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没有四季的更替,也没有昼夜的转换。在这无尽的黑暗中,凌月像一个在牢笼中不知道被判了多少年徒刑的犯人,只有牢门外的那一个人是他继续等候下去的希望。
一天,朔月依旧在青离园上的那个地方遥望着月亮,一个好像和凌月差不多大的孩子走过来。
“你还在等待着那个人吗?”这个灰袍灰发灰色的眸子,连脸上的肤色都好像十分暗淡孩子问道,“你不怕等待的结果会让你失望?”
“我的一切都在那里,除了等待我好像别无他法。”
“为了这个,即使会把你的一切都赔进去也在所不惜?”
朔月又细细打量了一下这个神秘的同龄人,好像没有明白他的话的意思。
“哎……”那个孩子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便转身离开了,灰色的眸子中好像透漏出这个年纪所不应有的沧桑。
日子不知道又过了多久,但即使是在魔族漫长的岁月中也应该是占有不少分量的一段。
恍恍惚惚中,凌月好像再一次失去了时间的概念,而这一次当他再次躺在青离园上看月亮时,一种他几乎从没见过的纯白色光芒从他望向月亮的另一个方向蔓延开来,这时的紫月在白光的对比下显得不再是那么显眼。
凌月连忙站起身转向了白光的方向,一个巨大的金色光球悬挂在了天上,强烈的白光使长期在黑暗中的他睁不开眼。在模模糊糊中,他好像看到了一个身着宽大白袍,一头纯白色头发顺直地一直延伸到腰际的成年男子。虽然原先生涩硬朗的线条现已变得十分成熟,但凌月在看到他的第一眼起,就在心里十分确定:是圣隍,是圣隍回来了,他终于没有辜负我,辜负他曾经的诺言。
圣隍自天上于虚空中一步步迈向了凌月,而此时立在广袤青离园上的凌月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心目中那个神圣的人现在更加的光芒万丈,竟是吃惊得在原地一动不动。
轻风拂过园子里的朵朵紫荆花,圣隍也如一股和煦的风般拥向了那个现在依旧不知所措的少年。
“我按照约定回来了,月!”
“我给你带来了生命的意义,我为你带来了一个崭新的世界。”
圣隍到底说了什么,月不清楚。他只知道他的意义回来了,他终于又在了那个有他的世界。
…………
眼前是无限的金光大盛,脚下像是在云端之上,但却有切切实实的着陆感。在凌月与圣隍接触之后,圣隍就拉着凌月的手,飞速地穿过无限的白光,在下一个瞬间,凌月就来到了这个从未见过的新的空间。
在他的面前,一个金黄色的宏伟大殿雄伟地矗立在前方,像是黄金铸成的瓦片,飞檐则像是琉璃镶嵌而成,连在屋顶上方朵朵祥云也被金光染成了金黄色。
在这个金色的空间内,圣隍牵着凌月的小手走在笔直的通向大殿的道路上。凌月从没见过这样的场面,惊慌且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在道路两侧,是一排排一列列整齐的士兵,身着银甲在此时也如身着金甲一般。在他们前面,有两排身着白色长裙,手持金玉的美丽女子,而在他们身后,也跟着排列更为紧密的士兵。
最后,他们终于走到了大殿之上,在他们的眼下,是看不到头的横平竖直的整齐的士兵。圣隍一声令下,惊天的声响顿时响彻整个空间。
随后,在他们面前那个宽阔的大道上,一个个由不同种类士兵组成的各个方队渐渐地开始依次走过前面的大道。
只见他们摆臂、抬腿整齐划一,脚步掷地有声,排列整齐。凌月甚至观察到他们每个方队的身高甚至几乎都是一致的。
之后,又有各种装备的方队展出,种类的繁多令人眼花缭乱。
最后,甚至都有飞行的士兵与装备划过云端,不一而足。
圣隍看向了怔怔地看着眼前震撼场景的凌月:“这个新的世界,你喜欢吗?”
凌月看着壮观的场景吃惊得说不出话来。
圣隍见他默不作声,接着问道:“你愿意同我共同携手建筑这个辉煌的世界吗?”
凌月看向投来关切目光的圣隍,深深地点头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