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还敢问为什么?邵邀品怒极反笑:“你说呢?”
许芸芸跟她怀里的宠物鸡一样,不知大难临头,“要我说,当然得算喽,人总不能跟鸡过不去,是吧?”
邵邀品忍住气,一字一字从齿间迸出:“你知道刚才它在我床上做了什么吗?”
“会干什么,总不会拉了S吧?”许芸芸随口说了一句。
邵邀品腾地怒火冲天,她做错了事竟还可以表现得这样的无辜?这个该死的被宠坏的孩子!“这么说,你是故意的!故意出现在我面前,故意闯进我的世界,还弄得一塌糊涂,是不是?”
许芸芸还是是弱弱地说:“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有意的!究竟是谁闯进谁的生活了?她本来过得好好地,无忧无虑,是他!是他强硬地出现在她的世界,正在改变她的世界。现在,竟然这样理直气壮地指责她,难道他不知道她是最无辜的人吗?
邵邀品冲上前,去夺那只闯祸的凤凰鸡,非把它做成白切鸡不可。许芸芸当然不让,紧紧抱着宠物鸡,用身体挡着邵邀品居伸来的黑手,就像母鸡死死护着小鸡。
邵邀品最后一次警告她:“你不把它交出来,就有它没你!”
听了这话,许芸芸蓦地心里一酸,委屈地泛着泪影:“我以为我希罕住这里吗?要不是因为你,妈妈就不会把我赶出家门,就不会无处可去,就不会沦落到如今寄人篱下,都是你害的!都是你!都是你!”许芸芸越说委屈,鼻子酸溜溜的,眼泪跟断线的珠子一样,不住地滚落下来。
邵邀品最讨厌女人动不动就哭给他看,活像他虐待了她、折磨了她。“我最后一次的最后一次警告你:不许哭!”
邵邀品不警告还好,这一警告许芸芸哭得更凶。她家都没了,连哭都不许哭,还有没有天理啊!她不活了,就哭死算了。反正,她现在已是没人疼的可怜人。
邵邀品按着发赤的额头,都不知道如何去奈何这个小丫头片子。商场上的厚黑明显不能用,什么迂回、什么定律也用不上,难道要他去哄她?天知道,他从不哄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