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YC:我们是世界上生活着的刺猬,拥有各自的生活,或忙碌,或悠闲。我们从不侵犯彼此的领地,那很危险。我们竖起身上的刺,防备,防备着别人,不让他们靠近。可是,当两只刺猬决定生活在一起时,我们面对着抉择,拔掉自己的刺,或是伤害对方,会很痛。所以,朋友啊。当你被我刺痛了的时候,别伤心,即使会流血。那是真实的我在拥抱你,真实的你。
昨晚疯到几点,董雅楠已经记不清了,只知道睁开眼后有些偏头痛,按照惯例把手伸到枕头底下拿出新年的第一个红包。像是平安夜西方小孩子在床头挂袜子等待着“圣诞老人”晚上送礼物那般,老妈总会在除夕夜的晚上把红包偷偷塞到董雅楠枕头底下,第二天给董雅楠一个惊喜。
收好红包后,董雅楠起身拿起拜年新衣准备换上,崭新的衣服总带着勤劳老妈提前洗过的芬芳,勤快的清洗貌似给董雅楠带来一种后天的“体香”,每个人身上都有自己独特的气味,只不过你不说后来我也渐渐淡漠,不知不觉让时间蒸发殆尽罢了。换上新衣带着清香董雅楠开启了一天的旅程。
电视中还在播放着去年的春晚,仅仅一天,便过一年,就像爱瞬间,恋千年那般难以琢磨不讲道理,世界本来就是这样的,公平是相对的,不公平却是绝对的,每个人都没有上帝视角,同样也无法预知未来。同样我们也庆幸没有这样的能力,每一天活着都能期盼着未知的明天,充满神秘感,生活才有奔头,造物者是多么愚蠢而又睿智。
又是牛奶,面包!简单享用过早餐后,董雅楠换上新买的运动鞋,淡蓝色的表面镶嵌着一个不知名的商标,董雅楠连名牌都不认识几个有时候根本意识不到别人在炫富。那很归整的蝴蝶结像是将活生生的蝴蝶束缚在鞋面上似的,那是一种残忍的美,一种不同于残缺美的另一种美,就像一些情侣那般,刚开始时用对对方好,证明着自己在爱,后来用对对方残忍来证明自己在爱,他们心里其实明了,换种方式有何不可?只是互相晾着产生距离,常言道距离产生美,但忘了距离也会产生隔阂,多不了美,多了些幻想罢了。“你也许是我得不到的温柔,我也许是你不想要的以后,遗憾总会有心酸难受,或者泪流,毕竟爱了很久。”
董雅楠看着脚下的淡蓝色运动鞋,说不出的欣喜,就像那嗜血狂魔嗅到鲜血的味道的那般贪婪那般兴奋。蓝色,淡蓝色是董雅楠最喜欢的色彩,blue,代表这一种淡淡的忧伤,就像译成中文的《蓝色多瑙河》那样忧伤的旋律,悲观,但不彻底,一种淡淡的蓝色,像是一朵蓝色妖姬,在白玫瑰的本色下融入了一曲蓝色的旋律,不欢乐,亦不忧伤,它不像曼珠沙华那诱人的血红惹人犯罪,又不像白莲花那无瑕的洁白难以亲近,只是一种无言的感伤,一种莫语的呐喊。就像那些失眠的夜晚,想和你说句晚安,就像我的表情不自然,至少你已经习惯。
门外大爷的轿车早已等待许久,董雅楠和老爸老妈上车后先后拜年,董雅楠第二份红包get,一路上都在讨论着昨晚那精彩纷呈的小品相声,鞭炮礼花像是背景音乐那般蔓延了一整个行程,节日的喜庆传染了千家万户,忘记了一年的忧愁,专心的沉浸在节日的欢愉中,唯独董雅楠看着白天无光的礼花默默担忧,这个年过的年兽肯定很难熬吧?身为抗击年兽的主力军,董雅楠感到“罪孽深重”。
重新回到爷爷家,气氛比起昨晚更加热闹,人人都换上了新装,就连“贝贝”都从昨天的“小蜜蜂”换成了今天的“向日葵”,穿着的“怪兽利爪”似乎对它是一种折磨,走路姿势都变得扭捏,活生生的像个“大姑娘”。老爸今天换上了一身帅气的西服西裤,脚上的大头皮鞋幽幽的发着黑光,老妈换上一身毛绒大衣镶嵌着几朵星星点点的梅花,合身的服装配上高挑的身材显得那么协调。不是董雅楠自夸,老妈绝对是数一数二的美女,那年的婚纱照挂在床头,那里面优雅的姑娘嘴角微微上翘,庄重优雅,左手轻轻搭在木椅上右手持着一把花扇,头轻轻的偏向一侧大大的眼睛微启,就这么含蓄的看着你显得那么俏皮可爱。身边英俊潇洒的男人坐在木椅上庄重深沉,眉宇间透露出一股血气方刚的气质,笔挺的西服,考究的西裤,整个一酷帅狂霸拽有木有?
亲戚们相互问好,争论着今年春晚的一二三等奖,谁又偷了谁的菜,抢了谁的车位,现在都被抢红包替代现在谁还偷菜会被人“笑话”,只能永远躺在回忆里了。
我们是世界上生活着的刺猬,拥有各自的生活,或忙碌,或悠闲。我们从不侵犯彼此的领地,那很危险。我们竖起身上的刺,防备,防备着别人,不让他们靠近。可是,当两只刺猬决定生活在一起时,我们面对着抉择,拔掉自己的刺,或是伤害对方,会很痛。所以,朋友啊。当你被我刺痛了的时候,别伤心,即使会流血。那是真实的我在拥抱你,真实的你。
我在拥抱你,以一种残忍的方式,一种自以为是的方式,你感受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