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魁的思绪,随着洞**重新安静下来而回到了从前。
数万年前的大陆上,人们生活安定和谐,有一个主要的原因,那就是在大陆上有一个绝对统治地位的宗教,天水讼!
至于天水讼是为什么能够有着不可挑战的权威,使得大陆上的人都不敢对其有任何一丝的不敬。对天水讼制定的一些规则,更是不敢不去遵守。
其实天水讼对大陆上的人算是不错的,并且还经常的对大陆上生活的人予以帮助。在大多数人的心中,天水讼是一个代表正义而存在的宗教,但在天魁的心中,却不是这样的。
在天魁的心里,天水讼是残暴的!天魁是永远都忘不了,天水讼突然闯进他家里的那一个夜晚。
天魁的父母都是老实本分的乡下人,和所有的农民都一样,在一块土地上早出晚归,勤劳耕种。天魁记得那一天父母回到家里的时候太阳的余晖已被黑夜吞噬,而这样的时间比往常父母回家的时间要晚了很多。
回到家中的父母脸上明显的有了不同的情绪在表露,是不安,是愤怒!那一晚的气氛,随着天魁父母的情绪反常,变得也是格外的紧张。
天魁的父母一回到家中,就立马将天魁带到了飞廉的家里,并拜托了飞廉的父母代为照顾天魁,然后就匆忙的赶回了家里。天魁与飞廉的家是隔壁,天魁在躲在飞廉家的栅栏边上,一直看着在家中表现反常的父母,心中总有种不祥的的预感。
就在天魁的父母回到家中不久,一群穿着统一的服装的人便破门而入。来的人将本就不大的院落围得严严实实的,挡住了天魁从门口看着他父母的视线,自然也使得天魁没有了办法看到在父母的身上发生了些什么。
视线虽然可以被密不透风的人墙所阻挡,但是声音却不可以,在自己家里的对话,天魁却是可以听得清楚的。
在院落里第一句话,应该是闯进家里的那一群人的头领说的。
“天氏夫妇,可就是你们!”
天魁的父母应该还是像先前的一样,坐在家中的,声音传到天魁的耳边的时候,音量已有了减弱。
“是的!”
天魁实在是无法想象,原本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家庭,怎么会突然之间就冒出了这么多人。天魁的心中实在是慌乱,他能感觉到,这个夜晚将会发生的事情绝非简单。
“村东头的那一块地可是属于你们的!”
“是的!”
“你们可只知道我们是为何而来吗?”
要是天魁能够看到此刻站在他家门口说话的那个人的脸,绝对会吃惊的。那个人在黑色的头罩下面,留出的那一张脸,是俊俏,那一双眼睛,是灵动,那么精致的五官!但是在那人的脸上却是流露出浓浓的杀机,杀人于无形,冷血而无情的气息竟从脸上的微妙表情中,流露得平淡,波澜不惊。
“当然知道,天水讼的大名,现在有谁人不知晓呢!”
天魁的父亲回答得从容,让天魁感觉也许事情并没有那么糟。
被闯入的人占领的院落中,安静得像往常的夜晚一样,但是却比往常的夜晚还要安静得多,安静得可怕。没有了虫鸣声,没有了从远处传来的水流声,没有的旁人家里孩子偶尔的哭闹声,没有了被人家关锁在院落里被黑夜笼罩得静噪不安而犬吠的声音。自家的院落里因为着一些人的到来,散发出了如此强大的肃杀气息,是天魁没有想到的,而现在的他,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再去发现这些细微但令人浑身不适应的改变。
天魁全心屏息的盯着听着院落里面的一举一动一声一响。
“知道天水讼,应该也知道天水讼办事有一定的办事规则吧!”
仿佛是天水讼的权威在这意见小小的屋子里受到了挑战,领头的人说话明显的动了恼怒之情。
“嗯,有一点点了解,素闻天水讼做事干脆利落!”
天魁的父亲若无其事的回答语气激怒了来人吧,来人掏出一卷竹签,直接宣布了此番前来的目的。
“天氏夫妇,犯天水讼《大陆应守规则》第四十三条的任何不归属现有人们知道的东西,归天水讼所有,个人不得占为己有;犯天水讼《大陆应守规则》第五十条的不得私自对大陆上每一块地方进行自主式的改动;犯天水讼《大陆应守规则》···!
现对天氏夫妇数罪并罚的执行为,赐一剂安乐死,并昭告世人,以此为戒,正天水讼之威!”
天魁想起了父母前几日往家里搬回了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父亲当时还叮嘱天魁,让他就当什么都没有看见,更不能对外面的人提起他们往家里搬东西的事情。天魁想,在院子里的这些人应该就是为了这件事情而来的吧。
天魁听到了来人郑重其事的宣布来因之后,情绪突然就变得崩溃,在门外一直看着天魁的飞廉父母,察觉到了天魁的不对劲之后,立马跑到栅栏前,将挣扎着的天魁抱紧进了屋子里。是的,天魁在被禁锢住的那一刻,是想跑回去用胸膛替父母挡住面前的一切的。他将院子里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事情。他也知道即使自己出现了,也不会给父母带来任何一点点的帮助,在满院子的人的面前,他们三个人根本改变不了任何的局面,连还手的机会都不会有。
可是天魁不会理会这些东西,他的父母将面对的事情,他不甘心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即使是赔死,他也要毫不犹豫的往前冲的。可是这样的心愿,又怎能顺利的实现呢。飞廉的父母受了天魁父母的嘱托,要照看天魁,那么他们就不能够眼睁睁的看着天魁前去送死。他们改变不了在旁边院子里发生的事情,但是他们可以控制自家院子里的事情啊!
天魁在深夜的时候,终于被揭开了禁锢,发了疯一样的跑回家里,但此时什么都已经晚了。
他的父母就这样静坐的在椅子上,仿佛是睡着了一样,脸上安详的表情,让天魁感觉到恍如昨日的错觉。但是天魁此时是清醒着的,他不断地呼唤着双亲,可是不管他怎样动情的呼唤,怎样嘶声裂肺的叫喊,都得不到父母的一点点回应。
天魁冲出了屋子,在院子里长长的怒吼一声“啊~~~!”
这一声长久的回荡在无尽的黑夜上空,这一声,又惊起了所有夜晚里本该拥有的声音,它们是沉寂了那么久,那么久!
从这一夜开始,天水讼的名字在天魁的心里烙上了深深的印记!
天魁在心中深藏着且最不愿意被想起的事情,如今在深深的洞穴之中,再次翻涌而起,连每一个细节都没有落下。天魁的胸口在作痛,他想起了父母在椅子上静静坐着的那一幕,紧闭的双眼是安详的脸庞上唯一表露出来的痛苦之情。
他想起了那一晚他在飞廉家的栅栏里,那一段让他听得清清楚楚变得刻骨铭心的对话。他知道他心有不甘,他在心底的愤怒之情,报仇之怒,在没有人的时候,不知道喷发过多少次。但是这些对于报仇来说都是无济于事的,他的力量太单薄了,就和寻常的百姓一般,拿什么来撼动整个天水讼呢!
会不会这就是一个机会呢!
天魁知道,这个洞穴,并不是在无意之间被他们发现的,而是飞廉他们故意安排的!
天魁看着不断往上爬去的飞廉,已经快要爬到了石柱的顶端。他的心里很复杂,那段痛苦的回忆已经将他折磨了一遍,现在他的心情复杂显得有些动摇了。他和他父母的点滴不断的在脑海里升腾翻涌,在他心里深深埋藏的复仇之火,现在正在熊熊的燃烧起来了!
在这一刻,天魁所有的理智仿佛都被复仇的熊火焚烧成了灰烬。他开始爬上石柱,爬得很快很快。已经触碰到石柱顶端的飞廉扭转头往下看,看见了天魁也在往上爬,嘴角浮起了一丝微笑,转而双手一撑,就上到了石柱的顶部。而天魁并没有发觉到这一幕,现在没有什么可以阻挡他上到顶端了,他往上爬的速度还在加快!
终于,天魁也上到了石柱的顶端。石柱的顶端并不宽敞,已经先天魁一步到达顶端的飞廉在中间,更让顶端的地方显得局促。
心中的怒火在爬石柱的时候,得到了一点点的消耗,情绪也稍稍的冷静下来。这是要归功于到达石柱顶端的功劳,在顶端与在底下,让天魁明显的感觉到了不同,呼吸明显的畅快,让他的头脑得到了缓解。
没等到天魁从顶端打量这个洞穴,先到达顶端的飞廉已经发现了什么,天魁还没有反应过来,飞廉已经将什么东西拿来藏在了自己的怀里。
天魁看着飞廉的背影,发现飞廉的肩膀隐隐有些发抖,仿佛他是将什么宝贝藏在了他的怀里。
等到飞廉来到他的身旁,给他看怀里的东西的时候,天魁才知道,这就是一个完完全全的大宝贝啊!
撼龙经,可是多少修炼之人想要得到的圣书!九九之数,变化不测,纯阳之物,唯撼龙不败。
天魁本不是修炼之人,虽识撼龙经是一本厉害的修炼秘籍,但是他并不懂得,若是修炼者得到这一本秘籍,那可是傲立整个大陆而处于不败之地啊!
飞廉看着天魁脸上的惊讶表情,还不满足,低声说,你想报仇,可就完全的指望它了!
怀里怀揣着一本武林绝学,修炼者垂涎的秘籍,两人消无声息的走出了洞穴,并用洞口旁的藤蔓掩藏住洞口。他们悄然而来,又静默离去。
撼龙经在飞廉的怀里,跟着他们一路飞奔回到了中,当然,如果让天水讼的人知道了这么一本绝世秘籍现在就在这两个人的身上,别说他们两个的性命不保,可能连整个村镇都会被屠杀的!他们两个小心翼翼却又难免紧张激动。
事关重大的,他们必须把这件事情隐藏得严实而不为人所知!但是如果他们是在家里偷偷的修炼撼龙经,当然也可以,他们从开始到成功都要足不出户的。只是人多眼杂呐,修炼撼龙经需要多少年的光阴啊,或者这一生都不可能修炼成功。墙都是会漏风的,一旦这个消息被传出,那么天水讼绝对会第一时间知道并作出迅速的反应解决这个事情的。这样的后果太过可怕,想想都会令人不寒而栗!
如此,怎么才能够悄悄的进行他们修炼之旅呢!不管是何种的方法,似乎都不太可能的。
一封信书,他们决定不再连累任何人。
飞廉只能托天魁留字,告知他的父母,他们将要离开而寻一处无人能到达的地方。就这一点,飞廉是绝对不会承认,他写不出一封完整的信的!
父:今走他乡,实为无奈,勿寻,勿念。廉,魁字
在他们走后的,他们实在无法想象他们两个的突然消失,给整个村镇带来了什么样的震动,但是飞廉的父母好像对此并没有过多的表现,就想他们已经料想到了这样的事情的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