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姬乔十

“……一月初八，为父耍着木剑，满心欢喜的琢磨着开春习武一事，不想，你爷爷恰好撞见，冷哼一声，不由分说，直接将为父扯进了屋内……”蔺树铭还是第一次真真切切的从蔺尙口中得知这些过往，却足以颠覆府中旧闻。“‘你不用习武，以后只要读书便可！’这是你爷爷开口对我说的第一句话”蔺尙眼神复杂的与蔺树铭相互对视了下。“什么！！！”不出蔺尙所料，蔺树铭闻言大惊，“难道爷爷在世之时便已然与姬鹿达成了协议？……可……”看着儿子张口结舌的模样，蔺尙苦笑出声，“是不是觉得哪里不对劲？”不待蔺树铭回答，蔺尙紧跟着言道：“难道一切只是场戏？不论韦炎是否出现，我天官府都会安然无恙，唯一的代价只是牺牲为父的武学一途？”“不对！”蔺树铭心思灵动，“爷爷怎会是将身家性命全然交于他手的莽夫？何况……”“何况开国‘仁君’姬弘‘近在眼前’？”蔺尙欣慰一笑，蔺树铭的瞧透看清比自己预料的快很多。“是的，祖爷爷与姬弘称兄道弟，却都险些一死，最后还是亏了个人勇武，才得以保全，爷爷亲经此事，怎可能心存幻想，再行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之举？何况，爷爷当时正值武道巅峰，众人因之于此，才没有在祖爷爷骤去之后立刻逸散身亡，爷爷又怎会瞧不透这点？更不用提以爷爷的傲性修为，屈人膝下，折腰断节想都不用想……”蔺树铭越说头脑越清，可猛然之间，却发现一致命之处，不由瞪大了双眼，目光中三分惊恐，更有七分不可思议……“既然与姬鹿无关，为何还要自绝后路，禁了为父的习武之途？”蔺尙太清楚此事令人震撼的程度，故这些年中从未对人言及，今日若非重新开导，担忧蔺树铭效法先祖，只一心为民，否则，断不会提起。“……除非爷爷……已然……‘料到’？”蔺树铭语气有些发颤，蔺尙却没有直接回答，“儿时的我当然不干，虽然已有些怵你爷爷，但事涉终身，想都未想便追问出口，‘为什么？’”蔺尙目光再次一黯，“此时，你爷爷却似变回了以往，脸色温和了许多。‘许是命吧’‘什么是命？’‘就是你此生本该做什么……’‘我想习武！’‘想和该是不一样的’‘怎么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