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赵谦然已经帮自己想好了办法,陈为安只好任他去做了。接下来就应该是无聊的等待了,于是陈为安跟赵谦然道了声别,就回到酒馆了。
赵谦然已经说了接下来有消息就会通知自己,那么自己也就不宜到处乱走了,于是陈为安接下来的日子里就老老实实的待在酒馆,每天除了练功,就是偶尔在酒馆里帮帮忙,虽然名义上自己已经不再是酒馆的小工了,但毕竟做了这么多年,早已习惯了,正好也无事,索性就多做一些活,就当是补上将来自己不在的这段日子。
一连过了五六天,赵谦然都没有消息传来,陈为安不由得暗暗着急,生怕赵谦为了自己直接将那人解决掉,想到赵谦然那天的动作,陈为安就是一阵担心。
陈为安又是提心吊胆的过了两天,终于,在第七天的早上,在陈为安练功的时候,小李找到陈为安说是有人来找他,陈为安一听就知道是赵谦然的人来了。果不其然,陈为安走到大堂就看到一个卫兵站在那里,正是上次帮陈为安通报的那名士兵。
陈为安看到他,眼睛一亮,就走上去。士兵恭敬的对陈为安说:“陈公子,我家少爷请您过去一趟。”
听士兵这么说,陈为安更加肯定了,于是他迫不及待的就向外走去,士兵看到他急匆匆的模样,赶忙跟了上去。
陈为安一边走一边问为什么赵谦然会让他来通报消息。士兵说他们不仅看门,平常一些跑腿的工作也都是由他们负责,再加上上次就是由他来通报的,已经认识陈为安的模样了,所以就派他过来了。
就在陈为安跟士兵有一搭没一搭的闲扯的时候,终于到了赵府,远远的就看见了赵谦然站在门前张望着,看见陈为安走来,赵谦然立刻迎了上来,说了一声跟我走,就拉着陈为安进了内府。
又是赵谦然的屋子,只不过这次再进来床头的木琴和棋盘没有了,只有那些仿佛是掌柜的字画依旧在那里挂着。看到赵谦然急促的样子,陈为安也不闲扯,直奔话题,问事情怎么样了。
赵谦然皱着眉头对陈为安说:“最近我派人打听遍了寒山郡,符合你描述最近用过伤药的共有三人,其中两人是寒山郡本地人士,一人是镖局的武师,一人是走街串巷的货郎,另外一位女子却不是寒山郡的,像是一位药商。”
陈为安忙问:“那现在这三人怎样了?”
赵谦然说道:“三人现在还在寒山郡中,分别有我的人监视着,你若是想去辨认一下,随时都可以。”
陈为安把手一拍,说道:“还等什么,走啊。”
赵谦然笑着说:“正合我意。”
于是二人就匆匆的出了门。二人先是前往了那家镖局,镖局在寒山郡东区,而赵府在南区。距离不是太远,所以二人走了一阵就到了。远远看去,寒山镖局四个大字印在一面旗上,旗帜高高树立在门前。
看着这面旗子,陈为安不由得说了一句:“敢以寒山为名,好大的口气啊。”
赵谦然说道:“虽然口气有些大,但是寒山镖局的确是寒山郡名副其实的第一镖局,这里的武师功夫都比一般的武师要好,还有几位修道的灵师负责一些贵重的镖。附近的商户走镖一般都是来找他们。”
灵师?这是陈为安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虽然知道修道的一些事,但是管修道之人称作灵师陈为安还是第一次听到。陈为安也没有多去思考,只是记下了这个称谓,然后就问赵谦然那个武师在哪。
赵谦然示意了一下,就先跨进门去,陈为安见状跟上,一进门就是一个巨大的演武场,场中有一群年轻人在练武,旁边有几个武师模样的人在指导着。赵谦然给陈为安指了一下其中的一个消瘦青年,说:“那人姓李,旁人也只是叫他李武师,至于全名则没人知道。你说的那天他没有走镖,而且别人也不知道他去做了些什么,最关键的是,他的腰上有伤。”
陈为安一眼望去,看见那个消瘦的青年正在严厉的指导一个少年棍法,仔细看去,他并没有给自己那晚所见的感觉,但是陈为安并没有看到那个黑衣人的面貌,所以无法确定。于是陈为安给了赵谦然一个眼神,二人就走上前去跟那个李武师交谈。
赵谦然装作要走镖的样子,询问了一些关于走镖的事情以及详细的价钱。虽然是面对客人,但是李武师面部的严厉表情丝毫没有改变。随着交谈的进行,陈为安越发的可以肯定这个李武师一定不是那晚的黑衣人。于是陈为安趁着李武师不注意,悄悄扯了一下赵谦然的衣服。
赵谦然明白陈为安的意思,于是借故说要在考虑考虑就和陈为安二人离开了。出了镖局,赵谦然连问陈为安是否是这个李武师,陈为安摇摇头,肯定的说:“虽然那****没有见到那个黑衣人你的面目,但是通过言行和动作,我可以肯定不是这个人。那晚的黑衣人给我的感觉更加瘦弱。”
赵谦然仔细想了想,用手捏了下下巴,眯着眼睛说到:“瘦弱么……”然后对陈为安说:“我们再去找一下那个货郎。”
然后二人又是走街串巷的区找那个货郎。因为是货郎,所以每天都要大街小巷的乱逛,幸好他主要活动于北区,陈为安二人在北区找了好久才发现那个货郎。找到货郎的时候货郎正在向一个大妈卖东西,这次不用陈为安去问了,赵谦然也知道肯定不是这个货郎。
原因很简单,这个货郎的身形比刚才那个李武师大的多……
既然这样,目标就只剩下最后那个女子了,虽然女子听上来身形瘦弱应该符合陈为安的描述,但是一个药商的身份却值得斟酌。不过没有办法,司马当做活马医了,如果最后这个女子再不是,那么极有可能那个神秘人已经离开了寒山郡,再去寻他也是大海捞针了,只能期盼最后这个女子是那神秘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