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斋推着轮椅慢慢走过京城,来到丞相府。丞相府内,一身白衣的楼玉珩正在闲情的下着黑白棋。他神情像是很专注,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容斋推门而入,看见楼玉珩手执黑棋,低声的说:“楼相,本王冒昧了。”
说罢,楼玉珩放下黑棋,淡淡的扫了容斋一眼,口中谈吐:“王爷,不妨来一局?”容斋笑了笑,看着已经摆好的棋盘,楼玉珩手中执起的黑棋,“楼相还是喜欢黑棋。”
楼玉珩听后,坦然的笑了笑,嘴角微微勾起,眼眸却毫无波动,他把手边的白棋推给容斋,“习惯了黑棋,便对白棋陌生了。”容斋亦是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他上前来,拿起白棋,与楼玉珩对弈。黑子进,白子退,棋盘风云顷刻间出自二人只收,楼玉珩手执黑棋,步步紧逼,容斋头额不禁出了薄汗,黑子攻,白字防,对弈之时,楼玉珩始终眯起眼微笑,眼中波澜平静。
现在的棋盘局势,楼玉珩处于上风,而容斋则处于不利的局势,白子落入哪里,都会被黑子吞没,被拦阻。容斋的眉头紧皱,暗自打量着自己必输无疑。终于,楼玉珩落入一颗黑子,使得容斋局中难退。
看着注定失败的棋盘,容斋释怀的笑了笑,“楼相还是一如既往的棋艺高超,是我败了。”此话一出,楼玉珩的笑容更深,“王爷承让了。”
容斋放下手中的棋子,才发现自己的额头已经出了冷汗。他的眼神暗了暗,却也是淡定的说:“楼相,我今日来是为了提亲。”楼玉珩的眉毛挑了挑,神情依旧淡然,“瑶儿很愿意给王爷做王妃。王爷不必担心。”
说罢,他的视线却直勾勾的盯在了棋盘上,眼中情绪让人捉摸不透,容斋看后,眉头皱了皱,他低声的说:“楼相,我听从瑶儿自己的心意,不逼迫她。也希望你不要逼迫。”这话,使得楼玉瑶的嘴角微微勾起。
他看似轻佻的说道:“楼某不敢逼迫自家妹妹。这婚事,我完全听从瑶儿的心愿。”说罢,在门外偷听的楼玉瑶不禁暗自咒骂了一句。这哪是她自愿,明明是被逼迫的。
容斋听后,还是有些担心。“王爷不必担心,楼某自会安排此次婚事。”楼玉珩轻启唇角,口中吐出的话,使得容斋暗自担忧。他不喜欢逼迫瑶儿。
又过了一会儿,容斋觉得时候差不多了,欲打算回府,他的视线再次回到那棋盘上,刚刚他手执白子输的很惨,完全没有挽回的余地。当看到现在这棋盘之时,他的眼瞳不禁缩了缩,此时的白子又吞没了黑子,白子胜。
原来,楼玉珩刚刚一直手执白子下这盘棋。白子落入棋盘的最左侧那一格,便有挽回败局的机会。他怎么没想到呢。容斋在棋盘旁驻足了一会儿,便悄悄推着轮椅走出了房门。
楼玉瑶听到门内有动静,立刻躲到了另一个地方,她看到容斋的脸色很惨淡,缓慢的走出了丞相府。楼玉瑶惊诧了会儿,悄悄步入了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