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绅上朝,路遇刘墉,他让刘全停车,然后下车跟刘全小声嘀咕。
“老爷,您说啥?我没听清楚。”刘全问。
“你真老了吗?耳背了吗?我让你好好招待两位客人,特别那位白老爷,一定要招待好。”和绅说:“有半点差错,我回来不会饶了你的。”
“您放心吧,”刘全赶着马车回去了。
刘墉离的近,天天徒步上朝。和绅离的远,天天由刘全赶马车接送他。每天马车都在刘墉身边一忽而过,今天停下来了,和绅要和刘墉结伴而行。
“刘大人,干麻跟自己过不去,放着轿不坐,受这罪呀?”和绅问。
“轿夫老了,都回家了,我也要锻练锻练,也是为省两钱。”刘墉说:“这样挺好的。”
“怎么?你也知道钱是好的啦,你早想开点,早和我一样,吃香的喝辣的了。”和绅说:“你清高,把高抬你的人踩脚下,不但没有得好,还闹一身不是。”
“不义之财受之有愧,作人要上对得起皇上,下对得起父母,中间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刘墉说:“对不起人的事,做后会有报应的。”
“死脑瓜骨,一点也不开窃。”和绅说:“你总跟我过不去,我是收了别人送的礼,那是我为他办了事,他给我送点礼,是天经地仪的,你非要说我受贿了,告到皇上那怎么样?我还是啥事没有,你说气人不气人。”
“皇上护着你。”刘墉说:“皇上一护着你,你就更肆无忌惮了。”
“皇上护着我,我也挺纳闷的。”和绅说:“你就别跟我过不去了,免得把你气个好歹,得不偿失。”
朝拜完了,刘墉出列奏报说:“皇上,要给我一个清白,我不能受巫陷。”
“皇上,去抓白大江和四打手的人回来了,他们都没有抓到白大江和四打手。”一大臣说。
“白大江进没进和府,不知道,可看见四个一样的人进了和府,是不是四打手,就不知道了。”另一大臣说。
“刘爱卿,若抓到白大江一定还你个清白。”皇上说:“可眼下抓不到他。”
“白大江无处可藏,只有一处最安全。”刘墉听和绅说照顾好白大爷,他估计白大江就藏在和府里,他说:“白大江跟谁最好,他若被抓,一定供出那人来,所以那人要保护他的。”刘墉又说:“不用我挑明了,大家都清楚的。”
“哈哈。”和绅笑着说:“刘大人鬼迷心窍了,不用含沙射影,就明说我保护白大江,白大江藏在我府里了,我府成了罪犯的安乐窝了,这可非同小可,你不能满口白牙,胡说八道,巫陷我呀。”
“没有不透风的墙。”刘墉说。
“若没有白大江怎么办?”和绅要刘墉口供。
“来人那。”太子喊。就见进来两人,他说:“你们去和大人府里,把他家的客人请殿上来。”那两人走了。
“若不是白大江怎么办?”和绅心中有数,他要让刘墉当众出丑。
“还你个清白。”太子说。
功夫不大,一胖一瘦的两人跪在大殿上了。
“刘大人,看清楚了,他俩人是告你推荐的陈志强的,我百般阻拦,怕影响你的声誉,你且巫陷我蒇白大江,他们来了,是你让他们告你的,与我无关。”和绅说:“我是清白的。”
“下边跪着何人?”皇上问。
“我是锦虹县县官朱魁武。”瘦朱魁武回答说:“这是我老丈人白富有,全县最富有的白老爷。”
“状告何人?”皇上又问。
“剿匪将军陈志强。”朱魁武答道。
“告他何事?”皇上再问。
“他勾结土匪,抢夺我财物,分掉我粮食。”朱魁武说:“他蛮不讲理,拒不陪偿,故来京上告。”
“传旨,让陈志强速速回京。”皇上说:“反了他了。”
“且慢,皇上不可听一面之辞。”刘墉站出来说:“陈将军是浪子回头金不换的,他不会做出背叛朝廷的事的,我敢拿脑袋担保,说他勾结土匪,肯定是巫陷他。”
“我们不巫告他。”朱魁武坚持说。
“好,我问你,你把他与土匪咋勾结的说出来。”刘墉问:“他们勾结你在场吗?”
“我不知道,就知道土匪抢了我们粮食由他们分给老百姓了。”朱魁武说:“他们配合默契。”
“我再问你,陈志强军队进了你们屋了吗?”刘墉问。
“没有。”朱魁武答道。
“他们进你院心了吗?”刘墉又问。
“也没有。”朱魁武答道。
“他们进你们县城没有?”
“他们停在大道上,没有进县里去。”朱魁武感到事情不妙,脸上出汗了。
“皇上,陈将军守本份,没有麻烦地方,朱县长说他抢夺财物,分掉粮食,纯属栽赃陷害,目地是阻挠剿匪,破坏朝廷剿匪计划。”刘墉说:“他的目地昭然若揭了。”
“不是,不是。”朱魁武口吃了。
“不是什么?你说陈将军勾结土匪,又拿不出证据;说陈将军抢夺你财物,他们没进你县城,是从土匪中夺下的粮食分给百姓了;说他们分掉你粮食,他们又没抢你的粮食,这分明是巫告,巫灭剿匪大军的声誉。”刘墉说:“皇上,看着办吧。”
“和爱卿,你看怎么办?”皇上问和绅。
“轰出去,就地免职。”和绅说。
“且慢,我再问他几个问题。”刘墉走到朱魁武身边,他问:“你和你丈人有多少房子?”
“一百来间。”朱魁武答道。
“有多少耕地?”刘墉又问。
“一千二百垧。”朱魁武往少说了。
“你一年奉录是多少?”刘墉还问。
“一百二拾两。”
“刘大人,问这牛马不相及的干啥,难道你还要从鸡蛋里找出骨头不成。”和绅说:“他告错了,也免职了,还不放过他吗?”
“他那么多财产,证明他横征暴敛了,老百姓无法活了,土匪才特别猖獗。”刘墉说:“皇上,产生土匪的根原找到了。”
和绅来到朱魁武身边小声说:“快走,回家拿着贵重东西躲起来,改头换面,好东山再起。”突然大声宣布:“免除县长职务,没收所有财产,轰出去吧。”
朱魁武和白富有灰溜溜的退了出去了。
“刘大人,我没藏白大江,我是清白的。”和绅又来劲了,他说:“你永远找不到白大江的,你背黑锅吧。”
“别斗嘴了。”皇上说:“传旨下去,谁抓住土匪多,谁的功劳大,谁占地盘大谁的功劳大,谁抓住匪首,谁的功劳最大。”
“没事了,散朝。”太子宣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