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亲眼目睹容斋的身影消失于丞相府,楼玉瑶才露出身子,推门而入。进门,看见了楼玉珩,更瞧见了棋盘。她的脚步很轻,楼玉珩却也清楚来人的行踪。
楼玉珩轻笑,低沉的嗓音响起,“瑶儿怎么来了。”楼玉瑶的身子微微一顿,随后便温和的冲楼玉珩绽开笑容,“来看看哥哥啊。”楼玉瑶的话,使得楼玉珩的眼角眯起,神情变得邪魅,似笑非笑般勾了勾嘴角,“怕是跟着容斋来的吧。”
楼玉珩的话,使得楼玉瑶暗中捏了把汗。果然,什么都逃不过楼玉珩的眼睛。她哀怨的叹了叹,“你怎么什么都知道。”楼玉珩笑了笑,笑声低沉富有磁性,他一笑,衬着俊美的容颜愈来愈清隽。“瑶儿的事,我什么不知道呢。”
这话,略微带些深意。然而楼玉瑶娇俏的笑了笑,慢慢靠近了楼玉珩,身子像男人的怀中轻斜,差一点儿,二人就好似拥抱。
只是,这只是十分暧昧。楼玉瑶伸出藕臂缠绕在男人颀长的身子上,她媚眼如丝,“哥哥好像什么都知道呢。”楼玉瑶的眼眸暗了暗,随后推开浮在自己身上的楼玉瑶,
他的神情第一次被波动,楼玉珩的薄唇紧紧阖上,一言不发。楼玉瑶亦是没有再附身上去,她的嘴角勾起,“哥哥,叶姽婳是容斋的侧妃吗。”
楼玉珩淡淡的答到:“是。但她,不足以威胁你我。”楼玉瑶听后,眼眸缩了缩,眯了眯眼眸,她继续说:“叶姽婳,性子如何?”
楼玉珩犹豫了一下,随后轻启唇角:“性情淑均,安分守己。”叶姽婳,很规矩的富家小姐吗?楼玉瑶摸了摸小巧的下巴,眼中笑意更深。这下倒不好办了。
她清丽的双眸再无意识的瞥见了棋盘,发现棋盘输赢已定,白子明显胜利。她看着黑子,倘若再落入最左侧的一格,吞入一颗白子,那么白子的阵势就会被打破,于是,她落入一颗黑子,棋盘局势彻底更改,她得意的笑了笑。
这时,楼玉珩的视线也落入棋盘,当他看到黑子赢白子卒的局势后,眼眸缩了缩,望着楼玉瑶的视线中,带几分深意,赞许。
“这棋局,很微妙。在最不起眼的地方落入棋子,方可胜利。”楼玉瑶缓缓的吐出这句话。楼玉瑶轻笑,“瑶儿不愧是我的瑶儿。”此话,竟多了些宠溺。
“女流之辈而已。”楼玉瑶笑了笑,放下棋子。她的笑容犹如花儿般明媚娇艳,秋眸似水。日子过得很快,楼玉瑶这七天一直在府中闲得无聊,等待着容斋来提婚。这几日,她除了睡觉休憩,就是陪楼玉珩下棋对弈。楼玉珩的棋艺甚是高超,每次她都输。想到这儿,楼玉瑶哀哀的叹了叹。
日如流水,到了容斋来提亲的日子。一大早,春棠等几个婢女便把楼玉瑶从睡梦中叫醒,为她换上喜服,戴上头饰。而则春棠为楼玉瑶描眉涂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