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娥醒来时,便觉得自己全身软绵绵的,乏力得厉害,只能懒洋洋的躺在床上,而且头晕沉沉得仿佛快要炸开,喉咙也痛得要死,真是难受极了。
呻吟着睁开眼睛,映入眼底的一片雪白的天花板,正中央是一盏极为个性的吊灯……
咦,她的天花板不是米黄色的吗?那种因为时间的侵蚀而显得发黄的米黄色?
挣扎着起身,硬是将周围一切看个清楚,顿时一片惘然,房间什么时候变样了?……不对,这里是那么陌生的,根本就不是她的房间!这里是哪里?
重新躺回床上,不见有任何的惊恐和慌张,她揉着太阳穴想减轻头痛感,眼睛仍好奇的瞟着自己所在房间。
嗯,这里一看就知道是男生的房间,冷硬的黑白线条,其中夹杂着些许的暖色凋来缓和调适;简洁的摆设,没有多余的装饰。倘若在这里吵架,实在是找不出什么好扔人的东西——打死她,她都不会去考虑那台笔记计算机和颇有些重量的家具,前者是因为若摔坏了,她赔不起;其它的东西她光是搬、扛起来就是个问题……想当苦力去找死也不是那样子的蠢。而枕头就这么一个,被子就这么两床,扔了就没得丢的了,怎么能泄愤?被呕死才是真的。
假如她的房间也有这么大的话,她一定会把床罩换成蓝色的,这么大又这么有弹性的床,躺上去,无论是视觉还是感觉,铁定就像是在水里那样爽。接着在上面放几个大大的呢绒娃娃,抱起来很舒服的那种——当然啦,她最爱的我爱罗一定是必不可少的!!抱着它们,窝在床上着看书、看电视,或者玩计算机什么的——哇啊,想来就觉得好舒服好舒服喔!!
然后呢,她会在地上铺上一层柔软的白色绒毛地毯——虽然清洗起来真的特麻烦,但是踩在脚下,那细软柔暖的感觉很棒。再来就是这些家具了,她会在上面摆上一些小玩意儿,贴上一些大大小小的图片来充实丰富她的视觉。嘿,一定不要忘记在窗子上挂上一个风铃,当风儿吹拂过的时候,那婀娜的摇曳,那清脆的吟唱……
呜,鼻子又堵塞了——
顺手取过床柜上的纸巾,暂时疏通好鼻子后,她立即深呼吸一下。顷刻,袭涌而来的,男性特有的麝香味,有着她并不陌生的气息,是阳日晔的味道……意识到这点,小脸瞬间红通一片,仿佛有把火在烧——这里,是他的房间呀……那她怎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会躺在他的床上?……
不过……今天星期几?现在又是几点了?不应该是节假日吧,而且看天色,现在也不可能才7点左右……
啊!!
倏然,她猛地跳下床。
糟糕,她迟到了!!
呜呜,死定了,完蛋了,她没有请假。
因体虚而软脚的跌坐在地上,她欲哭无泪。
「……
还是没把握
还是没有符合
你的要求
是我自己想得太多
还是你也在闪躲
如果真的选择是我
我鼓起勇气去接受
不知不觉让视线开始闪烁
喔第一次我
说爱你的时候
呼吸难过
心不停地颤抖
喔第一次我
牵起你的双手
失去方向
不知该往那儿走
那是一起相爱的理由
那是一起厮守
……」
嗯?是什么在响??
听了好一会,这才意识到是手机响了。而且还是他打来的。
连忙翻找出手机,看了一眼,并不是他送给她的呀,款式和颜色都不一样,而且看起来很新,好像是刚买来似的崭新。但是……哎呀,不管了,来电显示是他的号码就对了。她按下通话键,急切地问道:「喂,你有没有……咳咳……帮我请假?」佛主保佑,他有帮她请假。噢,老天,她的声音怎么这般沙哑,还粗嘎得可怕,连吐字时喉咙都特难受。
「……你睡胡涂了?还是发烧过头,头颅烧坏了?」快要放学的时候,已经交接好工作的他立即拨打电话过去给她,看她是否醒来。但是听到她的疑问时,愣了几秒,随即好笑地调侃她。都已经办好休学手续了,她竟然忘记了,还真不是普通的迷糊呢。
「啊?」她困惑的搔首,仍是没记起昨天的事情,傻傻地问道:「今天是周六?咳咳……不是吧??」
「不是。」他肯定的告诉她,并问道,「你学校里的那些课本是要拿回来,还是准备直接放在教室里?」
「当然是放在教室里啊,咳咳……我还要上课呢,拿回来做什么……咳咳……」话刚说完,喉咙又是一阵的搔痒,忍不住咳了又咳,她又想了重要问题,不高兴地说,「等等,今天不是双休日的话,咳咳……为什么没有人叫我起床上学?咳咳……或者,你们帮我请假了?咳咳……」
这丫头……竟然到现在还没反应过来?未免也太迟钝了吧?脑袋到底装的是什么呢?豆腐渣吗?
「你已经办休学了,记得吗?」他挑明说道,径自对她的书本做出安排,「等一下我过去你学校拿你的书本回去。你多休息,别再到处乱跑,否则我不管你是不是在生病,照样惩罚你。」
「咳咳……小心我把病毒传染给你。咳咳……」听完他的话,她不禁嘟嘴,小声地嘀咕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