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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茶楼说书

青北小镇上的人喜欢听说书,与外面的地方不同的是,这里最受欢迎的不是修道之人,而是说书人。青北小镇上的人最在乎的是历史,因为很久很久之前发生的一件事情,镇上的人普遍认为说书人是在述说历史,听说书可以让他们铭记历史。镇上的人在平日里最喜欢用来消遣时光的,就是去一间茶馆,听上一个下午的说书。

青北小镇上,最多的也就是茶馆。

镇上的人都喜欢听说书,天樾自然也不例外,在天樾家的附近,就有一间茶馆,是天樾最常去听说书的一家。天樾喜欢听说书,不是因为很久很久之前发生的事情,而是心生对说书有好感,喜欢听说书时候的那一种感觉那一种气氛。

虽然天樾每天的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房间里背诵父亲强制要求背下的书籍,与外面的人交流并不多,但是天樾并不因此而变成孤单一人。天樾有一个从小到大都一起的玩伴,叫天林。同在青北小镇上,天林却不用像天樾一样,需要每天都花上大半的时间去背书。总有太多自由时间的天林,也总把大半的自由时间花在了天樾的窗边,和天樾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说来奇怪,天林在别人的面前总是安静不多话的,但是一个天樾混一起,就总有说不完的话。

《堪舆说》是一本难记难背难理解的书,至少天樾背过那么多本书,这一本是背起来最为吃力的。前几天天樾向父亲天贺背诵理解完一本书后,父亲随手从书桌上就拿起来了这一本书的。天樾接过这一本《堪舆说》,大致的翻看了一遍,发现里面的内容实在是太难理解了。但是凭借着背过了那么多的书的底子,天樾并没有反驳父亲去索要相对简单的书。学习往往就是这样,习惯了学习的人,遇到难的事情总能激起心中的斗志,充满激情的去克服,去解决它。天樾正是这样的,当时看到里面的内容发现并不能理解多上,所以心中暗暗的叹息自己薄才,也在心底里下定决心要完全的征服这一本《堪舆说》。

这天,天樾正在房间里苦索《堪舆说》里面的内容。天林就像平常一样,悄悄的摸到了天樾的窗前。

还像往常一样,天林在天樾的窗上有节奏的轻轻扣响三声。这是他们的暗号,听到三声的响声,天樾往往会从里面打开窗户,和天林面对面的悄悄说点什么话。但是今天却不管用了,天林扣响窗户已经过去一会,但是窗户却还没有打开,就连房间里都没有什么响动的声音。天林又在窗户上有节奏的扣响了三声,但是依然没有任何的回响。

天林在窗户下面呆了一会,心想可能天樾是有什么其他的事情而不在房间里了,动了动身子想要离开,到眼睛望了一眼紧闭着的窗户,天林还是不想就这样走了,所以壮着胆子向窗户叫喊了一声:“天樾!”

在房间里正苦苦沉陷在《堪舆说》的内容的理解里,天樾根本听不见窗户边上响起的扣窗的声音,直到天林在窗边叫喊了一声,才猛然的从书里收回了神来。知道外面的人肯定是天林,所以天樾没有什么犹豫,就走到了窗边打开了窗户。

天林叫喊了一声之后,感觉天樾可能是真的不在房间里,便转身想要离开,但却在下一刻听到了房间里有响动,紧接着就听到了窗户打开的声音。

天林一转身就看见天樾脸上略带歉意的表情,外加一脸虔诚的笑意。

没等天林说话,天樾就抢过了说话权,做压低声音的姿态说:“抱歉啊,刚刚看书出了神,没有听见你的暗号声。”

天林眼白白的看着天樾,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表情,却没有对天樾的出神而忽略了自己扣窗的暗号做什么抱怨,直接的对天樾说:“今天下午有一场说书会,《混沌》,在一号茶楼,你能不能去啊?”

一号茶楼就是天樾常去听说书的那间茶楼,从天樾的家门口往右走,在第一个街口往左转,就能看见的一间茶楼。茶楼外面的街道是青北小镇上繁华的一条,熙熙攘攘的人群从早上充斥在街道上直到晚上。茶楼的门口上斜插着一道旗子,旗子随着风来回微摆在空中,清口茶楼四个字清清楚楚的在旗子上面显现出来。

清口茶楼是青北小镇上小有名气的一家茶楼,青北小镇上的茶楼名气的大小自然与茶楼里说书人说书的精彩程度有关。要是茶楼里说书人的说书手段过硬,能把人说得像是身临其境的感觉,能把人说得内心澎湃,似海浪翻涌,那这一家茶楼必定会有很多人前来光顾的,那么相对应的,这里茶楼的名气就会变得更大起来。清口茶楼里的说书人算是有些本事的,虽然不能说得上是将每一场说书都说得那么绘声绘色,说得让人沉迷于其中,但也是有几场说书的足够精彩的,就比如天林刚刚提到的《混沌》,可以称得上是清口茶楼里的经典之说!

《混沌》是天樾最喜欢的一场说书,是清口茶楼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排出来的一场说书。虽然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一场,但是确是换着不同的花样进行说书的,说的是同一段历史过往,却会给人有不一样的感觉。

伏在窗边的天樾听说是有《混沌》的说书会,眼神都更添了一丝神采。像是在文天林却是自言自语道:“真的是有吗?可是我这几天出去可能有点难度啊!”

天林听了天樾的说话,像是不认识了眼前的天樾一般,用着打量的目光看着天樾,说:“你不是吧,跟我说你外出不方便,什么时候我来找你你是外出方便的,还不是照样的出来了!”

心里还有点惦记着《堪舆说》的天樾,语气里带着摇摆不定的声音回答说:“是,以前也是一样都不方便出去,可是现在不同以前,现在的难度真大!”

一心不想跟天樾纠缠太久了,天林对着窗边的天樾就说:“反正下午就有《混沌》的说书,你痛快的一句话,去还是不去,你要是不去那我就走了,我还得提前去占个位置呢!”

天樾的表情还是显得有些犹豫,要数了解天樾的人,那还就是天林了。天林一眼看穿了天樾的犹豫,便暗自在天樾的心里加了一把火,说:“闷太久了总得出来透透气的,而且听说这次说书的人是布道者噢,你这次不去,可别后悔啊!”

一听到布道者三个字,天樾立马打消了心里所有的犹豫念头,给了天林一个坚定语气的回答:“去!”然后就消失在了窗边。

布道者,是青北小镇上年纪最大的老人,没有任何的亲人,所以也没有人记得布道者具体的活了多久多长。只是听说是很老很老,在好几辈人那里都曾听说过,很小的时候记忆中就存在了布道者的身影了。

之所以天樾听见是布道者的说书,就会毫不犹豫的答应前去听书,不仅仅是因为布道者是青北小镇上公认的说书说得最精彩,最生动,无限接近历史事实的人,还因为早些时候发生在天樾身上发生的一件事情,而这件事情让天樾直接的就联想到是布道者老人。

天樾在窗边消失了不一会,就出现在了天林的身后。天樾的突然出现有点惊吓到了天林,天樾显得很淡然的对天林说:“走吧,既然是布道者老人的说书会,应该会有很多人去看的,我们要早点去占个有利的位置才好,走吧!”

没等天林回答,天樾就已经自己走到了前面,天林略有无奈,但不能做些什么,只能埋头起步,往天樾走去的方向赶去。

天林大步赶上了天樾,天樾就对着刚刚赶上的天林说:“你看,现在街上的人,大部分的人和我们是走向同一个方向的,而且都像是赶路赶时间的状态,所以他们也都应该是去听布道者老人的说书的,我们得要快点了才行!”

说完话,天樾又加快了脚步,半跑的样子将刚刚赶上来的天林甩在了身后。一句话都还没有来得及说的天林,看了看街上的人,的确大部分的人流方向和他们的方向是一致,所以不排除天樾所说的这种可能。就也加快了步伐,跟着天樾的身后,不断的赶超街上的行人们。

等他们赶到了清口茶楼的时候,茶楼的门口早已经是人挤着人了,天樾看到了这一种场面,心里暗暗感慨,清口茶楼那么的火爆,看来今天其他的茶楼都不会有太多的人前去光顾了,大多数的人也都是为了赶上布道者老人的场子,都挤到了清口茶楼里。

天樾和天林挤过了茶楼门口拥挤着的人群,进入到茶楼里面,发现里面还是非常的吵闹着的,估计是布道者老人还没有出现,说书还没有正式的开始。趁着这个时候,他们两个人正在不停的挤在人群的中间,不断游走,寻找一个绝对有利的位置,便于听与看都可以兼顾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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