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窗外,人群的口号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些嘈杂和一些叫喊声。
或许是雨晴听见了这些声音有了些不好的预感,于是她点了点头:“好的——拍频剑法分成两部分——”
苏然于是说:“第一部分是‘拍’,用以料敌先机;第二部分是‘频’,用于调理自身。”
雨晴低下了头:“苏然你欺负我~明明你都会的~”
苏然摇了摇头:“我只会写,却从不会练的。”
雨晴皱了皱眉头:“可是——明明我会的都是你写下来的呀。”
苏然摇了摇头:“你应当知道‘智商定律’的吧。”
雨晴点了点头:“小说中的人物智商严格小于作者智商加五十。”
苏然摸了摸雨晴的脑袋:“那你说,为什么,一定要加上那个五十呢?”
雨晴点了点头:“作者通过适当的引用,就可以弥补自己智商的不足——因而小说人物的智商可以比作者高,但由于作者智商的限制,作者并不能很好地理解智商相当高的人的一些行为,于是作者的表现,要不然就是把一个高智商的人写成一个偶尔会出现奇思妙想的普通人,要不然就是干脆把一个普通人写成一个开了挂的人,失了真实——是这样么?”
苏然点点头:“所以,在练武这一点上——你的确比我聪明的。”
雨晴脸红了:“嗯~只是——我没教过徒弟的——”
苏然倒是很开朗:“正好,我也没学过武。”
雨晴点了点头:“那就,先从‘频’开始吧——”
苏然有些吃惊:“不是应当先学‘拍’的么?”
雨晴自信地笑了:“‘拍’是用来打人的,‘频’才是用来练武强身的——这一点,却是你写错了呢——”
苏然闭上眼睛,想了想,才喃喃自语:“或许,是我搞错了吧——不过如果说是我搞错了,那么这个小说世界是如何被具现出来的?这样搞的代价明显会大一些,而我甚至没有第二个读者来支撑这部小说——等等我想想——或许的确,先学‘拍’后学‘频’也没错——我忽略了太多东西,比如我甚至忽略了学习拍频剑法的时间——你总不能指望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学习入门剑法的时候要凭借毅力去先学习‘频’而不是先去学习‘拍’来培养兴趣吧——果然这里面的逻辑很神奇,不过——该不会说我是用潜意识去构思的这部小说的吧……”
雨晴听着听着,实在听不下去了,打断了苏然:“话说,我们先学‘频’吧。”
苏然点点头:“好的。”
雨晴点点头,闭上了眼睛,说:“频,是一种内息方法——”
苏然听罢,接着雨晴的话说:“——可以用来改变自身的频率,打乱对手的预判——”
话没说完,苏然就让雨晴戳了一下:“喂~你——你该不会真心想欺负我吧——”
苏然摇头:“总觉得,听着自己的构想变成现实,是一件很神奇很有趣的事情。”
雨晴摇了摇头:“我说的不是这个,而是,你搞错了,‘频’并不是这么练的。”
苏然有些疑惑:“可是——”
雨晴轻轻打了苏然一拳:“喂~你刚刚说过的,小说人物智商比作者的智商要高的。”
苏然点点头。
雨晴见苏然点头,就说了七个字:“所以你,要听我的。”
苏然苦笑:“抱歉了。”
雨晴咬了咬嘴唇:“‘频’的练法是,用过联系,加强精神对身体的掌控。”
苏然笑了:“‘掌控’么?果然比我的‘调节’要高一个层次呢。”
雨晴笑了:“最开始的练法跟你写的差不多,先通过一些类似‘太极拳’的方法控制心脏的跳动频率。”
苏然点了点头:“嗯,可问题是,该怎么做呢?”
雨晴闭上眼想了想,对苏然说:“说不出来,干脆还是——”
说着,雨晴伸出手指,向苏然的额头点去:“还是用这种方法好了。”
苏然被雨晴这样点了一下,忽然觉得整个世界安静了很多。
苏然有些疑惑:“这是——”
雨晴想了想,说了四个字:“轻度催眠,用来让你集中精力的。”
苏然有些疑惑:“然后呢?”
雨晴说:“集中精力,感知你的心跳。”
苏然点了点头,于是苏然渐渐地感觉到了一个“扑通、扑通”的声音——
准确地说,是两个,一个是苏然自己的,有力而稳定,另一个是雨晴从她那个微微发白指尖传来的,有些轻柔,然而跳动的频率却比苏然快很多。
苏然喃喃自语:“这就是——‘拍’么?”
雨晴皱皱眉:“不是要先练习‘频’么?”
苏然耸耸肩:“或许,是我在‘拍’上面的底子打得太好了吧。”
雨晴有些疑惑:“什么意思?”
苏然说:“这个‘拍频’剑法是我小时候跟小伙伴们玩游戏的时候发现的。”
雨晴有些吃惊:“游戏?不是——”
苏然摇了摇头:“抱歉呢——我在小说里面把游戏设想成了一个邪恶的版本——或许是因为我很反感西洋的那种‘只要知道做什么有可能可以改变世界就一定去做’的风格吧,我在我的小说世界里面把‘游戏’改成了科幻版的‘游戏’——把一些活跃思维或者强身健体手段改成了一些数字游戏和熟悉如何使用科技产品的劣质版本——那种东西其实根本不配缀有‘游戏’这两个字的后缀的。”
雨晴有些疑惑:“那——‘游戏’是什么?”
苏然笑了:“你应当也记得吧,在那个世界里,我曾经写过一句,‘在草原上,小狮子们从来都是玩游戏长大的’。”
雨晴点了点头:“那些,才是真正的‘游戏’么?”
苏然点头:“是的——当时我跟小伙伴们玩的游戏很简单,练习反应能力,两个人相对而立,一个人伸出手诱使另一个人去打,打的那个人如果打到了就继续,如果没有打到就互换角色。”
雨晴想了想,问了一个很有趣的问题:“这是在练习什么呢?”
苏然苦笑:“练习被先生打戒尺……”
雨晴吐了吐舌头。
苏然说:“一开始我总是赢,因为我的反应速度很快,但后来我总是输给一个人,我有些疑惑,问他是怎么赢的,他的回答很简单,他说,‘你动手速度的确很快,动手之前的预兆也几乎不存在,但是,你动手的时间相当有规律——而不是像你想象的那样服从一个指数分布——于是我就可以猜测你出手的时机然后进行提前的闪躲’”
雨晴揉了揉脑袋:“他——是郑泽?”
苏然笑了:“你猜得很准。”
雨晴吐了吐舌头:“才不是猜的呢——你也说过,郑泽最喜欢做的就是‘用数据说话’了。”
苏然点了点头:“所以——我们应该可以继续下一个步骤了吧。”
雨晴摇了摇头:“你需要把这种状态记牢的——之后你还需要用类似的催眠方法来增强肌肉的力量的——然后你才能尝试着加快自身的‘频’,进而真正学会‘变频’这项本领。”
苏然摇摇头:“不过,我们大约没有这些时间了吧。”
雨晴吐吐舌头:“也是呢——那就开始正式的练习好了,来吧——”
说着,雨晴把自己手中的那根拖把棍递给了苏然。
苏然的脑海之中出现了一个忧伤的念头。
【早知道会这样——鬼才会在当时犯中二的时候写着一群小孩子拿着拖把棍和粉笔头打架的玄幻场面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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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话说,那个“拍频”的来源相当复杂,第一次整理是写721134那时候的事情(大约在一年前);写这玩意的灵感是高中时候得到的,已经被我揉到正文里面了;名字来自《大学物理》之类的教科书的声学部分……通常我都是用的音叉和拍频来调弦的……相当好用……
另外,郑泽是由于一个意外才加进来的……我用郑泽和苏然的小时候来对前文做一些弥补,前文之中苏然写的《轮回》是“去神秘化”的,而郑泽也是声称要“去神秘化”的(郑泽的声称来源于前面的那封信,说B先生之所以失败是因为他将最后的结果诉诸神秘)——于是两个“去神秘化”的人凑到了一起(大约相当于,两个买过彩票还中过奖的人凑到了一起)——这很巧!!!但我不想让故事变得这么巧。于是我加上了苏然的思想的来源。于是,苏然之所以成为这个样子是郑泽的功劳。这样文章就由“天大的巧合”变成了“逻辑的必然”
最后,“变频”这项技能似乎是从各种操控机甲的小说里面剽窃来的……希望那群作者不要找我算账……
写文这天,作死放了些英文歌,于是写文速度很慢……因为听到好听的歌就忍不住去查歌词……然后我就明白外国那些切分音是怎么来的了……歌词是:I(我)come~from(来自)A-la-ba-ma(阿拉巴马州)with(一个连词)my(我的)Ban-jo(班卓琴)on(在……上)my(我的)knee(膝盖),然后切分音放到了with这个没意义的连词上面……很能看出来一些西方作曲的技巧……直接是用的谈话习惯——所以西方很注意一个叫做“节奏”的东西——只是因为他们习惯这样说话而已——相反,中国更注重“韵律”,这个原因,或许不只是读起来朗朗上口,或许中国古代诗人,一个个都是中国古代的音乐家。不写曲调,只是因为没有必要……至于我为什么这么说……大家可以尝试着用四川话念念《东方红》的歌词……感觉我们出生在了一个相当坏的时代……我们祖先的一切都被我们放下,而我们却去崇拜和去学习一些不符合我们语言风格和语法规范的东西。总觉得,95%的现代歌曲(包括我作死写在《轮回》稿子里面的那些)都是不合格的中文歌——想学习节奏,却学不像;想要旋律,却多是昙花一现;想蕴含感情,却又没办法添进整首曲子。着实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