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晴听了这话，有些不解：“可是——就算小说入侵现实这种事情在很早之前就发生了，这对我们的影响也不大吧。”
苏然摇头：“郑泽最喜欢做两件事情，用数据说话和去神秘化——前者是手段，后者是目的——而如果能够将小说入侵现实发生的时间往前推，那么手中的数据无疑就增加了很多很多，这也对之后的去神秘化有很大的帮助的。”
雨晴皱了皱眉：“什么意思，有些——听不懂呢。”
苏然笑了：“其实郑泽那套理论我也不太懂——不过只要会用，不就行了么？”
雨晴闭上眼睛想了想，说：“可是，这种东西怎么用呢？”
苏然眨了眨眼：“无非假设，以及推翻假设——然后用一个新的假设代替被推翻的假设。”
雨晴看着苏然的眼睛，笑得很开心：“哈哈~你的意思就是，‘猜，然后猜错了改’吧……”
苏然点了点头：“没错啊，不过科学地猜，跟我们靠直觉的猜相比，是一件很严谨的事情罢了。”
雨晴微微点头：“是啊，不过，你的猜测结果是什么呢？”
苏然深吸一口气：“我猜出了一个定律和一个推论，定律是，小说世界对现实的影响符合逻辑；然后根据郑泽总结的，小说世界能够以最小的代价影响现实为依据，得出一条推论，就是，小说世界带来的力量，只要符合使用力量的条件，其实是谁都可以使用的。”
雨晴摇了摇头：“感觉定律好厉害，可惜没听懂。”
苏然笑了：“定律很简单，就是，小说世界对现实的影响很局限。”
雨晴有些疑惑：“局限？”
苏然笑了：“你没看过么？小说世界里面动辄撕裂空间扯碎时间之类的——”
雨晴也笑了：“嗯，在那个世界里面，宋明哥哥的确看过，就是不知道——”
苏然点头：“我就是按照这个世界的风格仿写的。”
雨晴也点了点头：“这样我就放心了——毕竟，随手撕碎世界什么的，听上去真的很可怕的呢。”
苏然笑了：“谁说那些东西没人能做了？手撕位面什么的，对那些支持手撕位面的小说来说一点不是问题的。”
雨晴吃了一惊：“好可怕——”
苏然摸了摸雨晴的脑袋：“我说的是，对那些小说位面来说——你大可不必担心的。”
雨晴的脑袋上差点冒出一个问号：“什么意思？”
苏然说：“郑泽以前在科幻杂志上看到了一篇东洋人写的叫做SAO的译文梗概，大意很简单，就是一群军部的疯子开发出了两种设备，一种叫做外骨骼辅助器，一种叫做全息投影设备，前者用于辅助人类做出各种超越人体极限的动作，后者用于成像——军部的疯子们打着‘游戏试玩’的口号召集了一批志愿者参加测试，然后把志愿者们塞到了一个建立在地底的秘密实验塔里，然后告诉志愿者们只有从塔底爬到塔顶才能回到现实世界——”
雨晴皱皱眉，点了点头：“是个好创意。”
苏然笑了：“我想讲的不是这个故事，而是那个叫做‘全息投影’的技术——你不觉得，全息投影出来的那些东西，用手一挡就消失了，于是，只要你把手伸过去，就相当于撕裂了整个位面吧。”
雨晴睁大了眼睛：“原来——真的能这样子手撕位面的啊……”
苏然点了点头：“这只是一个猜测，不过我对此还是很有信心的——毕竟这是‘以最小的代价’来影响小说世界和现实世界的方法——”
雨晴笑了：“果然，信口胡诌，结果最终丢掉了小说的真实性么？”
苏然也笑了笑：“不止是这样——有很多事情都能佐证这一点的，比如你，明明有借用唐宋明的力量的权限，却因为那个力量不在这世界上而不能使用；比如那个只是喊着‘代表月亮’，而没有召唤出那个世界的月亮，因而不能获得‘月亮的力量’的女孩子；再比如那群喊着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的道士们，由于太上老君还没有‘入侵’这个世界，而沦为了坑蒙拐骗无所不精的毒瘤——所以我说，小说世界对现实世界的影响是讲求逻辑的。”
雨晴还是有些疑惑：“可是，明明郑泽说过西洋那边的牧师能够使用上帝的力量啊——”
苏然闭上眼睛想了想：“或许，这是因为西洋信仰上帝的人太多太多了吧——毕竟，根据我们这几次小说入侵的数据看来，偏向神秘的东西总是不那么容易产生共鸣的——或许是，产生一个神秘侧的能力需要对现实世界做很多很多的修改——又或者说，是神秘太难深入人心了吧——其实，我真的更偏向于，并不是上帝赐予了牧师治愈的能力，而是，‘上帝’有某种手段，可以让一个人具有治愈伤势的能力。”
雨晴使劲揉了揉脑袋：“那两种对上帝能力的猜测——有区别么？”
苏然笑了：“有，前者说，这无上伟力是上帝的专属；而后者的本质是，上帝跟你我是一样的，只是上帝知晓某种机理，使得他有能力赐予别人一些力量——前者是完全的神秘，而后者却是有逻辑可循——我倾向于逻辑，所以我倾向于后者。”
雨晴点了点头，却又皱了皱眉：“可是，还是不懂如何运用这套理论呢——总不能，让我们去研究上帝的那套逻辑，然后去当上帝吧……”
苏然笑了：“运用的方式很简单，只是你忽略掉了而已。”
雨晴有些好奇：“什么方法？”
苏然说出了几个字：“云水剑法，入门，拍频剑——你应当会的吧。”
雨晴点点头：“会的，是你安排宋明哥哥教过我的——是要我用这套剑法防身么？”
雨晴说着，四处找了找，找到一根拖把，熟练地去掉绑在拖把上用来拖地的布条，之后放在手里颠了颠重量，点了点头，对苏然说：“就这个了，凑合着用就可以了——我的安全不用你操心的。”
苏然摇了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雨晴有些吃惊，樱桃小口微微张开，又带着些不解：“你——你的意思是？”
苏然笑了：“你，教我剑法。”
苏然的声音不大，却相当意外地造成了一个短暂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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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SAO确有其文（译名刀剑神域，小日本给出的英文名是SwordArtOnline），但这是我的版本……于是很抱歉……在这里你们大约看不到原版的SAO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