电话什么的怎么都联系不上他,现在他在干什么呢?”安阳转过头来,美丽的双眼失了神似的,看着脸色变得有些严肃的杜撰:“后来我去他家找过他的家人,不过好像他家人也搬家了,那栋房子早已经没有人居住了。我还打听过他家周围的人,但是都没有人知道他们家的下落!”

杜撰情绪激动了许多:“这人一去了美国,人就消失了,也是够奇葩的。他家里那么有钱,说不定现在不知奥在美国的那个高档的场所High着呢!”

安阳看着街道上飘飘洒洒的冬雨:“我相信他不会忘记我们的,他以后一定会回来找我们的!”

“以前还在上大学的时候,你们一天到晚黏在一起,不知道让我们有多么的羡慕,虽然他是我最好的朋友,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是他一直在帮助我,不过有些事情怎么说,总有个先来后代,但是...”杜撰说到这里突然停止了,变得有些哽咽,然后转移了话题:“你说说他,怎么就没有一点责任心,说消失就消失了,他考虑过我们的感受吗?”

安阳看着杜撰的情绪的变化,有些惊讶:“或许他也有自己的情不由衷吧?”

“好吧,如果有一天他回来了,在我们面前说不出个所以然,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冬风为冬雨助长了嚣张的气焰,呼呼的冬风将安阳的头发吹得有些凌乱,安阳的脸颊也被吹得有些苍白,用手挨了挨安阳的手指,有些怜惜:“不说他了。天气这么冷,看你的手都被冻的冰凉,既然都到这里了,要不进去喝一杯热咖啡?”

安阳点了点头:“好!”

咖啡厅里面很暖和,温暖的空气中洋溢着淡淡的咖啡气息,有种让人容易入睡的感觉,不过这《圣诞结》的歌词听起来却有些凄凉。杜撰跟着安阳的脚步,径直走到了最里面的一排的座位上面。

服务员很快就来了,拿着咖啡单,礼貌地问道:“请问二位,想喝点什么呢?”

“两杯拿铁,谢谢!”杜撰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好的,二位请稍等,马上就来!”服务员在单子上面匆匆地记了记,转身准备就走。

“稍等一下!”安阳想了想,接着对服务员补充道:“一杯拿铁,一杯卡布奇诺,谢谢!”

杜撰大吃一惊:“安阳,以前你不是一直都喝拿铁的吗?怎么突然变口味了!”

“有人说,冬天,就是需要喝点重口味的,并且还不能加糖!”安阳有些洋洋得意的味道,还给了一个诡异的表情。

“这位小姐的说话真巧,刚才就有位先生也是坐在这个位置上面的,也说了同样的话,好像...好像他也没有加糖!”服务员一脸的茫然与惊讶,努力地回忆着,然后连连肯定道:“对,他也没有加糖,糖包都还留在了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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