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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重新出发

那天他们三人各自带着自己的苦闷聚会,那是他们第一次喝酒,每人一瓶啤酒下肚,竟然也让他们醉醺醺的。第一次话那么多,畅所欲言,发完牢骚后又担忧未来,以后的路到底该怎么走?他们讨论着、思索着……直到很晚他们才各自回去自己的宿舍。

第二天各自又回到自己的轨迹,每天认真负责地工作着、忙碌着。工作之余他们也开始留意各种信息,经常上人才招聘网看相关的招聘信息,特别关注一线城市北上广深的,他们发现一线城市的工作机会和工资待遇比西安高很多。心里渐渐地倾向了一线城市,以后的关注重点也就落在了一线城市。

又到了一年的毕业季,天气晴朗的一个周六,他们相约回大学母校看看。离开学校两年了,这是他们第一次回母校。那天他们都特意去理发店剪了头发,穿着感觉最舒服的衣服,修饰得干净整洁。杨洋带着雪梅一同回校,雪梅穿着白底红碎花的收腰A字连衣裙显得格外楚楚动人,头上的马尾辫随风飘扬,依旧青春洋溢。回到阔别已久的母校,他们在这里呆了四年的母校,心情莫名激动。绕着校园兜了一大圈又兜了一小圈,看着大的小的变化,无限感慨。他们在学校草坪枕着手躺了下来,抬头看着蓝天白云,呼吸着校园的新鲜空气,无限诗意美好。

中午特意来到学校食堂吃得饭,杨洋请客,点了几个他们当时在学校很少吃的好菜:蘑菇炖鸡块、红烧草鱼、蒜香排骨、鱼香肉丝、蒜蓉菜心。老张和胡胡特意走到一个角落,他们以前经常坐在那里啃馒头的地方坐了下来,想想现在的日子依旧没有好得哪里去,老张的债务还没有还清,胡胡要存钱帮家里盖房子。他们努力地甩了甩头,今天不想太伤感,很快把思绪收了回来,细细品尝着美味佳肴。在外面吃过快餐的人,会发现学校的快餐是那么干净卫生、那么美味,还那么便宜。雪梅体贴的给杨洋夹着菜。“有女友真好!”老张和胡胡又不由自主地感叹着。

饭后,他们特意回到当年的宿舍楼看看。还是那个看门的大叔,大叔的记忆很好,能清楚地记得很多从这里走出去的人。大叔叫着他们的名字,他们倍感亲切,热情地跟大叔握了握手,寒暄了好大一会。大叔告诉他们:“当初你们同班的两个考上研究生的男同学还住在这栋楼。”并告诉了他们的房号。他们“咚咚“地飞上楼,太渴望见到老同学了。除了他们三个经常见面,其他同学毕业后几乎没有见过。

只有一个老同学亚飞在宿舍,他们亲切地相互击了几下拳头,然后沿床坐了下来。亚飞问了问他们的工作情况以及目前的就业形势。说到他自己,亚飞说:“我打算毕业后去深圳,深圳是座在迅速发展的新移民城市,机会很多,工资待遇不错,社会融入性也很高,只要你有能力,发展空间很大。我已经跟一家大公司签了意向合同,毕业后可以马上去上班。”亚飞春节的时候去了趟深圳,他有个高中同学在深圳打工,高中同学热情地招待了他,并带他四处逛了逛,拍了很多照片。他把照片拿给他们看:高耸的地王大厦、美丽的华侨城、四季如春的公园,高楼林立的宽敞美丽的深南大道、现代感的科技园…….老张的心里已经下定了决心,。

回去当晚,老张打开电脑,登录深圳人才招聘网,向合适的工作岗位投递简历。老张大学四年一直主攻C语言,毕业这两年又攻克了C++、JAVA,能灵活运用他们写实用的程序。很快就被一家外资公司看中了,先是进行了电话面试,然后要他一个星期后去公司面试。几乎毫不犹豫地,老张写了辞职报告,单位效益很不景气,正想着裁员,欢迎大家主动辞职。单位迅速地给老张办理了辞职手续。

办好辞职手续,老张请单位几个照顾他的领导、几个来往的同事在外面吃了顿便餐,表示感谢。老张先是回了趟老家,一来看下年迈的父母,二来告知他们自己马上要去深圳。父母是无限担忧儿子的前景,去到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一切都是未知数。但他们明白孩子读的书比他们多,比他们有知识文化,比他们有见识,他有权做自己的决定。他们没有啰嗦什么,只是说:“在外面要照顾好自己,万一呆不下去了就回来。”老张含泪哽咽着跟父母拥抱告别,想想这是长大后第一次拥抱父母。老张走了十来步,又回头向父母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安心地回家,然后头也不回地大步朝前走。父母一直站在院子外目送着儿子走远。

“机会是永远留给有准备的人!”老张顺利地通过了两层面试,通知他马上就可以上班,试用期工资是五千元,试用期两个月,两个月后工资6千元,每年还有两次加工资及提升的机会。老张来时是临时住在小旅店里,上班前一天,老张在离公司不远的南头城找了间小民房,每月租金650元,买了张简易小床、一张小方桌。后来陆续添置了些锅碗瓢盆。老张就这样在深圳初步安定了下来。

接下来的日子老张夜以继日地拼命工作着,他非常珍惜工作机会。除了干好工作,老张自己也坚持写一些小程序。

胡胡依旧在西安原来的公司工作,每月的工资除了留五百元给自己做生活费,其它都打给了他的二哥。他二哥也是个说干就干的人,一年后就开始建房。建房后胡胡更节省,每月的生活费压到了三百元,其余全部打给他二哥用来建房。他二哥自己是建筑包工头,懂建房屋,也有不少熟人愿意帮忙,省了不少钱。即使这样,中途还是缺钱停工,他二哥又出去打了大半年的工才又回来接着建房。将近两年,两层平楼的框架才建好,又借钱粉刷了下墙壁,勉强可以住进去。其它的他二哥打算边赚钱边慢慢弄好。

等房子的框架建好,胡胡回家对他二哥说:“以后我不再打钱给你啦,我自己该做自己的打算,存点钱好成个家。”他二哥表示认同。胡胡这才感觉松了口气,一直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下来。

松了口气的胡胡想起很久没有联络的老张,男人就是这样,平时很少联系。那天晚上,胡胡拨通了老张的电话,问他工作的情况及深圳的一些工作形式。老张工作认真负责、兢兢业业又刻苦钻研,工资已升至每个月八千元。每个月八千元,在胡胡心里可是天文数字,这也是老张以前自己不敢想的。胡胡跟老张说:”我也打算辞职去深圳。”老张简短地一句:“来吧。”

胡胡也迅速地办理了辞职手续,想办法借了三千元,就这样来到了深圳。老张把胡胡安顿在他租的小房子里。来之前胡胡也投了深圳几家公司的简历,也收到了几个面试通知。胡胡一来到深圳就一一打电话确定面试时间,很快胡胡也确定了第一家公司,工资每月4千元。胡胡不是搞软件开发,是搞软件测试,所以工资会低很多。胡胡心里还是挺知足的,一下子就比在西安的工资高一倍,他总是傻乐呵的人。

第二月胡胡领到工资,就找到一个小单间,从老张那里搬了出来。他不能总住在老张那里麻烦他,再说都是这么大的人,都该有个谈恋爱的独立空间。老张对他很照顾,把锅、碗、热水器都给了胡胡,还给他两床被子。就这样,胡胡也算在深圳暂时安顿了下来。

杨洋在西安工作得还算顺风顺水的,工资已加到每月4千元,在当时的西安来说,可数高工资。可当他听说胡胡在深圳都拿4千元一个月时,他动摇了。杨洋打心里有点看低胡胡,觉得他头脑不灵活,不会抓重点,读了四年计算机专业的大老爷们,还去做测试的工作。

杨洋也辞职来到了深圳,胡胡安顿了他,杨洋的B语言开发的技术过硬,很快就找到了家外资公司,工资是每月6千元。杨洋在胡胡那里一住就是三个月,毫无想另找房子搬出去的意思。杨洋的脚很臭又不爱洗,胡胡有点受不了,再加上两个男人总住在一间小房子也不太像话。一个周末,胡胡跟杨洋说:“我今天陪你去找房子吧。”杨洋说:“好吧。”杨洋的要求高点,加上等他稳定了想着把雪梅接来,就租了一个一房一厅,租金是每个月八百元。

就这样,他们三人陆续来到了深圳大都会。在深圳的工作压力大,工作更忙碌。他们不再每个月领工资后聚会,只是偶尔大家都有时间聚聚,或一起去深圳某个景点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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