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忆梅和乐乐难掩兴奋,带着对林成市的美好幻想,坐上了前往林成市的大巴。
虽然忆梅对林成市有过无数的幻想,但在落脚的一瞬才发现,林成远比自己想象的要大的多,这是她第一次来大城市,怀揣着对未来美好的期待,她安耐着紧张和欢喜,准备开启全新的生活。
晚上七点钟,一个涂抹了厚厚的粉底,长相有些女性化的男子,在人群里四处张望,他不时的翘动着兰花指拨开人群,来回穿梭,似乎在搜索者什么。
乐乐嘻嘻一笑,略带嫌弃,说:“忆梅,你说这娘娘腔会不会是来接我们呀。”
忆梅拿起手机,拨出了那个贺医生亲戚的电话号码,电话那头,一个又细又娘的声音焦急的传来,“哎呀,你在哪啊,我都找半天了都……”
忆梅刚想说声抱歉,可男子尖细的声音仿佛在另一个耳边传来,她下意识的转过头,果然刚才那个长得比较娘气的男子正抱着一个红色的手机,此时正背对着站在她的斜侧面,对着电话,不断的拨开人群,抱怨说:“挤死我了都……”
俩人一惊,乐乐的猜测瞬间变成了现实,更想不到贺医生相貌堂堂,竟会有如此……前卫的亲戚。
乐乐大跨一步,在男子头上轻轻一拍,“喂,娘娘腔,别找了,我们在这呢。”
男子飞速的扭过头,看着忆梅手里捏着的电话,快速反应过来,顿时舒了一口气,又很快转过来望着乐乐,瞪了她一眼,“哼,搞什么搞,人家出门刚收拾好的发型,都被你弄变形了。”
说完,忙从粉色的背包里拿出镜子,看看自己颇具艺术气息的发型,轻叹口气,翘着兰花指,在头上抓了几把,自言自语说:“可不敢再弄乱了。”
乐乐噗嗤一笑了出来,“你比女的还妖气。”说着,学着男子翘了翘指头,可怎么翘怎么弯也没有男子翘的好看,干脆作罢。
忆梅被乐乐的举动逗乐了,她轻轻一笑,很快又觉得这样不妥,赶忙用手捂着嘴,呵斥了一声乐乐,转过头微笑对男子说:“你好,我叫尚忆梅,她是我的朋友汪乐乐,我们都是贺医生介绍来的,第一次来林成,以后还要多麻烦你。”
男子斜了乐乐一眼,指了指忆梅,细弯的眉毛轻轻一挑,尖声说:“你看看人家忆梅,多懂事啊,哪像你啊,整个一没素质的野丫头,叫个什么乐乐,我看你啊,就要野丫头好了。”
“你,你个娘娘腔,蹬鼻子上脸是吧,敢这样说老娘,你……”乐乐恨不得上来撕这家伙,被忆梅拦了一把,瞪了一眼男子才作罢。
男子拽了拽衬衣,不忘了再斜一眼乐乐,回过头妩媚的笑笑,看着忆梅,“既然是我表姑介绍的,那肯定是信得过的人,我叫武鸿远,大家都叫我远远,以后你就叫我远远吧。”
忆梅礼貌的笑笑,伸出手,“远远,你好,以后还要多麻烦你。”
忆梅话未说完,背后传来一阵发疯般的狂笑,一转头,乐乐正抱着肚子蹲在地上,眼泪都笑出来了,“哈……哈……哈,武鸿远,明明很爷们的名字,配你这个男娘们头上,真是可惜了,哈……哈,还远远?没看出来哪圆呢,啊,哈哈哈。”
“你……好男不跟女斗!”武鸿远气的鼓起了腮帮子,脚一抬,在地上狠狠一跺,尖声对着忆梅说:“我表姑只说了让我帮你,可没说让我帮闲杂人等。”说罢,拉着忆梅的手准备离开。
忆梅被这陌生男子一拉,不由得有些别扭,轻轻推开他的手,又想,这武鸿远明明是男子,可偏偏学女子打扮,分明是没把自己当男子,心里顿时舒畅了许多。
看武鸿远真的生气了,忆梅也觉得乐乐有些过分,不该以貌取人,她一把拽着乐乐,故意大声呵斥:“乐乐,你怎么能这么说远远,太过分了,还不快给他道歉?”
说罢,看乐乐正要发作,忆梅忙给她使了个眼色,在耳边悄声说:“你不能这样,刚刚确实是你不对,再说,我们初来乍到,以后还要麻烦他,你现在把他惹毛了,谁管我们?人在屋檐下,该低头时就稍微低低头,啊!”
乐乐是个喜欢听道理的人,一听忆梅说的话有些道理,眼下她们俩可不是要麻烦这武鸿远吗?于是,强忍着笑走到他身边,拉长声音,在武鸿远肩膀上戳了戳,说:“那个,对不起啊,我……不是有意的。”
武鸿远两手抱在胸前正生着闷气,嫌弃的在自己肩膀拍了拍,看乐乐低头认错了,虽然态度有些不端正,但俩人各让一步,于是转过头,勉强挤出一丝微笑,“都跟我走吧。”
忆梅和乐乐紧跟他身后,看武鸿远走路屁股一扭一扭的,乐乐冲着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小声说:“武变态!”
忆梅听了这话,洋装打乐乐嘴巴,她忙捂着嘴巴,可算安静了下来。
“我表姑都跟我说了,你们不是当地人,放心吧,有我远远在,就饿不着你们,我已经给你们准备了住的地方,工作呢也顺便安排妥当了。”武鸿远尖声细气的声音顺着清风,飘飘荡荡的传来,犹如仙界神仙的声音一般在忆梅的耳边萦绕。
她的心里温暖而又感动,没想到,武鸿远已经为她们安排好了住宿和工作,素不相识的,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他。
“不用谢哦!只要那丫头不整天气我就行了。”
武鸿远真是了解女孩的心思,忆梅正心里感动,而琢磨着如何感谢他的时候,他已经魔鬼般的猜透了她的心思,忆梅倒吸一口凉气,这武鸿远还真是……太厉害了。
乐乐倒不以为然,撅个嘴吧听着武鸿远一个人在那自问自答,心里一阵不痛快,心想,这娘娘腔不会是骗她们的吧,真能把住的地方和工作都利索的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