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悟道的生死魂灭,辰砂,辰仁二人相对而视,眼中流露着不一样的深思之意。
辰仁开着倒在地上昏睡过去的单钧流流二人,率先向单钧走过去,把放在单钧胸前的酒葫芦紧紧的寄在了单钧的腰间,便把单钧扛到了自己的肩头,缓缓的往林外走着。
辰砂看着躺在地上的流流,眉头微微一皱,收起了手中的长剑,缓缓的把流流从地上抱起,稳稳的放在自己的怀中,动作小心轻易,生怕惊醒了流流,随后往着辰仁说在的方向走了过去,只是辰砂的脚步走的快了些。
辰砂走到辰仁的身旁之时,眼中的目光如同两把锋利的长剑看着怀中的流流,不解的说道:“流流,是什么来头。”
辰仁一听,不免觉得有些好笑,眼角也流入出淡淡的笑意,声音确柔和的说道:“辰砂,你从来不管他人是谁,只管那人几剑能死,你说出这样的话,好像你变了一般。”
辰砂嘴边轻轻的“哼”了一声,目光依旧锋利,看着辰仁一张始终自然,平静的脸,说道:“辰仁,你要明白,无论是单钧,流流,都是我太学内院之人。”
“辰砂你这么说,答案不就早早在你心头了,何必来问我,我们今后要做的,恐怕是要承受住神宗的怒火和转移神宗对单钧,流流的看法。”辰仁缓缓的应答道。
辰砂听到后,不在说话,脚步轻轻一挪,整个人化作一道残影便在原地消失了,辰仁见状,缓缓的摇了摇头,仍迈动着步伐在林间缓缓的走着,只留下身后风吹大树叶的“沙沙”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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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御书房之内,面对已成的胜局,皇帝陛下端坐在龙椅之上,安静的审视着各地的奏折,夜还深着,皇帝陛下确没有任何睡意,听到门口一声“父皇”,皇帝陛下揉了揉有些疲惫的眼睛,缓缓的说道:“进来吧。”
进门的正是萧小宛,萧小宛只身穿了一件薄薄的衣裳,便行礼进入了御书房中了,轻柔的说道:“父皇,今天发生大事了,您没事吧。”
皇帝陛下缓缓的起身,走到萧小宛的身旁,拉着萧小宛的手,来到一处桌椅前,露出一片慈祥的面容,说道:“父皇没什么事。”
二人端坐了下来,萧小宛确见到了皇帝陛下眼中的血丝,心有不知有些伤感,但仍露出一副笑容为的是让皇帝陛下安心,嘴中轻轻的说道:“父皇,极乐楼送来消息,说官员之中不少有些人心惶惶,与神宗刀剑相向的事情还是露了出去。”
皇帝陛下微微眯了眼,笑了一声,淡淡的说道:“小宛,你辛苦了,这样的事父皇早就预料到了,不要慌张,一切有父皇。”
萧小宛眼神轻轻的瞟了一下陛下桌前数量繁多的奏折,心中仍很是担忧,不由的说道:“父皇,小宛还是很担心神宗,神宗毕竟有些传言的,传言不知是加大还是虚假,但他们乘着满是金光的飞船而来确是真的,神宗还是太过于危险,小宛有些担心。”
皇帝陛下一听,整个龙颜大笑了起来,屋中的蜡烛的烛心都不由的抖动了几下,一阵大笑之后,皇帝陛下慢慢的沉下了脸,看着萧小宛精致的脸庞,微微说道:“小宛啊,你从不过问这些事情的,你担心的是单钧吧。”
萧小宛一听,顿时羞红了脸,手指有些慌乱的在膝盖之上来回敲击着,嘴上唯唯诺诺的说道:“父皇,你在说些什么呢,父皇让我离单钧远些,小宛已经在努力了,只是。。。。”
皇帝陛下一听,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看着小宛那张红了的脸颊,缓缓叹出一口气,说道:“小宛啊,父皇是为了你好呀,我大齐有的是青年才俊,偏偏你开始喜欢上那单钧,父皇也承认,单钧的确有过人之处,只不过,他还有这太多的变数。”
萧小宛一听“喜欢”两字,不由的急了,赶忙嘟起嘴巴,急乎乎的说道:“父皇,我没有喜欢单钧,只是觉得他很特别。”
皇帝陛下一听,不由的沉默了起来,看着萧小宛有些轻薄的衣裳,不免的想到,小宛是急急忙忙出的门,开始哄着说道:“父皇知道了,天这么晚了,小宛你应该回去休息了,夜实在是有些深了。”
萧小宛一听,不由的看到了仍有许多的奏章没有批玩,也不好多做停留,便微微行礼,准备起身离去。
看着萧小宛开始回去的皇帝陛下突然想起了什么,认真的说道:“让门口的你大哥进来吧,还有一件事,虽然神宗逃出去二人,但单钧不会有事的。”
萧小宛听到门口有些大哥,自己一路上来并没有看到,但听到单钧没事的消息后,嘴角还是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微笑。
出了御书房的萧小宛,此刻才发现有一人直直的站在御书房的门口,此人正是太子萧庆。
萧小宛见到后,眼中不免有些惊讶,刚想开口,太子萧庆便率先开口说道:“妹妹不要慌,我只是看见你来了,便闪到了一旁,免的你和父皇说,打搅了父皇的心情,实属冒昧,还请妹妹原谅。”
萧小宛听到后,自然不会再多说些什么,轻声细语说道:“父皇让大哥进去。”
萧庆听到后,整个人震了一下,神情有些波动,但很快恢复了平静。
萧小宛微微的拍了一下脑袋,似乎有些疼痛,随后立马离开了,萧小宛头痛的原因是脑中竟开始慢慢浮现出单钧的身影,而且越来越多。
萧庆缓缓的长舒了一口气,微微的推开了御书房的大门,迈着端正的步子,缓缓踏入其中,关好了门,便看到了端坐在龙椅之上的皇帝陛下。
皇帝陛下扔下了手中的奏折,双目如炬,全然没了先前一番善解人意的模样,只有慢慢的威严在这御书房中回荡着。
萧庆缓缓的低了下头,慢慢的行着礼,皇帝陛下沉思了片刻,便直吼吼的说道:“不必行礼了,庆儿,自从朕道了这间御书房之中,你便一直在门外等着,有什么事就说吧,这里并没有其他人。”
萧庆轻轻的咽了一口口水,缓缓的抬起了头,眼中清明一片,娓娓说道:“父皇,儿臣身为太子,今天父皇所举,不免的与神宗结下了深深的梁子,倘若神宗助那西夏,对齐来说,着实不是一件好事,还请父皇三思。”
皇帝陛下听着萧庆话语中的坚决之意,缓缓的调整了一下自身在龙椅上的坐姿,说道:“朕早就想和神宗结盟了,庆儿你来并不是为了这件事。”
“父皇明鉴。儿臣是为了之前的一件事,南江之事,税务大臣被刺一案。”萧庆认真的回应道。
皇帝陛下轻“哼”了一声,说道:“既然当初的满朝的文武百官都建议你去,那么朕就让你去趟南江,一来查查案子,而来替朕做一件事。”
萧庆心里一慌,皇帝陛下洞察事物的能力依旧是那么的准确,而身为太子,显得有些愚笨了。
皇帝陛下从桌下方的一个抽屉中取出一个金色的卷轴,上面的龙纹若隐若现,似乎诉说着这是帝国最高的机密,而萧庆见状自然不敢再说些什么,赶忙双手去接,紧紧的握在手心之中,萧庆都感受到从卷轴上面传来的无形压力。
皇帝陛下的神情开始严肃起来了,看着的萧庆的眼神仿佛一把利剑悬在其的头顶那般致命,语气沉重且果敢的说道:“这件事,你要妥善处理,会有一人跟你同行。”
萧庆心中突然疙瘩了一下,微微凉汗从额头这开始渗出。
皇帝陛下随后只是静静的说了两个字,一个人名“单钧”。
御书房外的黑夜依旧是黑夜,没有任何破晓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