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沉默了半晌,赵谦然笑了一声打破了这份安静,说到:“算了,不说这个事情了,倒是为安你怎么会到我赵府来啊。”
陈为安羞赧的笑了一下,说:“因为有些事情不解所以才特意来找你询问一下。”
赵谦然满是好奇的样子说到:“哦?什么事情让你专程来询问我啊。”
陈为安就把自己遇到李传说的经历又徐徐的说了一遍。赵谦然听到陈为安遇到李传说的时候还是一脸感兴趣的样子,等到陈为安提到天引的时候面色立刻变得严肃了许多,直到陈为安说完整件事,赵谦然都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赵谦然仔细思索了一会,表情有些严肃,仿佛此件事情确实有些严重。赵谦然缓缓的说:“这件事我在今早略有耳闻,倒也没有特别关心,但是没想到你居然被卷入其中,看来我得去问询一下了。”
陈为安也是点头应了一下,面色郑重的对赵谦然说:“麻烦谦然了。”
赵谦然停下脚步,转身对着不远处的王舒宁招了招手,待王舒宁走到近前,悄然耳语了一番,王舒宁虽然面色有些不开心,但是转身向府外走去。
陈为安好奇的问了一下赵谦然说了些什么惹得她不开心,赵谦然笑着说:“宁儿好久没有见我了,今天好不容易跑出来见我一次,我却说有事让她先回家,她当然要不高兴了。”
听得赵谦然这样说,陈为安感觉自己颇有些罪孽深重,打扰了二人世界,不由得向赵谦然道了个歉。赵谦然摆摆手说都是兄弟客气什么,更重要的是天引的事情。看到赵谦然如此关心自己的事情,陈为安心里也是一阵感动。
来到内府,跟着赵谦然穿过了几个堂屋,终于到了赵谦然的卧室,走了如此远的路,陈为安更加清楚的认识到赵家府院的辽阔。
赵谦然让陈为安先进屋坐着等候,然后就去往赵府的内厅找人打听消息了。陈为安坐在卧室之中,喝着茶水,打量着赵谦然的居室,虽不奢华,但是充满了一股文艺的气息,墙上挂满了字画,床头的柜子上还放置着一架木琴,木琴旁边还摆着一副棋局,看上去应该是个残局。
想到之前众人所说赵谦然的父亲想要把赵谦然培养成谦谦君子,再看到如此一副场面,陈为安对赵谦然就充满了同情,难以想象赵谦然之前的日子是怎么熬过来的。
陈为安细细打量卧室的时候,他发现了一个奇怪之处,就是这里的字画虽然没有署名,但是所写所画都与掌柜书房里的那些字画一模一样。虽然当时看的并不仔细,但是陈为安可以肯定,两处的字画从字风画风到所写所画都是同出一辙,必然是出自一人之手。
而掌柜书房里的那些字画好像都是掌柜自己所画,那这些……
就在陈为安思考两者之间的联系的时候,“吱呀”一声屋门被推开,赵谦然一脸严肃的走了进来。看到赵谦然如此严肃,陈为安也是受到了感染,正襟危坐,也不再思考字画的事情。
赵谦然关上屋门,转身过来看到陈为安正襟危坐的样子,不由哑然失笑,他说:“为安,你干嘛这么严肃。”
陈为安无语的看着赵谦然,说:“我是看你刚才那么严肃的表情才摆出来这副样子的。”
听此一言,赵谦然拍了拍自己的头,歉然的说:“怪我怪我,刚才在跟大哥说话严肃的样子还没来得及换掉。我大哥很古板,见不得我嬉笑的样子,所以我每次跟他说话都要摆出刚才那样的表情。”
陈为安翻了个白眼,也没有再说,转而问到天引这件事究竟如何。
赵谦然想了一下,整理了一下思路,把他所了解到的事情都说了一遍。的确,今早所发现的两具尸体都是天引组织的,不过辨认出来的人不是府衙里的人,而是长生宗的人,说到这里赵谦然还特意看了下陈为安,因为之前陈为安将他在翠楼的经历告诉了他们,他也自然知道翠儿姑娘就是长生宗的人。
对于天引组织为何会出现在这里,那两人为何会死在街头,长生宗也说他们并不了解,至于怎么认出是天引组织之人也不肯说出,反而在不久之后就匆匆离开了。虽然寒山郡三族都对此感到奇怪,但也不好出面阻拦,但是三族也都有些惧怕天引,所以进行了全城戒严,想要探查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到目前为止,并没有发现其他天引之人的出现。
听完赵谦然的叙述,陈为安陷入了沉思,没想到长生宗也跟此事产生了联系,那叶师姐到底是因何离开呢。
赵谦然接着安慰陈为安说:“没关系的,不就是一把匕首么,就算天引再怎么在意自己组织之物也不会因为一把匕首就展开追踪的,大不了以后不用就是了。”
听了赵谦然的安慰,陈为安不仅没有高兴,反而苦笑一声,说:“事情可能比想象的要麻烦。”
赵谦然眉头一挑,说:“你不会还有什么没说吧。”
没有办法,陈为安只好把那日散了酒席之后的事情仔细的说了一遍。听完陈为安的讲述,赵谦然一脸钦佩的看着陈为安,赞叹道:“为安,你的运气还真不一般,先是碰到长生宗圣女,接着又是神秘人和天引,我都不知道是该羡慕你还是替你难过。”
陈为安满是无奈的说:“我也不想啊,哪成想这种事情一个接一个的往我身上撞,你先别说风凉话了,想想该怎么办吧。”
赵谦然右手捏着下巴,边思考边说:“那晚就只有你、神秘人以及天引二人,现在天引二人已死,只需要找到神秘人问清楚他的目的,再给他一些封口费,实在不行就。”说着,赵谦然做了一个抹脖的动作。
陈为安赶忙摆摆手,说:“千万不能杀他,说到底他也是救了我一命,我又不能恩将仇报。”
赵谦然笑着拍拍陈为安的肩,说:“我就是假设一下,说不定他也是重情之人,毕竟你俩互有救命之恩,而且看他与天引的关系肯定也不会把你说出来的。”
听到赵谦然这么说,陈为安心里才好受了些,毕竟从来没有杀过人的陈为安想到要杀自己的恩人心里就很不舒服,只希望事情能顺利解决。
看到陈为安已经同意了,赵谦然就说道:“那就这样,我先派人去四处打听一下,你就先回酒馆等候吧,一有消息我就会通知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