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高大人酒醉胡言,还不赶紧拖他回去!”
秦王见皇后气得脸色煞白,便知火候已到,怒目直指,亲自动手拖着高庸便往外走。高庸怒发冲冠,用尽全力推开,抬手指着皇后的鼻梁喊道:“老夫是太子太傅!有任何事冲老夫来!切莫害了太子!害了江山社稷啊!”
此言一出,皇后但觉天旋地转,眼前一黑。
“皇后!”
“母后!”
“姑母!”
“娘娘!”
众人异口同声地惊呼起来,一场家宴草草收场。
翌日,皇上颁旨念及高庸年事已高,准其归家养老。降前太子为沐王封秦王为太子。秋风飒爽之际,纷纷扰扰地太子之争算是暂时告一段落,枯木上的落叶摇摇欲坠,不愿落下。
两日后,齐王府大婚,因皇上与新太子亲临而越发隆重热闹,人来礼往。
前院挤挤嚷嚷,鼓乐齐鸣,李言早早立于府门前迎接圣驾。
一行人浩浩荡荡迎入别苑,安坐后,皇上茗了口茶开口道:“此事,本该皇后出面前来,只因你姑母身体多有不适,特嘱咐太子一同来贺。”
“多谢陛下与娘娘厚爱。”
“嗯!对了,你父亲呢,这么大的喜事怎么也不赶回来?”
“回禀陛下,雍州山高水远,家父身体多有不适,故……”
太子突然冒出一句:”齐国公乃马上英雄,怎会因为路途遥远而避世?莫不是不满皇上赐婚?”
“太子多虑了,实在是家父近几年酗酒过多,身子大不如前。”
“哦?是么?不过有你在,帮着你父亲掌管齐王府二十万兵马,也是错错有余!”
李言抬头一看,太子嘴角含笑,言语间分明在暗示齐王府佣兵自重,面上一凝,赶忙起身向前施礼:“陛下,今日正值舍弟大婚,末将借着吉日想讨个差事。”
“哦?呵呵……什么差事?”
“岳父郑国公前几日来了书信,书信中提及岳母大人身体不适,念及两位远在永安城的女儿,十分挂念。舍弟大婚后,末将将带着夫人和小姐回边城探望,只怕是要多费些时日。舍弟大婚便是大人了,理应为国效力,回雍州助父亲一臂之力!”李言低头将心里盘算已久的计划一一道出。
“这……”皇上有些犹豫,这主意确实不错,李言掌管齐王府二十万兵马多年太不安全,一直没有适当的理由和机会剥夺。只是他突然提起李慕又觉不妥。正思量着,只见太子站立起身。
“父皇!李将军所言甚是!所谓好男儿志在四方,李慕如今也算是大人了,应该多多历练才是!”
“话虽如此,只是这礼部尚书的位置便空缺了,再者,他从未带过兵,突然掌管那么多兵马……”
“父皇莫急,高庸高大人虽自请辞朝,但毕竟是朝中元老,冷落他些许时日,安他一个礼部尚书,这个职位清闲,也没什么大事,留个官职亦显得父皇宽厚仁爱。至于李慕,如今太平盛世,军中自有将领管理,并无大碍。”
“嗯嗯……如此甚好,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