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吧!夜无邪。你还很年轻,前方的路并不着急。”长长队伍的前方,一骑棕色高头大马背上的骑士长时轮挡在小路的中央,华丽的骑士战甲银光闪烁,挺立的站姿仿若一座精美的雕塑。
“首领!是骑士长。”悄然停下脚步的凌乱轻轻说道
“骑士长,你这算是警告吗?”其他人纷纷停下,夜无邪徐徐向前走了几步。
“不!是作为一位长辈的忠告!奴隶营十年未能统一,并不只是黑玉榜排名那么简单。”时轮并没有下马,整个人和战马气息相连,互为一体。
“我从来不会让我的队伍失望,也不会让遗憾的味道左右我的一生!”
箭在弦上,夜无邪不会收回,即使骑士长出来阻拦也不行。在坚定自己的去路之前,未达到梦想的终点;他永不会动摇,这是他教条一样的信仰。
“你的幻想充满了孩子气!现实会击碎你的信条。”骑士长眼神慈祥,就像看着一个调皮的孩子。
“现实太容易,厌倦了。幻想很飘渺,抓住了。”
骑士长的话不会莫无根据,也不无不道理;但是夜无邪前进的脚步不会迟疑,大半年的蛰伏也没有磨灭他年轻的尖锐。他仿佛是一个不听话的孩子,却又是一个有想法的少年。
“你的年轻气盛将会在刀山火海中遍体鳞伤。”
“无论是刀山,还是火海;相信走过的一瞬间,幻想才会真实。”他的人生就像一团火,燃烧着憧憬和梦想,脚步就是孤飞的白云;明知前方是炎炎烈日的蒸腾,是狂风暴雨的吹打;勇气和信念是他的永恒动力。
“打败我!亦或是回头。”从第一次见面的欣赏,接着是对桀骜不驯的浓浓失望,再到一鸣惊人的震惊。这一位少年就没有认真看一眼脚下的现实,时轮不希望一位出色耀眼的少年在人生最辉煌的时刻跌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他很相信在这样的时刻,年少的少年如何挺过。
“骑士长!我之所以叫你一声‘骑士长’,是因为你的善意忠告动摇不了我前进的信念。”夜无邪也不想对骑士长出手,对方的谆谆告诫使得他面对着他有着丝丝善意。
骑士长浑身涌出洁白的光芒,熊熊光团仿佛骑在飞马上的白色火焰人。指着前方的银色长枪坚定不移,就好像一座活动的雕塑。
“你阻挡不了我。”夜无邪没动。
“看枪!”骑士长策动着战马主动迎击,嘶叫的战马,马蹄踢踏踢踏之响;他是一名真正的纯粹的骑士,有无有战马永远不同。
身影挪动,夜无邪轻轻一晃,移向了另一边;骑士长提起马头转向奔袭,冲袭的身姿好像雄鹰一样翱翔,轻扬起一杆银枪,身上载着银色的光华。
平地一跃起,身过留影空;剑绕身形随,绘影葬光华。落下的剑是光华的弥漫,星星点点闪烁微光。脚跟踩在马头上,映射寒光的剑与金戈铁骑的银枪相碰,光华浓聚。
两道身影一个从马背上升起,一个从马头上冲飞;碰撞的银枪寒剑,交汇的光华,流泻的白光,丝丝缕缕。
转身,剑滑过长枪;轻轻如琴弦崩弹,骑士长感觉一波波弹力从手掌传遍全身,双手如万只蚂蚁在啃咬,身心晃动。
一剑撩起,夜无邪把骑士长挑飞落在了战马的身边,马匹前倾嘶叫;一脚,骑士长也飞了一地。骑士长时轮强,只是比布雷恩强一些。
“骑士长,年轻的信念不是孩子气的幻想。”夜无邪轻轻落地,留下了一句话转身离去,模糊的背影闪耀着辉煌的光芒,仿佛一颗冉冉升起的朝阳与落日的金黄交衬相辉。背影渐渐虚幻堙没在狂潮的人流之中。
“马儿!年轻就应该有梦想吗?”时轮轻轻抚摸战马柔顺的肌肉,他是一名崇尚实用的骑士,他也在这一条道路上蒸蒸日上。他会估算,他会考虑;他学的是为生活所用,做的是地位所成,一切实实在在,踏踏实实才会更好。
他想得周到,做得周全。衣食住行生活会更好,身份地位备受尊重。实用才是实实在在的价值,有成效,见效快。而嘲笑的梦想只是追求一种意念的存在,到头来一生落魄。
马儿仰天嘶叫似乎在表达驰骋沙场的愿望;年轻建功立业;年老守家护国。可是时轮读不懂马儿的前句,却回想到自己的后句。
“统领,夜无邪可能会夺取黑玉榜第一。”骑士长轻轻躬身恭敬相道。
“夜无邪?就是你之前跟我提起的那个少年。”一身黑甲的统领轻轻而问道。
“对!就是那一位年轻的少年。”
“时轮,你怎么弄得一身狼藉。”这里一共坐着四名统领,另一名统领狐疑的目光打量。
时轮尴尬不已,显而易见被一个没有自己一半年龄的晚辈打败,脸上很无光。
“时轮,莫非你输给那个少年。”黑甲统领疑惑一问。
随着时轮的点头,四人震惊不已。
“他可能会做到十年未有人做到的事情。”时轮语气轻缓,却很坚定。
“年轻人心高气傲,挫折面前会让他醒悟。”一名统领说道。
“但是,他是一名天纵奇才!”时轮也曾经这样认为夜无邪会挫折中成长变得更加的成熟,稳重;可是,他却在孤傲中越走越远,让人难以望其项背。夜无邪就像雪山之巅上的一朵雪莲永不会向大地低头,只会向更高的天空盛开。
“无妨!血布这一关他还不一定能过。更不要说统一奴隶营。”黑甲统领满身威严语气清淡,乍坐在坐椅之上,大气蓬勃,一日复一日,一年又一年位高权重的积威化成气。随着他的定论,其他人不会不同,时轮更不会去反驳。
夜无邪走到了黑玉榜排名第二的达斯米亚营地,只有把这三个三足鼎立的实力全部击败,才会呈现统一的气象。可来到的达斯米亚营地却空无一人,地上纷杂的脚印分明人刚走没多时,空荡荡的营地给一众人扑了个空。
“首领,达斯米亚不在营地!”凌乱一双眼眸观望四处,人去营空的大营没找到任何其他达斯米亚的人影,只有他们身后黑压压的一片人。
“他们刚刚撤走,我们直接去血布的大营。”跟随而来的一众人终于在吓退黑玉榜第二的达斯米亚而达到了沸腾的顶点,每一双望着夜无邪的眼眸迷梦中膜拜的躁动。这一刻夜无邪仿佛是一座神谛。他的王者气质被无限放大,笼罩四方。
站在最后的布雷恩轻轻一叹,好似在叹息一个辉煌时代的过去,一个崭新的时代来临。一颗帝星冉冉升起,光芒大放,耀眼夺目,璀璨无垠。随着帝星的升起,漫天的星辰一起闪耀,绽放出张狂的星光。
星星似乎不再隐藏他的光芒,尽情的发亮;光芒看似狂乱,实则是升起的一刹那连接了永恒。光芒很耀眼,是纯真无暇的晶莹;昏黄的天空似乎镶嵌了一片星海。
达斯米亚带领着众人直接来到了血布的大营小院,血布好像是知道了一样没有吩咐任何一个人阻拦,他们得以长驱直入。小院中只有血布一人。
“我猜今天你不会是最后一个。”背对着众人的血布缓缓回身,气息淡定;是一座山,又是一片云;气息沉稳不移之时,又令人捉摸不定。
“是不是最后一个,接下来你的戏也会落幕。”达斯米亚目光如炬望着前方的身影,磅礴的气势似要拂动前方的宛如山峦的身躯。
“三年了,你还是一样。同样的结局也会继续上演。”血布淡然一笑,胜券在握。
“是同样的结局,不过角色已经转换了。”口舌之争,达斯米亚寸步不让。
血布手掌抬起一团白色的光团如光球跳动,刺眼的光芒如烈日之光;达斯米亚脸色难堪,握着长剑的手臂痉挛颤动,震惊的表情带着浓浓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