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宫中设宴,举国同庆,为皇后祝寿。
周磊偷偷登上齐月楼,高高的齐月阁内空无一人,这里,是永安城最高的地方,整个皇城尽收眼底,一眼望去地势蜿蜒盘旋似一条龙,当今圣上征战至此处时顿觉天时地利人和,赐名祥龙源。建国时,命人将祥龙源以南的6条高坡定为乾之六爻,
都城内采用均衡对称格局,南北交错,东西对称,大街小巷,井井有条。皇宫、皇城、民居三个部分相对分开,界线分明。
日子久了,这齐月楼便不常有人来,一楼设有千机阁设置的机关,平日里只有巡逻的侍卫偶尔经过。
周磊将地图放置在齐月阁的书架上,这里,收藏着历朝字画,古董,也是长安城最安全,最隐密的地方。
“砰啪!砰啪!砰啪!”不远处的天空,烟花撒下,晚宴应该开始了,今晚,她将身着女装混入太子府眷养的舞女之中。
入夜,一群蒙着紫色面纱的女子,随着曲调款款步入大殿,薄纱下隐隐可见女子的曼妙身材,忽地大弦嘈嘈,吸引了大殿内所有的人,原本与皇后低声而语的皇上也突然噤声,仔细看向群舞中央一位反弹琵琶的女子眼波含笑,芊芊玉指此时随意轻轻拨弄琴弦。
大殿中,太子与秦王并坐两边,秦王低头茗了一口茶,朝大殿四周一望,心下一笑,端起酒杯朝着皇后道:“母后!儿臣敬您一杯,祝您福如东海寿与天齐!”
皇后突然被冷落正有些不悦,听见秦王敬酒,立马换上笑颜举杯:“我的儿,无需多礼,今日多饮几杯,歇息在宫里,房间已打扫妥当。”
“多谢母后!大哥,今日母后寿辰,小弟借花献佛也敬你一杯!”
太子似没听见一般,眼睛直直地盯着反弹琵琶地女子。
“太子……”秦王复又低声唤了一句。
“啪!”地一声,皇后再也按耐不住,手击于桌上。
“太子!方才秦王向你敬酒,你怎好置若罔闻?”
“哦……母后息怒,儿臣方才被歌舞吸引……”太子眼神仍舍不得离开,仓促回复后继续看向舞池中央。
“太子!”皇后面带怒色,蹙眉立身。
歌舞声嘎然而止,太子看向上座,面色低沉,母后近年来脾气暴躁,对自己向来挑剔,只是今日火气更旺,这大殿内都是朝中重臣,当着他们的面厉声呵斥还是第一次。
“今日是母后生辰,儿臣特编排了曲舞为母后祝寿,母后为何如此动怒?”他不识好歹地诉说着委屈,坐在对面的秦王不禁嘴角露笑。
“你身为太子,整日里沉迷莺歌燕舞,与你说话更是心不在焉!成何体统!”
皇上面露难色,自知皇后素来不喜奢华浪费,更不喜男子沾花惹草,太子虽憨厚,但这几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难免衣着华丽,排场铺张,太子妃膝下无子,宰相高庸提议太子纳妾,按礼制并无错处,可这两项却触犯皇后的道德底线。他拉了拉皇后衣角,笑脸宽慰:“皇后莫气,他不过是为了讨你欢欣,平日里哪会如此,多虑多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