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姨太虽然这么说,但是秦浩仍然觉得心气难平,一夜都没怎么睡好。第二天一早上,他就想去找大太太,但是考虑到大家可能还没有起床,所以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好一会儿才起床。等到洗漱完了,差不多到吃饭的时间了,秦浩慢慢悠悠地向家里的正厅走去,他是要趁着吃早饭的时间跟他们掰扯掰扯。
很快人就陆续来齐了,开始吃饭了。“爹,为什么不让我娘过来一起吃?”“你娘?你娘是谁?我才是你娘。”大太太先开始还作不解状,后来很快就反应过来了,拿腔拿调地说,“记得你管四姨太淑萍只能叫四姨娘,记住了吗?”“好的,那我问你,老爷,为什么不让我娘,哦,四姨娘过来一起吃饭?”“哦,这个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你难道今天才知道吗?这也不仅仅是我们家这样,别的人家有的也这样,有的甚至跟下人一起干活,吃饭。”秦原不太解地看着秦浩。
“老爷你有所不知,我娘昨天还被关在小柴房呢,请问凭什么?”秦浩问道。“是吗?前一段听他们说四姨太可能由于太过于思念你,是不是得了相思病?尤其是前些天还打人,所以没办法才隔离了一下。怎么?一直没放出来吗?这几天忙于你这个事,忘了过问这些事了。”秦原显然有点手足无措,看来这个老爹也太不关心自己的妈了。“怎么样?老爷也是知道的吧?你这娘现在魔怔了,我们也是为了让他别伤着人,不得已而为之。”大太太假惺惺地说。
“这还不是你搞的鬼?什么我娘魔怔了?得了相思病了?请问你,假如你的儿子失踪了,你会不着急吗?”秦浩质问道。“你不是我儿子?请你记住,你就是我的嫡子,你得叫我娘,我怎么不着急了?我不也差人在到处找你吗?”大太太可是不是盏省油的灯。“你别黄鼠狼给鸡拜年了,你巴不得我永远不会来才好呢,你就可以整死我娘了。”秦浩可丝毫不让步。“你你你,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越来越不像话了?真是有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儿子。”大太太开始发怒了。“我娘打人?她打谁了?你倒是说说看。”秦浩问道。
“你问到关键所在了,我还没问呢?你昨天是不是把小青打了?难道这也遗传?我正准备今天用膳的时候问问这个事呢,你就自己送上门来了。要我说,庶子就是庶子,你那个娘能生出什么好东西来?”“翠莹,你少说两句。”秦原厉声制止道,他不能容忍大太太这么明摆着欺负四姨太,因为之前的很多事情,他有的也是听的她们的一面之词,所以并不知道实情,所以也就想当然了。“老爷,你还是护着她?你知不知道昨天秦浩把翠屏打了?他是不是明儿还准备打我?这不明摆着向我挑衅吗?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这才几天的功夫哪?”
“我就等着你这句呢,没关系,我们慢慢掰扯。我知道小青以前是你的贴身丫鬟,所以对你什么事都言听计从,所以我可不可以理解为她做的什么事都是你教的?你知不知道她给我娘吃馊的饭菜?你这么做应该吗?她受到的待遇连个下人都不如,你们这么做简直是狼心狗肺,良心被狗吃了。”“你这是跟谁说话呢?你娘是谁啊?你应该叫我娘啊,知道吗?你管他叫什么?你应该叫她四姨娘,今儿我教教你学学规矩。”大太太翠莹这回可算是被人踩着尾巴了,气不打一处来,都不知道从哪一句说起了。“这个不用你教,我懂,你都教我这么多年了,耳朵上都听出茧子来了,你是我的嫡母,我怎么会不知道?我没那么弱智,但是四姨太也是我的生母不是?你这么对她就不过分了?”秦浩显得那是相当的老练,连蒙带猜地说。
“我什么时候让小青给她吃馊的了?你哪只眼睛看见了?还是听见我让她这么做的?简直是岂有此理?我告诉你,从来没有过,别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冤枉人。”秦浩就知道她会这么说,“好把,就算你没有让她给四姨娘吃馊的,但是你一贯欺负她的做法,她们是耳濡目染了,她们才如此胆大。你知道吗?她们不仅给我娘,哦,不,四姨娘吃馊的,还对她大呼小叫,就差使唤她了,我要是再不管,她们就要骑到她脖子上拉屎了。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她们竟敢这么欺负,我,我,四姨娘,才揪着她的衣服质问她为什么?难道有错吗?我让她向四姨娘道歉,有错吗?”秦浩一吐为快。
“是这么回事?我只听到她哭哭啼啼地说,三少爷打她了,具体情况不知道,这么说倒也不过分。”大太太说。“太太,哦,娘,我还想请问你,为什么把四姨娘关进小柴房?”秦浩问。“最近你娘都快得相思病了,我们能怎么办?万一她跑出去怎么办?还有,听说她已经开始打人了,我们怕她是因为相思病而伤人,所以把她关进去了。”三姨太凤芝扯着嗓子阴阳怪气地说。“我从来还没听说过相思病还能伤人,作为娘想她的儿子不不可理喻吗?你也是当娘的人,你是不是心理阴暗?拿我娘出气?”秦浩可没跟她客气。“四姨娘“大太太不怀好意地提醒道。“哦,对,四姨娘。”秦浩至少要让大家觉得他是通情达理的。
“怎么说话呢?怎么说话呢?你欺负我儿子没了是不是?我有那么不善良吗?我对你娘一直很好的。”三姨太当然不会承认。“别说得比唱得好听了,你是什么人我知道。”秦浩道。“但是我娘可从来没怂恿他们把你关小柴房过,我不想揭你的伤疤,你当初儿子在没了的时候,你不难过吗?你为什么没有体恤之心,反而这么落井下石呢?”秦浩猜也能猜出来当初的情形,这也不能算诈胡。“还有,太太,你不能把这些丫头这么惯着,她们还来恶人先告状来了,对这些丫鬟也不能太客气,否则她们会蹬鼻子上脸的。您以后也不好管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