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过去了,慕容韵雪等人也成功的到达了紫韵国的边境乌冇城,乌冇城因为及时限制人员的出入,还好没有被瘟疫殃及。
慕容韵雪骑着一匹墨黑骏马,脸上重新戴上了那半块银色面具,里面穿着一件银墨色的劲装,腰间束着一条泛银的腰带,脚上一双齐膝盖白色长靴,外面套着一件白色绒衣,刚好将她的小身躯包裹在里面。
在她的身旁是骑着马的一身黑衣的梵古彦,面上没有表情,但是他的眼睛却是一直落在旁边的慕容韵雪的身上,他怎么也想不到,阿慕竟然是绝情宫的少主,这六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那日在吉安城,他将从她身上取下的箭头递给她的时候,她接过那箭头,狠狠的捏住,手都出血了,他明显看到她眼里的恨意,那个对她射箭的到底是谁。
这几日他总感觉到阿慕的性子冷了好多,除了她对着马车里的女子和他,她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愿意说,他好想替她分担她心里的那一份恨意,但是他知道,除了她心里的那个人,她怕是不愿意多说一个字吧。那么娇小的一个人,心里承受的到底是什么,他毫不犹豫的说,他心疼她。
“公子,前面就是乌冇城城门,好像盘查的厉害。”一个小厮打扮的中年男子在慕容韵雪的身后说道。
慕容韵雪看向身后不远处的马车,本想要南宫琉玥亮出紫韵国公主的身份,但是想到那日琉玥在阿金面前说的那番话,她让阿金回皇宫,说她已经死了,以后东盈国没有玥妃了,她是真的不想要宁奕剑知道她还活着吧。
她回过头,从怀里摸出一块黄金打造的令牌,上面刻着一个‘瑄’字,紫韵国的人都知道,三王爷南宫浅墨被皇上赐为“瑄王”。
她将令牌举起,中年男子立即就懂了,翻身下马,快速走到慕容韵雪的身前,毕恭毕敬的接过令牌,慕容韵雪说道,“就说绝情宫木雪替三王爷送粮草。”
中年男子行了礼,然后转身前去城门口,将慕容韵雪交代的事一字不差的说给城门口的守卫,然后守卫快速的报给镇守边关的将军,守边将军一听是木雪替王爷送粮草来了,木雪是谁,当初和王爷闹过风雨,和王爷关系匪浅,身份尊贵,他是从王爷铁骑军里派遣出来的人,他能不知道木雪就是他们的王妃吗?
他快速的出来迎接。远远的就看到慕容韵雪身后那几十车东西,心想王妃果然是送东西来,乐开了花,这下王爷不用这样焦虑了。
守边将军本想跪下朝她行礼,但是一想到王妃是以木雪的身份出现,一定是不想让人知道她的身份,朝她微微俯首,毕恭毕敬的说道,“末将替紫韵国的百姓多谢木公子的援助。”
慕容韵雪轻轻“嗯”了一声,看向守边将军的时候,看到是熟悉的人,便放心了,一个眼神,那守边将军便懂了,“末将立即去办。”
只是让他去清清大街,这么多的东西运进城,街上人多眼杂,况且天要黑了,必须将这些东西运到另一头的驿站,那里空间比较大,在派人重兵把守,还要防止小人作祟。
守边将军对着手下吩咐了几声,就有两队人马出来,护送东西进城。
······
东盈国太后身后的势力天影楼才暴露出来不到半日,一夜之间天影楼的全部死于非命,紧接着宁太后还没有喘过气,另一个消息一下就传到了太后的耳朵里,太后身后的宗亲被曝出贪污造反的证据,太后因为南宫琉玥“失踪”的事,推迟回宫的日子。
在太后没有回到宫中的时候,宁奕剑将那些人砍头的砍头,辞退的辞退,几天之内,东盈国的局势也是大变。
这个消息很快就传到了紫韵国内,南宫浅墨坐在营帐中,仔细的听着下属的汇报,那个男子终于动手了,不过琉玥还好吗?他一直都不知道琉玥在宁奕剑的身边,并且和他成了亲,她还是从韵雪的口中得知的。
说到慕容韵雪,如今生死未知,他们都说她死于非命,但是他一直相信她还活着,因为他不允许她有事,他想要去找她,南宫浅墨的眸子暗了暗,但是他身上的担子太重了,父皇还未苏醒,现在紫韵国发生这样的事,他不能离身,只要这件事一过,他什么都不管了,好好的待在她的身边。
“王爷,乌冇城的人来报。”
乌冇城?难道边关出了什么事?“传。”他的脸上疲惫不堪,为了治理这里的洪患,他已经十几日没有好好的休息,不是不能休息,而是一停下来就会胡思乱想,他宁愿忙着,一直忙着,今日洪患有了减退他才想来休息片刻。
“末将参见王爷。”一个穿着黑甲衣的男子半跪在地上,然后递上一个关碟,继续说道,“宁皇派人送了十万旦粮,百万金,现今即将到达乌冇城外,王爷收还是不收?”他们与东盈国没有来往,现今送粮送金,他担心有诈,将军才派他来问问。
南宫浅墨没有立即回答,他不知道宁奕剑什么意思,他也不知道该不该信任这个曾经欺骗过他的人。
气氛有些沉默,那个男子继续说道,“王爷,五日前绝情宫的木雪公子出现在乌冇城,运了几十车粮食和药物,看木雪公子来的方向就是东盈国。”这件事是将军说若是王爷犹豫不决,就告诉王爷,看到王爷表情的松动,将军还真是料事如神,他哪里知道这全是他口中那个木雪公子的主意。
听到木雪公子,南宫浅墨的眼神瞬间不一样,他有些激动,看向眼前跪着的男子,“你说木雪公子!”木雪公子是何人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是木雪公子,他脸上戴着半张银色面具,对了,他还拿着王爷的金色令牌,上面确实写着一个瑄字。”
南宫浅墨的表情冷静了下来,他开口道,“既然宁皇一片好心,收下吧。”这么说前段时间东盈国发生的事情或许说那丫头参与了,所以宁奕剑那小子才送了如此大的见面礼吧。
“是。”男子退出营帐,现在这里只剩下惊云和红绫。
红绫不用说了,眼睛里早就是眼泪泛滥,一直靠在惊云的肩上抽泣,喜极而泣吧,那些人传言王妃死于非命,她开始不信,可是绝情宫的动作,还有那日和上官桦桐动手的时候,他也说了亲眼看到王妃死于非命,叫她如何不信呢,每日祈祷王妃能够平平安安,老天一定听到她的心声了。
惊云有些激动的看到王爷,他亲眼看到王爷眼里的欣喜,对,还有眼泪,眼眶已经红红的。
高渐离一个猛然闯进了南宫浅墨所在的营帐中,刚好看到这一幕,有些疑惑,红绫怎么在哭,王爷眼眶红红的,他想到了什么,然后激动的开口,“你们都知道了!”他捏了捏手中的东西。
南宫浅墨没有开口,红绫哭的更欢了,惊云点了点头。
“王爷,王妃的信。”高渐离举了举手中的东西,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已经到了南宫浅墨的手中,他连忙打开,仅仅几个字,南宫浅墨知道她很好。
他将那张纸递给惊云,惊云身边的红绫一把夺了过来,上面写着“平安,勿念”落尾一个“木”字,她看向惊云,激动的说道,“小姐没事。”
惊云点了点头,手搭在红绫的背上,一直安慰着她。
南宫浅墨身上十几日的疲惫因为这个消息已经消失了一大半,他现在要做的事就是快点解决完这里的祸患,然后将她抱在怀里好好的惩罚一番,太不让他省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