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钧在屋内有些憋的慌了,吴文博离开后,单钧有些烦,对于那些理不清的事。单钧没有一点的办法,万般无奈之下,只能在屋中来来回回的走着,看着流流都有些心烦了。
流流坐在椅子上,拿起手掌托起自己的下巴,眼中也很无奈,思虑了一下,说道:“少爷,心烦的话到外面走走,总能舒缓一些。”
单钧一想也对,便大步踏出屋外,也不想等吴文博回来了。踏出小屋的那一刻,流流并没有跟出来,单钧有些疑惑的屋里喊道:“流流,你不来吗。”
“不来了”。
单钧心想也是怪了,平常让流流不要跟来,流流偏要自己过来,这次让她来,反而不来了。单钧有些不放心,脚步轻轻的一挪,回到了屋中,流流仍是一副双手托着下巴,有些呆呆的模样。
单钧说道:“流流不要紧吧。”
流流脸上出现了一个奇怪的表情,似乎在嘲讽单钧此刻好得很呢,嘴上淡淡的说道:“少爷,这城中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流流也要思考一下,城乱了,菜价会不会涨,银子还值不值钱。”
单钧知道眼前的流流仍是一副小财迷,正常的很,反复的在审视了几眼,便放心的离开了。
在单钧走后的没有多少时间,流流跑回了卧房,从床缝中抽出了一张有些大图纸,图纸整个提起来还比流流高了不少,流流的手轻轻的抖了一下,图纸便整个散了开来。上面画着人身体各处经络和密密麻麻的穴位,不同的的地方还有着不同的注解,那是辰仁的笔迹。
流流的双眼奔发出一股狠劲,一股认真的狠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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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太学内院的单钧,来到了太学的大门外,门口的对联依旧挂在两侧,耐人寻味,只不过这条没有什么人的大街上确停着一辆马车。
马车看上去端庄大气,连马匹都是一等一的,直供皇室的骏马。
两匹马儿见到这连个草的没有的大街上此刻出现了一个活人,鼻中轻轻的打了一个喷嚏,似乎是在诉说,这儿太无聊了,一直站着太累了。
单钧没有理睬这两匹马儿,更为重要的原因是因为单钧不想理这马车中的人。
踏出大门的单钧第一个想到的想法便是转身回去,而马车中的人显然并不如单钧所愿,轻轻的拉开马车的帷幕,说了一声“单命师”。
一句熟悉的声音传回了单钧的耳中,单钧缓缓叹了一口气,转过了身来,看到了一个身穿华服,头戴桂冠的年轻男子,当朝的太子,萧庆。
萧庆的脸上出现了一抹迟疑,似乎对刚才的说法并不满意,手中轻轻的一捏,想明白了些,微微一行礼,清楚的说道:“单先生。”
单钧整个人感觉并不是很好,对于先生这个叫法,在单钧心中,那是对一个得高望重之人的叫法,自己何德何能,不由的摆手示意这个叫法我并不喜欢,也并不接受。
萧庆微微一笑,说道:“单先生不必多礼,这是陛下的意思,百官的意思,也是天下百姓的意思。”
“我自己也是太学的一个学生,大家都叫我先生,显得我有些老气横生。”
萧庆对单钧的话语没有太多的反驳,只是淡淡的说道:“大齐需要一个先生,一个让百姓看到希望的先生,一个人敌人望风而叹的先生,而单钧先生,身在内院,无疑是最好的选择,所以,现在请单先生屈尊上车。”
单钧看着那辆马车,也从马儿的眼中看到了不耐烦,一种动物最纯粹的神情,不带半分的遮掩,但单钧仍没有走到马车处,步子都没有挪动一下,说道:“这是谁的意思。”
萧庆看着门口的两处对联,眼神有些飘忽,但很快恢复了正常,轻轻拉开了车的帷幕,说道:“此次南江之行,总有些事要说清楚的,免的出乱子,帝都都有人赶来劫囚车,那么南江不见得有多太平。”
单钧思考了片刻,便双脚轻轻的一跃,进入了马车之中,说道:“不能说太久,院中来客人了。”
“客人?”萧庆轻轻的低声说了一句,便不在多说什么。
单钧不太喜欢这种密闭,空间又小的地方,仿佛在心头上套上了一层无形的网,十分的难受且令人感到燥意。
二人在马车中做了下来,马车此刻却慢慢的走动了起来,单钧心中一阵大惊,没有感受到任何的马夫,也没有见到任何的马夫,马车却动了起来。
单钧轻轻的拉开了帷幕的一角,发现并没有车夫,两匹马儿自顾自的走了起来。
萧庆安慰道:“没有事的,马儿只是识路,我们也只是去一处小地方,在太学的门口说事,有些不像话。”
单钧放下的手中的帷幕,坐会了位子,看着太子萧庆,没有开口说话,似乎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些什么。
萧庆被盯的有些不舒服,不由的“咳”了两声,风趣的说道:“单先生,我的脸上没有任何的字。”
单钧有些奸邪的笑了一声,笑的萧庆有些毛骨索然。
单钧说道:“我能感觉到现在的你很简单。”
“佩服。”这是一个久经朝政的太子的话,其实是一个很高的评价,萧庆的认识中,除了父皇,单钧是第二个让他感到佩服的人,一种扑朔迷离的神秘感和一种猜不透的强。
单钧对这句评价不怎么在意,确对萧庆的下一句话十分在意。
萧庆说:“单先生,你相信吗?那些不法之徒竟能逃离帝都,父皇对此十分愤怒,确不实实在在的加以搜捕。恐怕那些人已经逃离帝都了。”
单钧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的抱了一下拳。
萧庆见状,抱拳回应。
双方的心里都很清楚,神宗如此强大的组织,也仅仅跑了一个,那些世间的凡夫俗子确能安然无恙的逃出帝都城,其中的深意不含而预。
双发像是打了一场哑语,萧庆早就深知这个情况,没有实打实的说出来,只是暗中提了一下,有些话一旦从嘴中说了出来,便变了一个味。心中言明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