剿匪大军启程了,威武雄壮浩浩荡荡,前边是导旗马队,后边是四马拉的大炮,再后边是骑兵,中间是马拉洋车,上坐神气的封神殷德,今天他穿着朝服,显得特别帅气。他身后跟着四保标,都骑着马。再后边是大队步兵了。另一只队伍,是陈志刚领导的,他们由小镇也向东方开进了。还有三人,跟在队伍后面,他们是和二和王金花、白面书生。封神殷德的队伍,豪迈整齐,看上去像只有素的队伍。陈志刚的队伍,穿的五花八门,因为昨天还在帮老百姓秋收,老百姓知道他们不要工钱,都给他们做好吃的,看他们汗流夹背,衣服起白硷,就抢着给洗了。今天突然出征,他们的衣服洗了没晒干,只好穿内衣上路了。和二光杆司令,刚收了两个随从,一个是王金花,另一个是识文认字的白面书生,好在王金花是女流之辈,都认为是和二的老婆,可白面书生不像他们俩任何人,都觉得奇怪,丑爹俊妈生了个帅儿子。他三人向东行去,没人注意他们。
现在是秋收季节,都忙着秋收,剿匪大军路过的村镇,没人看他们,满山遍地收秋的人只能直腰看看他们,为了喘口气。路过大的镇子,也没有人组织夹道欢迎,细一打听,这里根本没有官府,有钱人家和官府早跑到大城市去了。
太阳落山了,队伍进了大镇子,不见有人来迎接,只好找空地停下了。突然,刮起狂风,变天了,眼看要下雨了,各家紧闭大门,队伍无处藏无处躲,淋着雨感冒了不是玩的,愁死人了。
陈志刚看来天头了,马上命令帮百姓收秋,上千人马上散开,帮助百姓往家里运粮食,百姓乐了,不但做好吃的,还腾出热炕头让他们住。
封神殷德的队伍,不但挨了浇,而且挨了饿,还住在大街了门洞外了。封神殷德叫来和二,让和二专门负责队伍后勤工作,到那里先准备好伙食。和二拿了银子走了。
这日下午,部队走的又饥又渴,刚想宣布停止前进,就有一探马跑回来报告:“将军,前十里处有一土匪山寨。”
“寨子太吗?”封神殷德问道。
“挺大。”探马答道。
“有多少土匪?”封神殷德又问。
“影影哟哟看不清,肯定少了。”探马说。
“我们先吃饭吧,吃饱了好打丈。”有人提议说。
“先打土匪,胜利后喝庆功酒。”又有人说。
“大家听令,炮队在前,把山寨轰平,步兵在后,拿好防箭牌,防止箭伤,骑兵在后,追那些逃窜的土匪,保证第一仗,旗开得胜,把顽固匪徒全部消灭。”封神殷德命令道:“然后,庆功一天。”
部队急速前进,来到山寨前,架起大炮,有人往炮里倒药,有人往炮里倒钢珠子,炮念子已按好,就等一声令下了。
“报告将军,一切就绪了。”炮兵头头拿小旗高高举起来。
“放。”封神殷德发布命令。
“放。”炮兵头头挥下小旗喊道。
“轰。”一声,震耳裕聋,地动山摇,再看对面塞门,狼烟四起,倒塌下去,夷为平地了。众将士向前冲去,进到寨里一看,空空如野,一个人毛也没有,再进大殿一看,尘土多厚,根本无人呆过。
“就在这里录营吧,埋锅造饭吧。”封神殷德说:“让他们把这里收拾干净,我好休息。”
封神殷德纳闷了,他那里知道,他要剿匪的消息早已传到土匪首领那里了,土匪不是傻子,谁愿拿鸡蛋往石头上碰,早化整为零了。再者说,现在正是秋收季节,那有时间去干用不着的。
剿匪大军又占了几个空无一人的寨子,渐渐走进大山深处了。队伍缓慢前进,有探马回来了。
“将军,前方四面高山,山中一空地,有一座城堡。”探马说。
“有多少土匪?”封神殷德问。
“看不清,雾茫茫不见人影。”答。
“前边两山夹一沟可有人把守?”又问。
“没人把守。”又答。
“一人当关,万夫莫开的地方没人把守,真不可思意。”封神殷德说:“难道都吓破胆了,继续前进。”
大军进到城堡外很远处停下来了。封神殷德用单筒望远镜一看,城墙是用石头器地,虽不高,但结实。这时,炮兵架好大炮,请示是否开炮。
“别开炮,城里不见人影。”封神殷德说:“派人前去打探。”
探马回来报告,城门大开,城内无人,封神殷德下令让东方带队占西南两山头的山寨,让陈志刚带队占东北两山头的山寨,他带人进了城里。城里很宽阔,中央有座像大庙的房子。封神殷德进厅里一看,厅中间一张大园桌子,周围十二把相同的椅子,椅子上都有虎皮蒙着。大厅有个后门,显然是关人的屋子。
“来人。”封神殷德高兴万分,他命令道:“传我的话,派人往京里报捷,说荡平土匪,捣毁土匪老巢,不日可凯旋了。”
“喳。”有人跑出去了。
“来人,让各路将军来议事厅议事。”封神殷德喜出望外了。
“喳。”又有人跑出去了。
“来人,让和二送来一桌丰盛宴席,我要开庆功宴。”
“喳。”又有人跑出去了。
功夫不大,东方必胜将军带副将来了。陈志刚也带副将来了。他们都坐下了。
一会功夫,和二带着王金花和白面书生到了,他们赶着驴车,停在厅外,把烤熟的鸡鸭鱼肉和烧酒,摆到桌子上。
封神殷德没说话,四小鬼豪不客气,抓起鸡鸭就吃。
“二哥,你身后带来的是啥人?”封神殷德问:“是战利品吗?”
“那还用问,把巡抚的女人抢来作老婆了。”大鬼边吃边说。
“无利不起早,可这小白脸太可惜了,他要是女人,我一定会睡她的。”二鬼说:“太可惜了。”
“二爷,你太太身边放个小白脸,你不吃醋吗?”三鬼问完作个鬼脸。
“大家别误会,这是我的两个保标。”和二说。
“哈哈。”四鬼把吃的肉喷出来了。
“来,为庆祝胜利,为给大家助兴,咱们比试比试。”四鬼一齐走过来。
“不可不可。”和二知道四鬼的厉害,忙制止说:“不要动手呀。”
“动武,小弟甘拜下风,若不动手,你们占不了便宜。”白面书生说。
“动手算欺负你了,不动手,你划出道来。”大鬼说。
“厅外有灯笼杆子,谁取到杆子上灯笼谁胜。”白面书生说。
四鬼一听,马上窜出往杆上爬。白脸书生,饶过封神殷德,不慌不忙,捡个石子,不偏不倚正打灯绳上,绳一断,灯掉下来,白面书生接住了。
“不算不算,比爬杆,再来。”二鬼说。
“这有一张纸,看谁扔的远。”白面书生拿出书本大的一张纸。
二鬼只扔两丈远。白面书生一投,那纸转圈飞出十多丈远。
“不算不算。”三鬼站出来:“比招法。”
“好,看谁能把封将军头上拿下来。”白面书生还没说完,四鬼就围上白面书生要动手。白面书生面不改色的说:“谁把将军头上帽子摘下来,谁为胜。”
“我们不能摘将军的帽子,除非皇上,你也不能摘的。”四鬼凶狠狠的说。
“封将军,这是你的帽上的花翎吧?”白面书生手里拿着一根花翎,放在桌子上。
封神殷德摘下帽子,脸都吓白了。
“我们走啦,各队都需要我们给他们送吃的呢。”说完,三人大大方方出去了。
“少爷,就这样让他们走了,和二可是杀害和家贵人侯巡抚的凶手呀。”大鬼说。
“他还骗少爷回去告状,诬害了好人,陷害少爷为不仁不义之人了。”二鬼说。
“更可气的,他说老爷让他杀巡抚的,这怎么可能呢。”三鬼说。
“把他作了。”四鬼来劲了。
“不行,那小白脸深藏不露,你们不行,他那暗器防不了,他那轻功,要我脑袋,我活不成了。”封神殷德说:“另想办法吧。”
“他们住那里,给他一炮,完事大吉。”大鬼说。
“不可不可,传出去炮打自己人,那还了得。”封神殷德否了。
“我们给他们送吃的,里边下了毒。”二鬼说。
“不行不行,他们特精,我们会打草惊蛇的。”
“用火攻最好,等他们住下,围上树枝点着火,都烧死里头。”三鬼说。
“这招可行,你四人去办吧。”封神殷德说:“与我作对者没有好下场。”这话是给在场的人听的。
和二三人来到山下一个小寨子里,王金花从背包里取出三只熏鸡,每人一只吃起来。
“怎么不在那里吃?”和二问。
“他们鬼鬼祟祟有阴谋,不得不防。”白面书生说:“二爷,你杀巡抚,那是和家的财神爷,你又让他架祸于人,他那有脸面对人家。更主要你说他爹让你干的,这要让皇上知道不得了,就是传出去也不行呀,所以必须杀人灭口,我们跟你要遭怏的。”
“我是为了和家。”和二说:“他们不会那样对待我,你多虑了。”
“别执迷不悟了,走着瞧吧。”
正说着,一伙百十来人向小寨急奔过来了。
“来人追杀过来了,快走。”三人从窗户逃出来,进树林里,找到看林窝棚住下来。其实那伙人是上边住不下,来到这里住下了。
半夜,就见他三人呆过的寨子火光冲天,里边百十号人一个也没逃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