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血布营地门前的护卫轻轻的伸出手做出了一个迎接的姿势;看到门卫这一举动,夜无邪淡墨的剑眉轻轻上挑,毫不迟疑的走了进去。
血布很自信,连门卫也不慌乱;好像是很欢迎夜无邪的样子,多年占据黑玉榜第一的威名给了他们强大的自信心。
走进了大营地,空地上站满了上百号人,一个个摩拳擦掌,凶眼赫赫。整齐的列队宛如地上铺陈的一块方巾黑布,这些人都是血布和达斯米亚附庸的小队伍。他们在此为的就是阻止夜无邪继续前进的步伐。
夜无邪和他的队伍刚刚走进营地一百号人急冲冲扑来,汹涌如海面涌来的海啸巨浪。
血布和他的队伍都不在,夜无邪轻轻一笑,俯冲而去。
“冲!”凌乱看着率先冲出的夜无邪挥手大喝,带领的小队伍冲出队伍。
冲进汹涌人群的夜无邪携势直冲,整齐的方队被他狠狠撕开了一个大口,黑乌乌的人头攒动;他好似一颗炙热的太阳滚落在人海山人海之中,滚过人群的地方一片片坍塌。跟随而来陌生的熟悉的人群如海浪潮涌卷过。
整片大地如一锅沸腾的浊汤,挪动的人头是热汤中的调料。他们挥洒着年轻的激情,雄壮的胡闹哈哈大笑,一只手拎起一个人团团转,扫空了一片。马斯庇和宗二炳互相配合,左冲右突,来回交错。大半年的时间胡闹由当初积累已久的一阶成为二阶武师,马斯庇和宗二炳还是一阶向二阶迈进,其他人也只有银河是一阶剑师。
“首领,这里就交给我们,你去最里面找血布。”凌乱冲得很快,来到夜无邪的身边,他知道血布有意消耗首领,更故意摆出阵势威慑首领。凌乱半年增长不大,境界还是四阶。
夜无邪击飞冲来的两名武者,身影如一把尖刀割开了一条道路走入第二个营房。
又是十几号人排列着堵住了去路,他们都是血布的精锐;威武的气势仿佛一把锋利的标枪,一碰就伤人。
走,前进的脚步丝毫不滞,一往无前;疯长的轻狂如全身织满的蛛网。前方的人没有动就这样看着夜无邪只身渐渐接近。
“哈哈!血布手下大名鼎鼎的三大骑士,我早已想领教了。”谢不停张狂大笑来至夜无邪的身边,失败并没有挫伤他的霸气,依然有当初冉冉新星的峥嵘。
意外!夜无邪扭头看着谢不停一眼点了点头,其实力之强不比黑玉榜第三的布雷恩差多少。对面站着的一名身着战衣的中年人温怒,一股气势升空;两人如两匹快马冲散了挡在大门前的人墙堡垒,靠近夜无邪的战士倒落。一脚踹飞了大门。
“你是最后一道关了吧!”夜无邪淡淡的看着前方如三角形站着的三人,小小的院子里达斯米亚一袭白衣,面目干净柔和,身姿卓然;旁边是他拥有合击之术的双胞胎战将,夜无邪曾经见过,其两联合与血布的三大骑士、布雷恩的四大战同等战力。
“你今天注定失败的。”达斯米亚兴致勃勃的看着眼前这个茹慧星一样崛起的少年,在知道他挑战布雷恩之时,他也就同样带着期望来到血布的大营。不过,他还未能出手就失败了。这一位桀骜不驯,张狂嚣张的年轻人要被一一击破,所以他站在这里甘愿和血布合作。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他要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次狠狠的教训。若是一跌不振,他也会乐意去做。十年来从未有如此嚣张的年轻人在奴隶营翻云覆雨。
“或许我会失败,但不是今天。”夜无邪清姿端立,目光如清辉。没想到达斯米亚这般可怜,他和他的双胞胎战将同样面对也夜无邪和血布还未能出手就面临了同样的失败退却。一个月的努力与期待换回来的却是一场笑话。
“达斯米亚,我们是单挑呢?还是你我的战将一起上。”布雷恩带领着他手下的四大战将气涌如山岳而来,雄阔的身躯力可拔山。
“你也想帮他。”达斯米亚凌厉的眼眸如刀子盯着倏然来到夜无邪身边的布雷恩五人。今天他憋了一股子气,无处可撒如一头暴躁的野兽。
“不,我是来挑战你的位置的。”布雷恩如火的目光似喷洒的熔岩。其身后的五名战将盯着双胞胎战将战意浓郁,目光汇集,电光石火。
“队长,那五名笨蛋就交给我们两兄弟吧。”双胞胎提出了邀战,在他们眼中大块头都是一群蛮牛一样的笨蛋,与他们齐名,他们两早已不服。
随着达斯米亚的重重的点头,昔日齐名的两队战将在旁边仿若无人的开辟了一个战场;双胞胎战将合击之术堪称绝妙,左右穿梭;七人搅动起了一阵阵狂风。
“该我和你了。”布雷恩大吼,魁梧的身子轰轰隆隆。
“第三永远是第三,如今却要成为了第四。”达斯米亚气势忽然温润意蕴宁融。交战的庞大阵势瞬间盖过了那一边的壮阔,夜无邪徐徐的从两边战场走过,轻轻推开大门缓缓走进。
“你比我想象中来的要快。”这里相对而言,有了雅致;几棵花树欣欣向荣,两边排满了各式兵器。一名战衣寒亮的中年人双手抱胸,身旁没有任何武器,颇有大将风度。大门洞开,微风拂过院子,落花纷纷扬扬。
“你的计划并不高明。”夜无邪还是第一次看到黑玉榜第一的他。
“我知道,只不过是一个见面礼。”血布徐徐走来,落花随他飞舞。
“见面礼,不像!倒像是下马威。”夜无邪也缓缓走去,两个人都互不相让对方一分。
“这很重要吗?”
“不重要!所以我来了。”
“哈!哈!你跟我想象中一样的自负。”血布雷霆笑声,仿佛天空闪过的一道闪电,落花落尘。
“在你们眼中是自负,在我眼中是自信。”眼看着两人越来越逼近,夜无邪把长剑投掷在了一边,激射出惊鸿的剑气,落花朝拜。
“你很愚蠢;这个世界没有公平所言。”血布对于夜无邪放弃剑的行径带着浓浓的嘲弄,身上白色真气变淡了,一身七阶大武师的气息如临。
“我也把这一句话原封不动的还你。”两个人瞬间交锋在一起,劈掌成风;闪躲,拳如火浪熊熊白芒的一团。扫地画半圆,尘随如练,花成彩带;血布身影鹰击长空,爪牙的五指深握如巨峰下坠,一掌向空;拳头与手掌蓬发出一圈光波,两个人笼罩在两个薄膜之中。
握拳抓住血布的拳头拉落,血布滞空的身子撞向地面,就要落地的那一刻,双手撑地,后翻转卸去强大的劲力,抬起头眼神凝重。
六阶大剑师与七阶大武师分庭抗礼,不落下风;他明白了夜无邪返回的话的意思。公平,对他来说真无公平所言,因为越级战斗对于对方而言并不是难事。
平地飞起,旋转的身子高速飞转的螺旋,四只手幻影重重,砰砰之响不绝于耳。震荡的气焰茫茫如光幕,血布蛮横掰开夜无邪的双手以头代武器撞去。瞬间的手指发力,夜无邪匪夷所思的借助一点点的支点向前翻空转。
前脚下落踩在血布的身背,夜无邪的身子仿若浮云随意飘动似舞如醉,轻盈之便似飘如飞;脚下白色的光芒荡漾,血布好像背上一座沉重的大山,如浮在大海上的帆船超负下沉,灵机一动身子翻侧滚落了一圈又一圈,满身狼狈。
起身拔出陈列在一边的大剑飞击,茹一展飞燕浮光掠影,展翼而起。夜无邪影如羽翼越过神辉,优美的轨迹似横跨的长虹,斑驳的剑影如淡洒的月光,生资摇曳。眼凝两道寒光,剑拉一条光带;剑与剑交叉成错乱的十字。
背道而离,聚而散;仿若乌云间一道劈开的闪电分开了两人。
“一剑破空!”夜无邪繁密的脚步追云逐电,剑如层层巨浪拍击绝壁;血布飞退的身子卷了一路的泥尘,大剑着地颤颤巍巍中吐出一口淤血。
“你快不过我!”夜无邪望着渐渐站稳直立的血布。
“呀啊!”血布飞鸿踏尘,举起的巨剑宛如一座巨峰耸立,倾落。长剑上挑,淅淅沥沥的金属之声飞溅出一粒粒星光,长剑缓缓下压,夜无邪直视的眸光折射出冷光。血布狰狞的面孔慢慢扭曲,一条条褶皱的纹痕慢慢重叠。
一脚踢在其胸膛,旋风踢的飞脚弥漫着一弧白光,如升起的残月;血布失掉的身子如脱落的山峰的巨石撞倒了一列列的兵器,挣扎的难以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