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实在哭得很烦!很让他头痛!“不准哭!听到没有,我叫你不许哭!”
许芸芸抹了一把眼泪,抽噎着顶他的话:“我哭关你什么事,你看不过去不会走得远远的吗?”
“你让我走?!你忘了这里是我家吗?”
知道是他的家,也知道,她已没有家了。许芸芸心里很难过,抱着凤凰鸡,咬着唇,低着头,从邵邀品面前走过,打开厨房的门,往大门走去。
邵邀品觉得有点不对劲,一把抓住她:“喂,你要去哪里?”
许芸芸忍着泪,头压得低低地,闷闷地说:“我去外面哭……”
邵邀品突然觉得自己完全没辙了。那个原本张牙舞爪的黄毛丫头突然变这样可怜兮兮很让他不习惯,那委屈的样子莫名就让他愧疚。“喂,你这样子跑到外面让人看到还以为我对你做了什么……你、你、要哭就回你房间哭,别出去给我丢人现眼。”
许芸芸咬着唇,嫣红的嘴唇已被她咬得泛白,她抬起头,聚着一眶盈盈的泪水,这样弱弱地凝盼着他,弱弱地说:“那不是我的房间……那是你的……”
那一眶泪水就好像淹进邵邀品的心里,酸麻酸麻的,这种从不曾试过的感觉,令他十分的不舒服。为了掩饰他的不自在,他又朝她大吼一声:“现在已经是你的了!”
突来的吼声让许芸芸和她怀里美丽得像块花锦的宠物鸡哆嗦了一下,他这人,怎么动不动就吼?而且还吼得这么大声,吓死她了。
她知道他很讨厌她,就像她也看他不顺眼一样,但,她只在这里住两个月,等开学了,她一定会有多远走多远,从此不再出现在他眼前,就两个月而已,他也不能容忍她吗?她真的已经没有地方去了。
邵邀品越来越不了解自己了,他一向不是暴躁的人,连大声说话都很少,但今天,他却对着一个小丫头大吼大叫,还且不止一次。
他到底是怎么了?即使再讨厌一个人,再不喜欢一件事情,也不会这样失控。眼前这个小丫头,加上一只讨厌鸡,竟让他完完全全地变成了另一个人,一个连自己都陌生、难以置信的人。
为了掩饰、忽略心里的讶然,他突然又想去吼她,可她,那么无助、迷茫地看着他,眼神就像她怀里的宠物鸡一样透着无奈的绝望,他到嘴的吼声竟然跟打了个转似的,变得轻声细语:“只要你不哭,房间以后就是你的,鸡我也不跟它计较,它在我床上拉S,我总不能也去它窝里……”
邵邀品止住了话,他刚才在做什么?哄女人?
他竟然、竟然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