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可可忽然想到了林琛秋,想到了陈小暖,想到了盛濛,想起一切她曾经羡慕过的人物,现在的她啊,和他们,何尝不是一种鲜明的对比呢?
安可可想再次笑一遍,笑了笑,就开心了,过去的烦恼也就会忘的一干二净了。
以前的她总是将这句话当做自己的座右铭,以前的她总是很傻,傻到什么程度呢?用一句话来概括:人不开心为什么要笑呢?
现在她才明白了这句话到底是有多么的愚蠢外加可笑。
人不开心为什么笑呢?那么,开心又关笑什么事情呢?
看着桌子上的饭菜,顿时觉得没有胃口了,烦躁地挥了挥手,睡意也随之飘散了,但她想要驱散的,只是身上这股死沉沉的气息。
但这股气息,不徐不疾地跟在安可可的后面,像是一直不断地提醒她,她是个罪人。
罪人怎配拥有天真灿烂的笑容,罪人怎配拥有明媚灿烂的阳光?罪人又怎配拥有……最天真无邪的感情。
那是想都不敢想的吧。
安可可又进入了一种恍惚的状态,好像这样就可以,麻痹她痛苦的神经。
自己从来都不想当一个人人都唾弃的罪人的,明明不想的,却为何变成了原本就不属于她的名头,却活生生地出现在自己身上呢?
时光回溯到那个夜晚。
喝醉了酒的安可可来到自己家的庭院,看到爸爸妈妈送给自己的成人礼——一辆名牌的黑色私家车。忽然酒兴大发,理智在酒精的作用下支离破碎,手轻飘飘地搭上车的门把。
马路很宽,但可能是由于地段偏僻的原因,人很少,安可可一路畅通无阻地自己的世界里徜徉,眼前忽然闪过一个人影。
安可可立马踩了刹车,那个人也受惊似的躲到了一边儿去。
还好,并没有酿成惨祸。
安可可打开车窗,一个熟悉的脸蛋儿展现在眼前,安可可只记得,当时,她叫了一声:“伊默儿——”
后半句她忘了,但记忆中仍然清晰的是,伊默儿摇了摇头,然后微眯了一下眼睛,似是什么东西戳到她眼睛了。
安可可得到答复后,开着车子走了,酒精再次促使她往前驶。眼前再次闪过一个人影,但却是卧在地上的,安可可的神情有点模糊,停在了离躺在马路上的人约莫十米远后。后来呢?后来,安可可也记不清了。
兴许就是因为那次,她撞了陈小暖吧。
安可可面无表情地回忆着这一切,回忆收尾后,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睡衣,发呆。
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她将罗莎莎昨夜放在床上柜台的衣裙,直接套在了身上,也不管睡衣有没有脱。
起身,打开房门,将正在外面拖地的罗莎莎吓了一跳,她靠着拖把,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仿佛受到了什么极大的惊吓似的。
后来,她又皱紧了眉头,看着安可可,似乎发觉了安可可服装的别扭,于是她放下扫把,朝着安可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