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白起进阶七阶炼体后,力量增长了一截的他全力之下已是能够将轻灵满弓,只是力量有限,白起一日最多只能拉满三次弓。
“屏气,手不要抖,看着自己的目标,只有做到心念一致,才能百发百中。”一日,白起进阶后最为上心的断臂将军提着长刀站在一旁,指导着白起练弓。
“是,将军!”
白起满头大汗,身上衣甲尽皆湿透,咬牙绷脸像是到了极限,第三次拉满短弓,然后开弓。
嗡!
弓弦长鸣,一根嵌着紫色羽毛的紫箭急速飞出,速度比之普通箭羽几乎要快了一倍。
咚!
紫羽射中一巨石,如同大锤敲击,巨石爆碎,紫羽的威力竟如此恐怖。
几步跑,白起捡起完好无损的紫色短箭,放入身后的箭囊。步伐轻浮,喘着粗气的他,显然是已经脱力。
“不要停下来,既然拉不动弓了,就给老子背磨盘去,想要有所突破,就趁着这种时候拼命吧!”断臂将军冷冷的说道。
“段屠夫,可别把我们胡子营的宝贝炼坏了,”三人走近,一人道。
“百炼方能成钢!”断臂将军头也不回的说道。
“说的好,哈哈……”
大笑声传来,断臂将军回头,看见大将军以及两个同级将领正迎面走来。
“大将军,”断臂将军当即抱拳,白起亦是。
“莫要做作,段屠夫你可是我们胡子营最桀骜不驯的长弓兵,当年单凭一手射术便赢下了虎师大比第九名的你如何的意气风发,如今怎么开始有些拘束了,”胡子将军笑道。
“呵呵,将军说笑了,如今我断了一臂,此生怕是无法再挽弓了,”看似没有将断臂一事放在心上的段将军此刻在大将军面前却意外的示弱。
大将军听闻,丝毫没有要同情安慰的意思,反而是拍了拍断臂将军的肩膀,“收起你那点小心思,想要化骨生肢丹?去给我当白起的小师傅,让他给你赢来。”
“小师傅…行,那将军,这白起的大师傅是谁?”
“天机不可泄露,”胡子军将军故作高人模样,抚须转头对着白起说:“居然这么快就进阶了,真是让人大吃一惊啊,”胡子将军虎躯一震,突然神情严肃,“白起听令,从今日起你便是你营房内的十夫长,以后将带领你的那些袍泽参战,而五年后,不管你修为几何,你都将参加我秦玄虎师大比,将军我没有其它要求,只要你夺得前三甲即可。”
提拔至十夫长,不管修为,五年后更是要参加虎师大比,还需位列三甲之内。
“回将军,白起得令!”初生牛犊不怕虎,白起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大将军,这是不是太困难了些,白起能扛的起来吗?”断臂将军插嘴。
“如你段屠夫所说,百炼方能成钢,凭着白起的天赋,他必须要做到这些,”胡子将军不容置疑的说道,神情严肃。
断臂将军见大将军有了怒容,不敢再劝。
白起被挥退,独自一人去了角落又舞弄起了大磨盘。
“真是妖孽,”有将军看着白起,忍不住赞叹。
“白起的确是上不凡,但还算不得什么妖孽,我秦玄国六皇子今年十三,天资聪颖,前段时间刚刚突破化灵境,而我秦玄世敌'黄‘’祸‘国的小皇子,今年与白起年龄相仿,在同辈人中,据说已是力绝当世,勇冠天下,现在也已位列化灵境!”胡子将军感慨,“等着吧,重压之下必有奇迹,我总觉得白起应不输这些人才是。”
“十岁的化灵境吗?”几位将军都是一惊。
天下生灵千千万,多少人庸碌一生才能衬托起如此一颗璀璨的巨星。
杀,杀,杀!
演武场上在训练的士兵发出震天的喊杀声,排成队形手持长枪,一对一演练着战场对敌的情景。白起身形灵活,力大无穷,而与他对敌的另一名十夫长则是依仗修为与经验,靠着技巧与白起斗了个不分上下。另一边,熊罴大吼,自幼被誉力大如牛的他如今在军营里表现平平,几乎成了军营里最弱小的存在。
杀!
一直被压制的熊罴拼命,不顾受伤也要将与自己对斗的老兵反压制。长枪划破熊罴的长袖,划出一道血痕,然而熊罴仍是不管不顾,手中长枪一挑,狠狠砸下。老兵无法,横枪来挡,结果错估熊罴长枪的威力,硬是被砸的半跪在地,架起的长枪压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熊罴怒目龇牙,额头青筋暴起,再次发力想要将老兵彻底压垮,左手的血痕恶化扩张,鲜血溢出,染红手臂流向长枪,低落在半跪老兵的肩头上。
老兵再无力抗衡,看到鲜血流下有了退却之心,身子一个不稳,便被熊罴压垮倒地,老兵大喊认输。
一个多月了,熊罴心中一直憋着一口气,同样是兵,为何自己就要做马厩的清道夫;同样是兵,自己受欺负为什么还要白起帮忙出头;同时期成为胡子营的一员,为何白起就能得到将军们的青睐,已经是十夫长。我身高八尺,强健如牛,什么都不怕,我不甘,我不甘,我要当将军,要跟上白起的脚步。
自此,白起特训时身边便多了个熊罴,白起长跑时,熊罴也跑,白起举磨盘时,熊罴便抱,白起练弓,熊罴便练枪,就连断臂将军偶尔心情好了也会指点指点熊罴练枪。
长久以往,熊罴有了很大的进步,甚至负责早上给白起特训的李将军也看上了熊罴的狠劲,将他手中的长枪换成了一柄长斧,让他来自己的军营里当兵。就这样,熊罴调走,和白起见面的次数也渐渐减少。
十夫长,芝麻大的小军官,管着同住一营房的十个小兵。
“十岁大的十夫长,说出去就个笑话,我们这个营房里的兄弟以后还要不要出去见人了,”起初,营帐内还有这样的声音响起。
只不过后来,白起将说这话的九阶炼体老兵掰折手腕,营帐内就没人敢再说什么了。
除了十夫长必须要做的事情,白起都是不太过问自己手下小兵的事情,相处时也是点到即止,并未刻意亲近,也未故意疏远。
一日,白起营帐内有三个兄弟被其他营的六个人欺负了,而营帐内剩下的人当然是义愤填膺,嚷嚷着要去报仇。结果却是十个人被对面营帐内连同十夫长在内的十一个人给揍的鼻青脸肿。
到了晚上,白起营帐内哀嚎遍起,练弓回营的白起得知缘由,一句话未说,放下弓便走了。营帐内的十个人都觉得白起应该是去找将军评理去了,所以并未相随。等了一会,营帐外吵闹了几声,然后又安静下来,白起回营,几个眼尖的兵看见白起大腿内侧的血迹,冲出营房一看,演武场上躺着十一个给揍成猪头的大兵,正是白日骂白起手下的人是“娃娃兵”的士兵。
“白头领也太狠了,”有老兵不忍心看演武场上躺着的那些人。
“你们说将军会不会怪罪白头领?”
“怕什么,到时候就说是我们一起干的,是吧,白头,”营房内一个老兵开口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