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溪看着天香趴在自己面前,用手拉着树枝保持稳定,直直的看着自己。幽幽着来了这么一句:“虽然我不太懂,但是邓奶奶说过,女孩子家家这样的一个姿势是很不好的,只有坏女人才会这样,只有成亲了才能哦”
“你这坏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哼,我才不嫁给你呢,我要嫁的可是个大英雄,他就像天神一样。”“我坏么?”小溪摸摸鼻子,有些气不过,反驳道“天神才不会娶你这样的黄毛丫头,我可是等着仙女姐姐呢”
“去死啦”
季天香做势要把小溪退下去,“别别别,掉下去我可要甩个半死的,我可没有刑捕头那样的身手,你真忍心啊”“现在知道怕我啦,求我就不退你,”小溪听了连连告饶,用手“扑扑”地拍着胸说下次再也不会了。一番打闹下,天香灵光一闪,终于想到上课时间快到了,没时间解释了,快上车,哦不,是快跑。
从亭中到上课的书房不远,两个小孩子跑的倒是有些急促了。到了书房,两人在门口喘着粗气,缓和一下,进入书房可不能这样。累倒是不累,小孩子就爱跑动,相对来说身子也不重,不过你要真的有七八十公斤,那我也没啥好说的了。
这个点老师还没有到,两人很快就缓和过来了,干脆就坐在红木门槛上,两人肩并着肩,完全没有刚才的对峙。太阳光照射在屋檐上投影下来影子,就在两个孩子的脚边,于是小溪不时地探出自己地小脚,再缩回来,不亦乐乎。季天香撇着嘴,看着小溪,一副嫌弃的模样,忍不住开口说到“你是傻子么,平时没有见过太阳,没有晒过么,哼,你就是个傻楞子!”
季小溪没有想到自己这样的举动也会引来身旁这位女伴的耻笑,反而不在意,用小手指着天空,神秘不语,这倒激怒了季大小姐,用肩顶了下,不满的说“你就爱捉摸我,要说什么你就说呗,你要不说我就有了啊。”
“别啊,你现在就进入也没人陪你聊天了,一个人不是很无聊么,我这就说,这就说,其实啊……”
大小姐听这么一说,就把身子侧过来对着小溪,睁大眼睛等着下文,小溪看了眼天香,摸摸头说“其实我就是无聊嘛,”“哼,看见我无聊么,我就那么没有吸引力么,我就知道,你喜欢那彩凤楼里的姑娘,前几日经过那里,看你连眼睛都不带眨的”听到少年这番话,天香立马就炸毛了,站起来直指着还坐在门槛上的小溪。
少年这时没有了刚才的淡定,“我我我”紧张的直摇手,定了定神,又说到“不是的,其实是我太不好意思了,香香你长的越来越好,我看了有些害羞,就,就”
“呆子,我又不是那千雷山上的老虎,我又不会吃了你,你就喜欢哄我”小溪听了天香这么说,呵呵笑了笑,又一次摸摸头。“香香,老师来了,我们进去吧,可不要挡到老师,”小溪看到从拐角走出来的老师,对天香说到。
等老师走进书房的时候,看到天香已经坐到座位上,点了点头,手从背后收回来,顺势把手上的《谢家言训》放到桌子上,对天香温和地说道“昨天回去有温习吗?”
“回禀老师,温习了。”天香轻轻说道,“恩,那今天我们开始学习新的东西,教希子六篇”随后书房传出清脆的读书声,从头到尾,那老师也没有理过小溪,毕竟在这个先生的心中,他始终只是个书童,当初就很反对其有座位书桌笔纸,如果不是知府同意其可以坐着,自己可不能不管,不过在之后的教书过程中,就不在理会这个不算学生的学生,当时没有经过季家小姐直接询问的知府,所以天香并不知道自己的这位老师很反感小溪,在平时也只觉得是自己太顽皮,所以都问自己,而小溪这么乖,先生都不用管的。
时间于读书声中悄悄溜走,不会就过去了一个时辰,先生留了句记得温习,拿上书就走了,只留给两个人一个背影,天香看到老师走了,搁下笔揉揉手腕,欢快的对小溪说“为什么每天要学习一个时辰这么久啊,我都累死了,唉,我都忍不住学老人叹气了,果然心情好很多啊”。小溪冷汗直流,有些无奈,忍不住说“你听谁说的叹气能解压的叹气的都是没本事的人,努力的都不会这样自哀自怜,你这么漂亮,可不能像老人一样没有朝气”
“我都听见了哦,你说李爷爷的坏话,我等下就和他说,你要倒霉了,李爷爷的柺棍可是很重的,”天香一脸笑意,眼睛都弯成月牙了,笑的那叫一个欢快。“可别,我这可不是说李爷爷的坏话,你要因为这个告我状,我可不依,呸呸呸,应该是你敢告状,我就不帮你摘酸酸果了,”
小溪一脸严肃,天香可不管这些,嘟着小嘴,“我就说,我就说”说完转身往外跑,作为男孩子,这可不能忍了,也顺势跑了出去,今天一定要抓住她不可。
两人一路穿堂入室,追的好不快了,不过两人在打闹的时候还是很注意的,就在一个范围内,之前有次就是在整个知府邸上跑来跑去,打翻了很多东西,被平时一向温和的父亲狠狠教训了一通,之后两人就再也没有这样做过了,也算是一朝被蛇咬,三年怕知府。在心里,季知府的这位宝贝女儿可没少埋汰自己的父亲。
一个时辰的学习时间是知府定的,毕竟不是儿子,学的再好也不可能进京去赶考,要真的是学富五车,以后可找不了多少门当户对的青年才俊,在学识上被自己的妻子压过,那可真是许多男人的阴影。有多少德艺双馨,诗词歌赋力压群男的才女,难以找到如意郎君。这样不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