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清和田大头也都在紧张的和对手打斗,山林里飘荡着沉重的金属撞击声,但是二人也不是胡命和杨雷的对手,渐渐显出弱势,他们脸冒虚汗,情况危急。
被浮山马贼强行驾驭的张秀清的坐骑白鹿马窥见自己的主人被恶妖夹击,不禁有些悲愤,只见它引颈长鸣一声,然后急忙扬蹄直奔搏击的阵容中。
张秀清和田大头听到了白鹿马的长鸣,精神倍增,又见白鹿马向阵容中奔来,知道白鹿马将要救他们,二人慌忙撤出剑阵,双双飞身跃向白鹿马马背,马儿见二位主人落座,如飞般扬起四蹄,向前面弯曲的山道奔去。
不幸中的万幸,白鹿马救了二人性命,要不他们也会葬身于浮山派的剑阵之中。
浮山派的马贼们见白鹿马带着张秀清和田大头消失在山道之中,个个脸露惊愕无奈之色。
胡命脸上虽然有些许失落,但是,他倏然哈哈大笑道:“好!实在太开心了!松山镖局的镖子手已经吓得夹着尾巴逃跑了!”
“要追赶他们吗?”黑影二煞望着胡命道。
胡命也拿不定主意,转而面朝胡令投出了征询之色。
胡令摆了一下手,有些兴奋地说:“我们今天已经赚得够多的了,算了吧,先让他们二人多活几天,眼下我们的任务是把这批货先运到天麓嘴总坛,不然会夜长梦多呀!”
大家见坛王发话了,也就不再言语。
胡命高声地说了一声:“兄弟们!驾车!起程!”
“起程!……”
山道里传开了兴奋地吆喝声。
这场殊死搏斗,祸患的起因缘于马二狗的背叛,这种奸贼小人,吃里扒外,当初向浮山二妖传送了密报,而今又是他暴露了目标,虽然浮山派的坛主葛凤鸣死了,但是,松山镖局又折了两员猛将,王洪彪和廖力都不幸遇害了。
对于松山镖局来说,真是霉事连连,可谓屋漏刚遭连夜雨,行船又遇打头风呀!
白鹿马驮着两位主人飞扬起四蹄,一阵狂奔猛突之后,已经逃离了浮山马贼们的视线。
二人打马来到了一条溪水边,溪水清凉,水花飞溅,他们便跃下马来,走到溪边,双足浸入溪水中,先是洗濯了一下身上的飞尘和血斑,尔后又双手捧起溪水送入了口中,贪婪的吸吮起来。
之后,二人又折回岸边,见到一块干净青石岩,二人便颓然的坐到了岩石上。此刻,他们心中有着无数说不出的悲哀,想到了今日的窝囊,满脸流露出伤悲之情,他们的心里真的是又气又恨,他们押镖多年,这可是头一次遇到如此丢人现眼的事情,二十多人的押镖队伍,如今就剩下了他们二人,货丢人亡,其伤悲痛断肝肠呀!
田大头咬牙切齿地说:“是马二狗暴露了目标,他一定就是陷害我们内鬼,这个遭千刀万剐的东西,我若再遇到他,一定把他心肺给挖出来吃了!”
张秀清手握重拳,向屁股边一块小石头击去,石头瞬间便变成了粉末,然后恶狠狠地说:“我不但要挖了他的心肝,而且还要拿他去喂狼狗!狼心狗肺的杂种,害死了我们二十多个兄弟!这叫我如何是好?”他竟然嚎啕的大哭起来,其声音震天撼地,犹如绝望的羊羔般哀鸣。
田大头望着涕泪满面的张镖头,也不自主的滴落了伤心地泪珠,继而他安慰张镖头道:“张镖头,事情已经这样啦!伤心有什么用呢?我们应该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办?”
这句话倒提醒了张秀清,他抬起了泪眼,反问道:“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田大头思考了一下,然后十分肯定地说:“我看我们要马上向明月大师汇报此事,我相信他老人家一定有办法,如果拖延了时间,事情会更不好办!”
“可是,他老人家会生气的!”张秀清犹豫地说。
“你以为能瞒天过海吗?周掌柜如何惩办不重要,重要的是要尽快想办法要回镖物!”田大头沉重地说。
张秀清无可奈何的低沉说道:“好吧!只能如此了!咱们火速回去!”
于是,二人又坐上了白鹿马的马背上,握紧马鬃,扬鞭打马,马儿受惊飞快的向松山镖局奔去。
萧宝卷又是个远贤臣亲小人的人。他不上朝处理国家大事,却整天与左右恩悻小人在一起。当时被他宠幸的有三十一人,另有宦官十人也备受宠幸。这些人由于得宠于萧宝卷,所以常常有恃无恐,威行中外,实际控制着朝廷大权。”
雍州刺史萧衍为性情中人,其才气横溢,胸怀大志,其才情誉满天下。齐东昏候萧宝卷统治昏庸,人民生活痛苦不堪。萧衍心中以为,主上昏庸暴虐,罪恶超过商纣王,决定和大家一起废除他,另立新帝,以兴旺国家。
豫州刺史裴叔业本是齐明帝故吏,一直镇守寿阳(今安徽寿县)。此地处于齐魏抗争的前线,乃是北方重镇。萧宝卷即位后,下令让他改镇迁藩,任南兖州(治所在今江苏扬州市北)刺史。裴叔业见萧宝卷接连诛杀大臣,不愿迁至建康附近,婉言拒绝。朝廷怀疑其有异志,裴叔业也屡次派人去建康探听消息。他的侄子裴植、裴扬原在京城任职,惧祸逃往寿阳。他们认为朝廷一定会派人掩袭寿阳,请裴叔业早作准备。裴叔业听了更为忧惧。这时,有人向萧宝卷献计,认为寿阳地处边镇,若把裴叔业逼急了,他便会把魏军引来相助,朝廷鞭长莫及,力不能制。为了稳住裴叔业,萧宝卷派人向他宣布自己的旨意,允许他继续留驻寿阳。但裴叔业仍心存畏惧,他的两个侄子也仍然劝他早些拿定主意。
后来,裴叔业派亲信马文范到襄阳,向萧衍询问何以自安之计。他在信中对萧衍说:“主上昏庸嗜杀。朝廷重臣已被诛戮殆尽。如果不早日为计,你我亦恐难以幸免。不如降魏,尚不失封爵之赏。”
萧衍回信说:“主上昏虐,群小用事,日夜耽乐,岂有远图?将军切莫自寻烦恼,徒伤贵体。当今之计,最好是将家属送还京师,以安昏君之心。如若朝廷再行相逼,我等二人同心协力,饮马长江,则天下之事,可一举而定。如若降魏,魏廷必然派人到寿阳镇守,另封河北一州以待将军。如果这样,则将军南归之道绝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