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蛮族进犯谯阳国,而诏夏国毗邻绥蛮族,谯阳国派来使臣奏请朗政协助谯阳国成包围之势进攻绥蛮族。绥蛮族是一个不太谦和的游牧名族,出了名的不讲道理,霸占成性。
而且谯阳国刚刚准许了诏夏以”国”而不是”族””的身份自居,并且给予了很多的奖励和通商政策,这种时候,无论对自己是否这么有必要,都是必须要从旁协助的。
明白这两个不能忽视的问题的朗政,当然不会拒绝使臣温和的请求,毕竟他可不认为自己有拒绝的权利。紧锣密鼓前期准备,军队集结完毕,整理好两万军队,对外号称十万大军,由朗政亲封的漆猛大将军率军出征,漆猛大将军就是楚楚的父亲。
军队开拔十多日,终于到达绥蛮族的边界,漆猛惊讶的发现,绥蛮族的军队主力和他们的主帅居然好整以暇的出来迎战。
这简直就是不能忍受的情报失误,不是说他们在入侵谯阳国吗?如果他们在对抗谯阳国的同时,居然敢让他们最厉害的主帅远离战场来迎战自己,而且看样子都不是匆匆赶到,像是一直就驻扎在这里的,这如果真的是在入侵谯阳国,那他们的君主简直就是脑子秀逗了,这根本就是找死的行为。
漆猛将军的脑子在看到对方主帅的时候,翁的一声响,第一时间就发现有诈。因为他马上派快马将此处的情形如实禀报朗政,可是已经晚了。
就在大军出发的第二天,朗遂突然奇迹般的好转了,当然这并不是喜讯,因为他偷偷在朗政的床榻上撒了触之半月之内必须有解药否则就丧命的剧毒,又将一根毒针刺入来探视他的王后后颈,随后制服了他的守卫,逃蹿出城。
当正在和大臣议事的朗政收到王后遇险朗遂逃走的禀报,已经是半个多时辰之后了。
朗政疾步赶到他与王后床榻前,就发现王后已经奄奄一息,朗政沉痛的坐在榻上,紧紧拉着自己王后的双手,听着医者诊断之后的回禀,真是恨的不能自已,他第一次后悔自己的妇人之仁,痛恨朗遂如此丧尽天良,可是不管怎么恨怎么怨,他的王后命悬一线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据回禀的医者说,王后体内有两种毒素正在相互冲撞,这两种都是触之几近无解的毒药,因为根本不够时间调配解药,可是现在王后居然没有去世只是昏迷,也许是这两种药性相克出现了逆转。
但是情况并不乐观,虽然王后现在看起来没有过多痛苦,只是昏迷,但是王后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根本没有安然度过此劫的可能,只会恶化,一切平静只是表象,王后最终会很大可能会非常痛苦的离开。
朗政为此非常痛苦,束手无策的等待了几日,王后并没有如医者所说痛苦不堪的死去,而是就这么昏迷着,看起来就像是睡着了一样的安静祥和。
所有人都心惊胆战的等待着,等待着机会渺茫的苏醒,或者在生者很痛的情绪中逝去。
可是王后的情况没有任何进展的时候,朗政发现昆元族再次入侵,且真实兵力不下十万,看来是举国入侵,没留后路啊。昆元族怎么会知道自己国内空虚呢?
他想到了一种他最不想看见的可能,然后他在进攻的先锋队伍里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一切的猜测都被确认了,是他,朗遂,是他再一次背叛和出卖了他,出卖了这个他们从小一起生活过的国家。
现在的诏夏国内空虚,别说应战,就是防守都抗不过七天。
他马上发紧急军情诏漆猛将军回国,可是诏回信发出的第二日,他就收到了漆猛将军的书信,看到漆猛的信件,朗政的心彻底的凉了,他们完了,这是他唯一的想法。
朗政也不是个看不清局势的人,已有这样的觉悟,那就肯定不会死守,当夜携王后从密道逃走。
当漆猛大将军赶回诏夏,诏夏国已经不复存在了,朗政也不知道逃往了何处。
漆猛退兵返回诏夏的时候绥蛮族一路追击,自己本身就不多的两万军队死伤惨重,幸好谯阳国没有背弃这个最初全力帮助他们的附属小国,帮他阻挡了不小的火力。
回到诏夏国的时候发现时朗遂和昆元勾结残害自己的王兄和百姓,一气之下扔出手中的飞刀了结了这个导致诏夏国遭受灭顶之灾的战争的祸害,从此朗遂不得志而耻辱的一生终于画下了句号,可是他带给这个国家的灾难却是罄竹难书。
朗遂死了,朗政失踪了,漆猛这个战无不胜的大将军突然觉得生无可恋,就在想要自刎追随先王的时候,是谯阳国的使臣不惜两天两夜不眠不休的劝说才令他决定暂先苟且偷生,继续为寻找朗政而活下去。
毕竟使臣所说的是实情,朗政只是失踪了而不是死在他的眼前,何况还有王后和王后肚子里的孩子,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要找到他的君主和王后,这成了漆猛很多年活下去的目标和动力。
之后国君不知所踪,也没有继承人,谯阳国收管了诏夏国的所有土地和子民,谯阳国皇帝承诺,无论何时何代,只要朗政或者他的后人出现,就将一切还给他们,诏夏国依旧还是诏夏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