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袭!”二人听力惊人,突然回首,骇然色变。他们身后百步外,不知何时,诡异出现一位红袍少年。玉冠白发,英俊如朗,傲立于树之上,居高临下俯视他们二人。深邃若万古星空冷眸,流转卓冷杀意。一把白色小剑,握在他掌中。铿锵——在千钧一发之际,左侧猎户腰间摸出飞刀,以刀身抵挡白色小剑,堪堪--挡住。“是羽乘!”二人大惊失色,对视一眼,不约而同从两侧包抄。“小心,据说他实力超常,我们分头夹攻,莫给他出手,机会!”羽乘冷眸杀意环绕,白发狂舞,脚尖轻点,若鸿毛飞离树干,飘零地面。两个猎户自左右袭来,杀意凛然。羽乘静立原地,纹丝不动,并未逃遁,。直到两位猎户欺近周身十丈左右,羽乘适才徐徐抬起黝黑深眸。“白色小剑!”白光爆闪,一柄无形之剑,跨越虚空,斩入左侧猎户脑海中。啊——凄厉惨叫,响彻山林,猎户抱头痛楚嘶叫。嗖——趁此机会,羽乘大步流星,身影快若洪流,带起连串残影,追至猎户身前。“迅雷掌!”高高举起手掌,双手与天地自然融为一体,手指划下。嗤啦——处在灵魂剧痛中,左侧猎户失去抵挡意识,胸膛被划开一条血槽!啊——惨哼一声,猎户胸膛炸裂而亡!仅剩的右侧强者,瞳孔骤缩,心脏咚咚狂跳!咬咬牙,他折返逃窜!仅靠他一人,无法擒杀对方,反有被镇杀可能。“哼!”羽乘并未追逐,他所施展的,《鬼步》毕竟只是低等功法,虽已修炼至圆满,却只可将速度加持到四重巅峰,无法追上对方。最为关键者,林中还有其他人,他必须尽快撤退,以免陷入强者包围。折身将猎户身上搜刮一番,取走银两、干粮和他身上兽皮大衣。尚书府大难突降,羽乘与刘海逃亡匆忙,身无分文。离开此地,大概确定帝京方向,羽乘穿透密林疾行。进入帝国首都,参加帝国大比,是他唯一复仇机会!半日后,白护卫与侥幸逃生的猎户归来,他们身后,还有一位蒙面青年。面容看不清,可看面情却正是那位被羽乘毀容的,可怕强者,漠浠!“漠将军,银两、干粮和衣物,都被羽乘搜刮走,他一旦进入城市中,乔装打扮,很难再抓他。”白护卫面色凝重,暗杀拥有帝国令牌之人,实乃滔天大罪,羽乘一日不死,他一日难安心。“自作聪明!”漠浠嗤笑,在山林中追踪敌人,焉能没有准备?手中牵来一条猎犬,令猎犬在尸体上嗅了几口,熟悉尸体主人的气息。羽乘带走对方衣服,完全是自寻死路!猎犬四周游走一圈,立即确定羽乘方向,赫然是帝都方向!“追!他跑不远!”以他们平均以,炼气五重速度,羽乘难逃一死!有猎犬相助,他们紧紧相随,不停追逐。一日之后,两方一追一逃,已在林间奔走数十里!一旦羽乘被追上,以漠浠可怕实力,羽乘反抗之力都无,会被当场镇杀!两日后,双方还在追逐。随着猎犬吠叫越发明显,预示他们之间距离越来越近。“将军,此子逃亡路线曲折,中途几经转变方向,似乎已从帝都方向,改为黄昏山脉深处逃窜,路线毫无章法。”追了两日半,白护卫提出自己疑惑。漠浠亦有几分不解。羽乘明知自己被追杀,更该前往人多地域,人多眼杂之下,漠浠多少会顾及,不敢贸然动手。眼下,逃亡偏僻荒山野林,人迹罕至之地,颇有几分自寻死路意味。“莫非,他想隐藏于深山老林之中?”漠浠暗暗疑惑。终于,半日后!猎犬停下来,冲一处巨大石洞中,疯狂犬吠!漠浠、白护卫面露喜色,历经两日半追逐,终于追到!嗷——一声低沉咆哮,自石洞传来!嗷嗷——一道人高黄影,凶厉冲出石洞,扑向众人。定睛看去,赫然是一只体型巨大的大虎,足有人高!“哼!找死!”白护卫腰间长刀一抹,斩断大虎的头颅!砰—大虎肉躯轰然倒地!漠浠凝望着大虎后背,眸中冷光乍现:“狡诈的小子!”白护卫亦瞳孔一缩,心底迅速沉重:“怪不得!真够狡诈!”只见,大虎后背,被人为绑着一件兽皮大衣。正是死去杀手身上之物!他们均以为,羽乘搜刮银两和干粮之后,同时搜走衣物,乃是为了替换鲜艳的红袍,方便隐藏山林间,或者乔装打扮。可谁能预料到,此子之奸诈,出人意料!他有意将兽皮大衣取走,绑在大虎后背之上,就是猜测到,他们可能会依靠猎犬气味追踪。大虎受到刺激,逃亡山脉深处,果真将他们引向一条截然相反之路!可以说,此子从一开始就盘算好计谋,以作防备。“居然被一个小子给耍了!”漠浠恼怒不已,折身往回走。白护卫紧随其后,焦虑惶恐:“将军,我们该怎么办?已经将人追丢。”茫茫山林,该何处寻找他?漠浠眸光冷然,环视四方,最后,射向了帝都方向!“他既然引我们向山脉深处,那么,我们沿相反方向追逐即可!”相反方向,赫然是帝都!白护卫深以为然。七日后,两人驻足于一片溪流沙滩。一簇熄灭许久的冰冷火堆,安静躺在溪边,数条吃剩的鱼骨,零星散落。“两日前熄灭,此地人迹罕至,猎人亦不会来此,羽乘可能性很大。”白护卫手指捻住一缕木尘,于鼻尖嗅了嗅,断定道。漠浠眸子冷然:“好!以我们速度,半日可追至!”白护卫略有几分迟疑:“将军,如果我没记错,翻过前面一座山就是帝都,如若不能拦截,我们恐怕难以再出手。”帝都人多眼杂,高手如云,哪怕夜深人静时刻动手,被发现可能性也很高。“追!”感受到时间紧迫,漠浠皱眉,飞身追逐。……羽乘精疲力竭,连续十日逃亡,除了饮食,其余时间均保持逃亡状态。仅在饮食之时补充体力,如今体力匮乏,疲惫不堪。但,联想到身后追逐暗杀者,羽乘未敢有丝毫松懈。艰难翻越到一座山峰之巅,抬眸望去,密林悉数,万里平原,如画卷平铺。河流纵横,绿荫葱茏,清风阵阵袭人。在遥远天际,一座巍峨庞然城廓,于雾霭中,好似擎天巨怪,若隐若现!“帝都!”羽乘惊喜,他始终沿着帝都方向前行,笔直而走,历经十日,终于抵达!要感谢秦陵郡与帝都接壤,相距并不遥远。否则,以秦陵郡,整整差不多,一个中国大陆的广袤,羽乘要横贯秦陵郡,亦需要数月时间方可。前方就是目的地,羽乘心中略松,一股昏昏越睡的疲惫,席卷而来。他,实在太累,累到随时都能昏睡。掐了掐大腿,痛感袭来,令羽乘清醒几分。下山之前,羽乘习惯性躲藏起来,回眸观察身后追兵情况。本是随意一看,但,双瞳运转下,却看到他心脏咚咚狂跳一幕!白护卫,与漠浠,急匆匆追至!他们虽在五里之外,可对羽乘眼瞳而言,宛若近在身前。漠浠虽已蒙面,但他化成灰羽乘也认识。不好!五里,说远不远,说近不近,他们会在数分钟内追上!再无迟疑,羽乘狂奔下山,往平原之地飞奔而去。下山途中,催动眼瞳,扫视平原地带,是否有隐藏之地。蓦然间,他发现大河岸边,有一行人扎营,人员多达数十人,分为七八个营帐。眼前一亮,羽乘快奔下山。两分钟过去,羽乘回头望去,隐约可见漠浠二人爬上山巅!不能再等!趁被发现之前,羽乘选择距离河边最近营帐,以潜水方式,偷偷潜入营帐之中。恰在此时,漠浠和白护卫爬上山巅。他们眼力远无羽乘强悍,并未发现他们要寻找之人,藏进营帐之中。羽乘透过营帐细缝,注视两里之外二人表情,并无异常之后,暗松一口气。疲惫之余,羽乘一屁股坐在地上,这才细细打量营帐。此处营帐虽是临时布置,粗糙简陋,床单被褥却非粉既红,一丝淡淡馨香环绕帐中,女儿气息十足,乃是女子闺房。“先打扰一阵吧,待漠浠等人远离,我立即告辞。”此地人数众多,相信漠浠不敢乱来,否则走漏风声,天上地下,无人能救他。逃亡多日,终于能够暂时歇口气,无穷倦意,再难压抑。浑浑噩噩间,羽乘爬上绣床,钻入被褥之中。脑袋沉重,瞌睡瞬间即来。此时营帐外,一位身姿绰约,清丽脱俗的女子,纤尘不染。明眸若水,娴雅出尘,气质脱俗,不似人间芳物,反如画中仙子,履足凡尘。皓雪玉容,挂着恬淡宁静,唯独一双清眸,难解忧虑。与此同时,一旁走来一位中年人,此人正是,九灵帝国,二十一郡王中,其中一位,徐枫郡王,“夏青”,而在他旁的女子,正是他的女儿,“林儿,还在担心琳儿和羽乘么?”夏青默叹,不忍女儿憔悴。秦陵郡惊变,十日内,已传遍帝国二十一郡。秦尚书被杀,女儿与女婿逃亡。其中,羽乘贵为令牌拥有者,帝国暂时未追拿,但秦琳儿则遭遇帝国通缉,如今生死未知。林涵夏与秦琳儿自小闺蜜,亲如姐妹,与羽乘,在早年就交情匪浅。而今,林涵夏同时失去闺蜜与好友,焉能不憔悴?林涵夏回眸,对着父亲,强颜一笑。“秦尚书早有预感,提前布置,令高人带他们逃离,想来并无大碍,林儿勿要过于忧虑。”夏青安慰道:“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也许,他们已经远离九灵帝国,远走他乡!”远走他乡”?林涵夏亦欣慰亦酸楚,心中空落,眸中水雾回旋。此生,也许再难见琳儿和羽乘,他们如今漂泊他乡,是否安好?心中凄楚,林涵夏掩饰眸中潋滟清泪:“父亲,我回房休息。”夏青爱怜:“恩,天色已晚,你好生休息,明日便可进入帝都。”“恩。”林涵夏垂首入屋,情绪低落,行至床沿,眼角余光适才发现床上有异。定眸望去,赫然有人睡在她绣床之中,不由大羞而怒,何人如此竟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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