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妈妈有没有教你咖啡占卜的事?”唐印问。
“那个我一直以为只是种心理学,难道真有其事吗?”
唐印拿起手边那本中医学书本说,“你相信中医吗?其实中医药典上也有很多不科学的地方。比如鸡在房梁上拉的屎可以治拉肚子之类。”
“啊?”花乃井哑然,她可没学过中医那些药方。
“我妈妈的咖啡占卜是在国外学的,我们在美国也有这样一家小小的咖啡馆,一个流浪的土耳其人为了感谢外婆的救命之恩教给了外婆,外婆又在临死之前告诉了妈妈。”
“在美国融合了很多世界的占卜文化,比如希腊的水晶球里能看到未来的人生,塔罗牌也能告诉你命运的走向,咖啡占卜和它们是齐名的占卜方式。我原以为母国还保留着以前的龟甲占卜和铜钱占卜,哪想到回来以后这些文化都没落了。”
花乃井也跟着唐印觉得伤感。端午节都不算中国的了,还有什么能够再留下呢。
“你应该会学的,罗琦。我妈妈会教你,因为总有一天她说不定要把这家阆苑咖啡馆交给你的。”
唐印本想把手放在她的头上,因为他的个子比罗琦高一点,想想也不对,只好拍了拍她的肩膀。
“可是我学会这些东西对我来说又有什么用呢?”
“好像我学医,你学绘画,多少都算是用一门技术影响别人,救治别人,这也是一种生而为人的责任。我不大了解中国的文化,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花乃井默然点头,她赞同唐印的说法。
开学的前一天,艺术大学的门口停着许多辆豪车好车,从上面走下来各种扭着细腰,穿着时尚的女郎。而医大跟平常没什么两样,一群佩戴着酒瓶底眼镜的女生像活死人般背着高中时候就在用的双肩包走进学校,就像走进坟墓。
唯一不同的是他们的脸上还是开心和向往的。花乃井打赌,如果他们比较了艺术大学的生活之后再回去学五年枯燥乏味的医学,一定会觉得人生无望。
前一天,某家具公司送来了一架上下铺的床,签收人是陈美夙。
把之前那张单人床搬走好心的假装公司还退了花乃井三十块钱。“你这床我们搬回去翻新了,三十块钱是回收费。上下铺的钱陈美夙付过了。”
陈美夙又用她的小奇瑞运了至少三趟才把行礼又重新搬回了公寓。她很久没有和花乃井说话了,开口都显得干涩别扭了许多。
“我要睡下面,方便我逃跑。”
花乃井还想解释,只是这种事情解释本来就是种伤害,她只好低声说,“随便你,你只要开心就好。我不介意你在床边放剪刀。”
说完她居然觉得自己的两根手指无形抽搐了一下,这种感觉让她羞耻的更加彻底。
“我和大潘出线了。”
“啊?这么快?”
“很快吗?拜托,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早一点晚一点都没有什么区别了。早一点还会多一点经验,也就不会那么疼了。”
“大潘怎么样?”
“很生猛,是我喜欢的类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