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羽的一句看清楚了,代表着他在酒仙居的悲惨生活正式开始了。
“好,小羽兄弟既然看清楚了,那么就来陪我好好练练剑,过过招吧。”老大张忍微微一笑,只是那笑容,却还有些不好意思,小师弟啊,对不起啊,师哥只能听师傅的,好好折磨折磨你了。
“啊?什么?”小羽听完张忍一说,愣了一下,过招?!疯了吧。只是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张忍的木剑已经来到眼前了。小羽只觉小腹一痛,整个人就腾空了起来向后飞去,和大地来了个亲密的接触。
“噗”小羽吐了口嘴里的泥灰。这都什么事啊。
小羽揉着腹部,还没站稳,张忍的木剑又来了。
“啊,别啊张大爷,我求饶,我不玩了。”小羽撒腿就跑,开玩笑,这样的牛人是自己可以陪着过招的吗。
只是小羽跑的再快,却没有张忍快,只觉后背一阵痛,小羽再次和大地来了个亲吻。
“噗……”小羽一个劲的吐泥,疯子,这里的人一定都是疯子,我不玩了,我要回家,哪怕一分钱不要也得回家。小羽连忙爬起来,刚要跑,木剑就如跗骨之蛆一般又来了。
“啊,你这个疯子,欺负人,我跟你拼了。”俗话说泥人还有三分火,何况是小羽这样的少年郎,自小也不曾少做过英雄美梦,只是想不到今日受这样的欺辱。他提起木剑就朝张忍扑去。
手中木剑狠狠的一劈,只是张忍那是何许人也,怎么可能会被他劈到,轻描淡写的一个侧身就避开了小羽的木剑,而后一记剑柄砸在了小羽的背上。
小羽今日是注定要和大地搞搞亲密关系了,又趴在了地上吃了个狗啃泥。
“啊,我问候你祖宗。”小羽狂捶地面,而后又提着木剑红着眼冲了上来。
就这样,一个上午的时间过去,在这个上午,小羽也不知道吃了多少泥,摔了多少次,这还不是让他气愤的事,真正气人的是鼻青脸肿的他,却连张忍的一角衣袖都不曾碰到。
一个上午的打斗,已经让小羽精疲力竭了,靠手中的木剑支撑着地面才没倒下去,只是他也知道,无论他冲上去多少次,那都是徒劳,自己根本就不是张忍的对手。只是他想不明白的事,自己初来乍到的,哪里惹他了,为什么要这样折腾自己。
看着小羽狼狈的模样,张忍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都怪师傅,这回小师弟估计是要恨死自己了,瞧那可怜的模样,真是让人心疼。
这时老二阮红菱出现了,瞪了一眼张忍。“师哥你也真是的,怎能如此欺负小兄弟。”说着,从怀里掏出手绢擦了擦小羽额头的汗水以及嘴角的血迹。
“来,小兄弟,跟我走,别跟他见识,他们就是仗着自己强大欺负你。”阮红菱温柔的对小羽说道。
小羽看着眼前这个美丽的女子,眼眶湿润,所受的委屈似乎一下子得到了宣泄,两行泪珠就不自觉的掉了下来。
美人就是有好处,阮红菱这温柔的声音,让小羽瞬间觉得她是好人。这里的人都是疯子,只有这二小姐一人愿意来关心自己,只有二小姐一人是好人。
毕竟是个十三岁的少年,以前哪里受过这样的折腾委屈,见阮红菱来替自己说话,温声细语的给自己擦汗,小羽顿时忍不住哭了起来。
“乖,不哭,都是苦命的人儿。”说着,阮红菱将小羽揽入了怀中,轻轻的拍着后背安慰细声安慰着。
闻着阮红菱身上的清香,小羽觉得一阵心旷神怡,心里平静了许多,就像被欺负了的小崽子找到了母亲那般觉得安全可靠。
张忍不免腹诽,说我欺负人家,恐怕一会儿你变脸下手才恐怖吧,小师弟啊,你可不要要被师妹的温柔给骗了啊。
阮红菱见小羽这边相信依赖自己,想起一会儿自己要对他做的事,都是真的有点觉得脸上发烫。小师弟啊,师姐也是为了你好。待师姐下手的时候,你可得好好忍着。
阮红菱带小羽回了房,给他浑身擦上了药。话说这一上午小羽受的罪可确实不少,浑身上下青一块紫一块的,倒是真的叫人看了觉得心疼。
也实在是难为这么一个十三岁的少年了,啥也不知道的被酒鬼老道骗来当徒弟,当徒弟也就罢了,还不告诉他,不告诉他也就罢了,还用这种方法来教他修炼,遇上这样一个奇葩师傅,不知道是他之幸还是不幸。
也不知道阮红菱给他擦的是什么药,擦上了药,小羽觉得身上的伤瞬时好了许多,也不再那么疼了。
带着满腹怨气以及对阮红菱额感激。
小羽气鼓鼓的做好了午饭。四菜一汤,除了阮红菱吃的斯文点,剩下酒鬼老道和徒弟们就像十几天没吃过的恶狼,一会儿功夫就扫光了菜盘子。
“师傅说的果然不错,小兄弟你的手艺真好,比我那好到天上去了。”老三嘴里塞满了菜,口齿不清的说道。
小羽虽然心有怨气,但是阮红菱对他挺好,护着她还给她擦药,怎么说她也有份吃饭,不然小羽真想在饭里下点泻药,好好报复报复这些疯子。
收拾了碗筷,阮红菱施施然而来。
“小羽,怎么样,身上伤好些了吗?”虽然阮红菱不苟言笑,但是小羽还是从话里听出关切的语气。
“回二小姐,您那药真神奇,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就像没受过伤似的。”边说着,小羽还拍了拍胸膛,显得一点事都没有的样子。
“那就好,这样我下手就不用顾忌了。”阮红菱喃喃道。
“嗯?二小姐,你说什么?”小羽没听清阮红菱的自言自语,疑惑的问道。
“没什么,小羽啊,你看我们这除了我们师徒之外就剩下你了,我们平时都老大老二的叫唤,不然以后就叫你老四吧,这样亲近些?”阮红菱可不能把自己心中的想法告诉他,不过想想一会儿又要鼻青脸肿的小师弟,倒有些不忍心。
“好呀,二小姐你喜欢怎么叫我都成。”在单纯的小羽心中,二小姐为自己说话,给自己上药,人又漂亮温柔,声音又好听,简直就是仙女,别说叫老四,就是叫狗蛋狗剩那也不打紧。
阮红菱掩嘴轻轻一笑,这一笑,看的一旁的小羽呆了,师姐笑起来真漂亮。
也不知为什么,他就觉得二小姐很亲切,虽然她看起来不食烟火一般冷冷清清的,但是那种亲切之感似乎与生俱来。
“对了老四,你下午没什么事吧?”
“下午没事,怎么了二小姐?”
阮红菱轻声一笑,“你不用老是叫我二小姐的,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就认你做弟弟,以后叫我二姐好了。”
小羽一听,果然,二小姐不但温柔漂亮,待人也好,对我一个下人,也能这样,“当然不嫌弃,只是我只是一个下人,您却是酒员外的徒弟,我怎么高攀的上这样叫您呢。”
“瞧你,就是一个称呼而已。你如果觉得我不够资格当你姐姐的话,那就当我没说便是。”阮红菱一转身,佯怒似要离去。
小羽急忙快步到阮红菱身前,道:“不是不是,二小姐千万别误会,既然你不嫌弃我出身低微,我自然是求之不得。二姐,二姐。”
阮红菱这才重展笑颜:“好弟弟,以后你就是我弟弟,姐姐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谁也不能欺负你。”
阮红菱这话可是真心的,昔日她尚且是高官之女时,也有个弟弟,那年奸人陷害,阮家被灭门,自己那个弟弟死的时候,也就这般大小。想着,倒是勾起了阮红菱的伤心事。
见阮红菱似乎面路神伤,小羽关切道:“二姐,你怎么了,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
阮红菱摸了摸小羽的头,“没什么,只是想起一桩多年前的往事。老四,既然你下午没什么事,就陪姐姐修炼轻身功法吧?”
“啊?修炼轻身功法?”小羽面露犹豫,上午就是被老大张忍拉去练剑,结果浑身是伤,二姐让我陪她去修炼轻身功法,这可如何是好。
阮红菱见小羽面色犹豫,略有不忍,心里想到:“小师弟啊,不是姐姐非要折磨你,正所谓玉不琢,不成器,姐姐我也是为了让你成才成器,这样日后你才不会被人伤害。”
心里这么想着,阮红菱说道:“算了,反正自从家父遭奸人陷害全家被灭门后,就一直是我孤零零一个人,连我那十几岁的亲弟弟也没被放过,你既然不愿意陪我,那便罢了,当我没说吧。”
说着,阮红菱拂袖离去。
“该死,原来二姐家曾遭遇过这样的不行,难怪她要收我做弟弟,原来她也曾有个和我差不多大小的弟弟,二姐不但在老大张忍欺负我时为我说话,还为我擦药,现在更是愿意认我做弟弟,林小羽啊林小羽,你可真不是个男人,二姐这般真诚待你,你岂可让她一直孤零零的一个人枯燥的修炼。”
想着,小羽朝阮红菱追去。“二姐,等等我,我去陪你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