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贺盯着在客厅中的三个黑衣蒙面人,走到了当中一个老人的面前。
“天叔,我觉得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看他们像是初犯,并不像恶人。况且他们保证过不会再来打镇上的弓的主意了,我们也不好计较太多,放他们回去,量他们是不敢再来的,而对我们来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有了天贺的求情,刀一倒是很灵醒,立马向镇上的人保证道:“对对对!这一次是我们不对,被鬼迷了心窍,不然给我们十个胆也是不敢前来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啊!还请各位大人有大量,不跟我们计较,把我们放了吧!”
但是这让镇上的人不同意了。
“不行,凭什么就放了,有了第一次谁敢保证就一定不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对,对!不能就这么放了,咱们镇子上从来就没有出现过小偷的,而今却被他们打破了这一份宁静,怎么能够就这么轻易的放了呢!”
“最关键是,他们打的主意是我们的弓!”
“没人能够保证他们绝对不会再来了的!”
“我能,我能保证他们不会!”就父亲天贺用喉咙低压的吼出这一句话之前,天樾是感觉客厅上的局面几近混乱的。
镇上的人几乎是一边倒的立场,要将前来偷弓的三人严惩!只有自己的父亲天贺在完全相对的立场上,力保这三个人的安全。
天樾很少有看见父亲这样的。从自己回到家开始,父亲的情绪就一直不太好,显然现在他说话的语气是被那不好的情绪影响到了!
“正是因为这镇上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所以我们在处理的时候才要更加的小心,我们不能够凭着情绪去裁定这一件事情要怎么去做!”
“既然大家也提到了,咱们的镇上从来没有出现过偷盗的行为,而现在不但出现了,而且还是冲着镇上的弓来的,我觉得这事一定有蹊跷!”天贺在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之后,给了众人之所以主张放了这少个人的原因。
众人没有再说话,天贺口中的天叔接过天贺的话语,打破了暂时的沉默。
“不管大家对这件事情持什么态度,都先把事情弄清楚吧,把整件事都弄明白了,再来决定如何处理吧!”
天叔显然是这群人中,话语最有权重的一个。他的话语声落地之后,没有人再敢多说什么话了!
“你们是怎么知道我们镇上的弓?!”
之前天贺给这三个人求了情,这个问题自然最好是由天贺来问的。
而刀一自然明白天贺是他们唯一可以安然回去的希望,所以对天贺自然不敢敷衍。
“先前,村子中来了以为陌生人,他带了很多东西来到我们村,并将这些东西免费送给村中生活最艰苦的几户人家。这个人在离开的时候,告诉我们说贵镇的弓是独一无二的,如果能够拥有,便可以进去藏林山脉解决生计问题。我们也是一时没有了办法,才走上了这样一条路的!”
“那一个人可曾像是我们镇上的人?”
刀一仔细的回忆了一下,说道:“不像,他说话的口音不是贵镇上的,倒是想龙都里面的人!”
天樾在旁边看见,刀一回答的话,让在场的人都有了一丝惊愕的表情。
这时候天贺和几位老人走到了客厅的一边,似乎在商量些什么,时不时的皱着眉头看向刀一三人。
而镇上的人此时在客厅中,也纷纷的三两窃窃私语起来了。
天贺与几位老人的商量终于有了结果,来到三人的前面。天叔对这三人说也像是对着在场的人说的:“念在你们三人是第一次犯这种错误,认罪的态度很积极,并且是受了人蛊惑的,就不追究你们什么责任了。但是你们要记住,此次放了你们,只是为了给我们镇上做一个良好的榜样,切不可再次动了偷弓的念头,如若有下次,定是让你们有来无回的!”
得到了宽恕的允许,刀一赶忙招呼着刀二和幺刀向天叔和天贺道谢,随后就急忙的起身离开了青北小镇。
看着这三个人离开,虽然在场的人都心有不服,但是因为是天叔亲口应允的,也不好再作出什么阻拦了!
当刀一三人离开之后,在场的人也想要离开,却被天叔制止住了。
“大家今晚都辛苦了,本来应该要大家早点回去休息的,但是事情比较紧急,就都留下来一起开会商量一下一些突发的情况吧!”
然而在角落里一直没有引起人注意的天樾,显然早已经被天贺发现了。天樾没有办法无视父亲看向自己的目光,最后只能妥协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中!
这一个夜晚,天樾家中的灯火通明,在客厅中的人,天樾是不知道到了什么时候才散去的。但是天樾明显的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甚至还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感觉!
但是这一切,都暂时还与天樾无关的。
第二天,天樾看到父亲天贺的时候,已经过了正午时候。
天贺将天樾叫到了书房中。
“今天你哪也别去了,就在房间里好好呆着吧,下午给你见一个人。”
天贺显然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在操心过渡了,现在在天樾的眼里,显得过分憔悴了。
对父亲说的话,天樾自然不会反驳:“好的,我知道了!”
“好了,你先回房吧,到时候我回去叫你的!”
“好的!”
回到了房间里,天樾无聊的坐在床上,想起了那晚遇见布道者的时候,布道者赠予自己的那本《噬骨经》。从回来到现在,天樾都没有翻开来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趁着现在有空,天樾便去将《噬骨经》翻了出来,仔细看看这到底什么样的一本书。
当天樾将《噬骨经》翻开之后,瞬间就轻笑了出来。在心里想道,难怪着布道者能够在镇上的人的口中生活了那么久,原来是有这一本书相助啊!
《噬骨经》,在天樾的眼中看来,只是一本纯属教人强身健体的书。或许是因为布道者因为这本书而受益不浅,所以才将这本书说得那么的珍贵吧。
天樾将《噬骨经》草草的翻过一遍之后,便没有了继续细看下去的兴趣,正想着合起《噬骨经》的时候。很令天樾吃惊的一件事情发生了。
只见一页之上的内容渐渐消失,几行字悄然的出现了:
“此书绝非凡品,凡阅者,必要深度细品,终有一日,可悟尽书中真理!”
这一句之后,又有一页显出了字:
“小兄弟,此书切不可小看,之后你的万事基础,都会是依靠这《噬骨经》而建立起来的。此书的传承,你并非是最佳的人选,但是机缘之下,你是唯一可以拥有此书的。所以任何时刻,都不要将此书丢弃,它会给你意想不到的惊喜!可能你现在还不能理解这一番话,但是日后,你定会理解老朽的意思!”
这一段话应该是布道者留下的。
天樾吃惊这一本《噬骨经》竟有如此神奇的地方,绝非是一本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普通的书。更是对书中显现出来的意思,感到惊诧,一直都生活在青北小镇中,天樾很难想象得出来,这些意思究竟与自己有什么联系。
虽然知道这是一本难得的奇书,但是现在的天樾是不能理解其中的深意与精髓的,便也没有继续看下去了。而是选择在床上休息,等待着下午,自己要见面的那一个人出现吧!
房门被轻轻叩响,天樾在床上并没有睡过去,轻身起床,很快的便去开了门。是父亲天贺站在了门前。
“人来了,你整理整理,随我到书房中吧!”天贺的神情,依然没有比早上好一点,面对着这样不紧不缓的气息,天樾小心得不敢说话,只对着天贺点点头,便跟着他走去了书房中。
书房中的人看来与天贺在书房中,坐有一段时间了,书桌上的茶壶中,还有冒着热气的茶呢!
到书房中的天樾,在看到书房中的人的时候,不由己的愣了愣神。这一个人,不正是自己回家之后看见的那一个老者吗?父亲要自己见的人,就是他吗!
父亲走到老者的前面坐了下来,对着天樾说:“过来见过堪舆老人吧!”
天樾走到堪舆老人的前面,并没有说话,而是对堪舆老人做了一个深揖。
天贺在天樾给堪舆老人作揖的时候,淡淡的对堪舆老人说。“贱儿不才,还得劳烦堪舆老人了!”
这堪舆老人笑笑不语,看着天樾的眼神,比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要缓和了很多。
“与令郎不算是第一次见了啊!不错,孺子可教也啊!”堪舆老人这次比上次更加仔细的打量着天樾。
天贺将冒着热气的茶壶中的茶,倒满在了堪舆老人的茶杯中。然后抓住天樾的手,用匕首将其手指划了一道口子,让天樾的血滴进堪舆老人的茶杯中。
天贺对天樾说:“堪舆老人今后就是你的师父了,将这一杯歃血认师茶端给你的师父喝了,再行拜师礼吧!”
对父亲天贺的话语,天樾感到震惊。这眼前的堪舆老人自己才见过两次面,怎么就认他做自己的师父了呢!不过看着父亲与堪舆老人好像是不陌生的,不敢对父亲作出的决定有什么异议,天樾便照着天贺的话做了。
天樾双膝触地跪在了堪舆老人的面前,将歃血认师茶高举过头顶:“弟子不肖,请师父喝茶!”
堪舆老人好像并不是特别的在意这样的仪式感,天樾这样的动作已经让堪舆老人感到了满意,接过茶一饮而尽。
这时候天贺说话了:“歃血认师,认师认父!以后你师父的话便是我的话,不得有半点违背,你可清楚?”
“是的父亲,孩儿一定谨遵教诲!”
“你出去吧,我与你师父还有事情要谈!”
天樾再一次的对这天贺和堪舆老人作了一揖,便退出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