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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酒店四雄相聚

扈成把自己的遭遇和阮小七详细讲了一遍,小七听完,点了点头和他说:“实不相瞒,我乃是水泊梁山活阎罗阮小七,因感怀宋公明等人被奸贼所害,念在昔日情分之上,到山寨祭奠,不想蔡京门下的一个张干办,做了济州太守,到梁山巡察,他诬我谋反,双方交手,我把他打跑了。第三天夜里,他带兵马到我家中拿我,被我杀了,在家里呆不住了,我只得和母亲远奔他乡。走到此处,母亲忽然犯了心疼病,我去寻火种为她烧水,不想回来后,母亲不见了。”扈成一听,原来此人是梁山的活阎罗,心中大喜。小七和扈成商量:“我说,如今你不如和我一道去寻找老娘,找到老娘后,我帮你夺回货物,不知你意下如何?”“哎呀,那太好了,就这么定了。咱到哪儿去找呀?”小七说:“眼见得母亲不在这里,这么着,咱们到山下村中访一访,也许能够找到或者打听到下落,只是……”“怎么了?”“只是我这会儿腹内饥饿,咱上哪儿弄点儿吃的呀?”“这好办。此间到十里牌路程不远,那里有大酒店,一应俱全。”“好!”小七乐了,“既然如此,我们立即上路!”

两个人走了三五里路,见前面官道旁有一座酒店,远远地酒香肉香扑鼻而来,馋得小七直咽口水。两个人进了店,小二迎上前来:“二位,您用点儿什么?”

“上一壶酒,切三斤熟牛肉,再拿二十个馒头做点心,快快上来。”“好嘞,您稍等!”二人坐下,工夫不大,酒肉摆上。小二打量着扈成:“这位客官,您刚才不是在这里用过饭了吗?我记得您。”扈成笑了:“不错,我吃过了,可我这位朋友还没吃呢,这酒肉是给他要的。”“噢,原来如此,您慢用,要什么再叫我。”“好!”小二走了,扈成和小七说:“小七哥,小弟我已用过饭了,你自己吃吧。”阮小七也不客气,他真饿了,风卷残云,这通吃呀。时间不长,酒足饭饱,小二献上香茶,二人边喝边聊。说着说着,又谈起了寻找母亲和夺货物的话来了。正说着呢,只见由打照壁后走出一个人来,冲阮小七喊了声:“小七兄弟!”“啊?”小七一怔,心说:“这地方谁认识我呀?”他抬头一看面前之人,是又惊又喜:“哎呀,嫂嫂,怎么如此凑巧,您在这儿啊!”

但只见此人:“纱裁衫子绿,鬓插石榴红。木轴腰肢壮,银盆面目雄。春风虽觉满,杀气尚然横。水泊能征战,驰名母大虫。”谁呀?正是梁山三女将之一——母大虫顾大嫂。

阮小七一见是顾大嫂,他倒身便拜。顾大嫂连忙答礼,又和扈成见过,因为眼生,便问小七:“这位是谁呀?”“嫂嫂,他乃是一丈青扈三娘的哥哥扈成。”顾大嫂笑了:“难怪长得相像,原来是扈家兄弟,二位请随我到后面水亭上叙话。”原来这酒店是顾大嫂开的。她夫妻二人不愿为官,在这儿开了个酒店,以此为生。几个人走进水亭里,仔细观瞧,但见此处一边靠着大树,绿荫摇凉;四扇槅子亮窗对着一条山涧,流水潺潺;亭中的小桌上供着一瓶剑叶菖蒲,几朵蜀葵花:好不清幽!看到菖蒲,小七感叹:“我这出门在外之人,把节令都忘了,想必是临近端阳了。”端阳就是端午节。顾大嫂一听:“可不是嘛,今儿是初四了。”叙谈间,顾大嫂吩咐人重摆酒席,她问小七:“小七兄弟,你怎么到这儿来了?我们闻听说宋公明哥哥故去了,因为相隔路远,不知详情,此信确实吗?”“唉!一点儿不假!”阮小七就把卢员外吃毒酒坠水而亡,奸贼们又赐药酒与宋江,宋江骗李逵同吃,二人死后葬在楚州南门外,吴用、花荣吊死在宋江墓前的前后经过,讲述一遍。然后又把自己盖天军削职归来,到梁山祭奠,遇到张干办,后来将他杀死,同母亲逃难在外,古庙不见了母亲等经过,也细说一遍。

这时小二摆上酒席,顾大嫂一边儿劝二人饮用,一边儿问小七:“扈家叔叔与你是在哪里相遇的?”“嗐,别提了,就在前边古庙之中。他有一担货物被人抢去了,也正在闹心呢!”顾大嫂又问:“是什么货物?在哪儿被人抢去的?”扈成接过话来:“是贵重的洋货。我在一家门前歇凉,有个后生,带着几个庄客,假说盘查逃犯,夺了我的东西,还要拿我送官。”“是怎样一个人呀?他家离这儿多远?”扈成说:“由此东去十来里远,依山临涧有一所庄院。那厮年纪不过二十四五,脸上有个疙瘩,穿一衣酱色袍服,粉底快靴,像是公门中人。”顾大嫂听扈成描述,她想了想,问扈成:“莫不是他家门前有棵大柳树,树下有座小小的神堂?”扈成一拍大腿:“正是!”顾大嫂点头,和阮小七说:“小七,你知道那厮是谁?”小七摇头:“我猜不出来,请嫂嫂明示。”“当初我的两个兄弟解珍、解宝去毛太公园内寻找射伤的老虎,毛太公却诬指我兄弟白日抢劫。那毛太公的女婿王正就在本州做孔目,把解珍、解宝二人屈打成招,关在狱中。我和你二哥去劫牢,救出他们兄弟,杀了毛太公一家,因此上了梁山。不料毛仲义的儿子躲过,留下后患,如今长大成人,名叫毛豸,到登州顶了王正的缺儿做了孔目。这小杂种十分可恶,几次三番找我们的茬儿,想报当日之仇。方才扈家叔叔说的那人模样,定是毛豸无疑。那担货物落到他手里,好言去说他肯定不还。这样吧,还是等你二哥回来,咱们再作计议。”顾大嫂所说的二哥,乃是她的丈夫小尉迟孙新。阮小七听完,问顾大嫂:“还真是的,二哥到哪儿去了?”顾大嫂说:“一大早,城中伯伯差人来请,探望他去了,想必也该回来了。”她说的伯伯,正是病尉迟孙立。那位说了,一会儿管这个叫叔叔,一会儿管那个称伯伯,这是什么辈儿呀?怎么这么乱呀?一点儿都不乱,古人称小叔子、大伯子为叔叔、伯伯,都是指着孩子叫的,那年代就那么叫。

说曹操,曹操到。几个人正说着呢,孙新汗流浃背从外面进来了,他一见阮小七,又惊又喜:“哎呀,小七兄弟,是哪阵香风把你给吹到这儿来了?”阮小七起身和孙新见礼,把自己的经历简单地又和孙新讲述一遍。孙新听完问小七:“贤弟,这位,我怎么看着眼生啊,敢问高姓大名。”孙新看着扈成问。顾大嫂是个利索脾气,忙给丈夫介绍:“这乃是扈三娘的哥哥扈成叔叔。”孙新一听,冲扈成一抱拳:“扈成兄弟,幸会、幸会!”扈成连忙还礼。落座之后,顾大嫂问孙新:“伯伯找你所为何事呀?”“唉,别提了!”孙新叹了口气:“我哥哥近来变得脾气古怪,有些不通人情,他叫我不要同邹润往来。说新任知府杨戡,是杨戬的兄弟,倚仗着姓栾的都统制武艺高强,作威作福;那毛豸小畜生也紧着在他面前撺掇,要找我们的是非,大哥叫我不要招惹他们,去碰钉子。我当着面不好说道,大哥真是的,为人在世,哪能只为自己考虑,明哲保身,把好朋友、兄弟都抛弃了呀!”阮小七问:“为何不要与邹润往来呀?他如今是否在登云山?我正要去会他呢。”孙新说:“邹润不愿为官,三个月前,和一个泼皮大户赌钱争执起来,杀了他一家,上登云山落了草,聚着一二百喽罗,打家劫舍。”阮小七一听:“和我一样啊,忍无可忍只得如此。”小七又说,他现在为不知老娘下落而担心。孙新就劝他:“想来令堂应平安无事,你不必忧心。”小七忙问:“二哥,您是不是有我母亲的信息?”“我上午进城,路上碰到登云山一个小头目,说邹润要见我,又说方才同几个喽罗下山,在山神庙里见一个婆婆睡着了,还有一匹马,一个包裹。他们去牵马、拿包,婆婆不让,结果连人带马都带到山寨里去了。照你所述,那婆婆想必是令堂无疑。”阮小七大惊:“倘小喽罗在路上害了我老娘,该当如何?”“你放心吧,邹润全学旧日梁山的样子,不许喽罗私自杀人。”小七跳了起来:“二哥,你现在就和我去看看老娘如何?”孙新笑了:“贤弟莫急。邹润如果得知是令堂,必然好生待成。如今天色已晚,咱们先吃杯酒,待再晚些,天气稍凉,我们再去。很近,只有五六里路程。”

阮小七性急,他惦记着母亲,哪喝得下酒哇!孙新又劝他:“贤弟,尽管放心,决不会有事。我且问你,你杀了济州太守,非同小可,眼下准备到何处安身呀?”“我一时性起,杀了那狗官,思量近处无以躲避,闻听邹润在登云山聚义,正准备投奔于他,先在他那儿暂避一时,今日幸好遇见兄嫂。二哥,你为我谋划谋划,小弟如何是好。”孙新想了想:“如今州府下文,四处抓捕于你,我这儿不保险,你最好到登云山暂且安身。若日后有变,我夫妻二人也上山去。”小七乐了:“哥哥言之有理,太好了!”顾大嫂接过话茬儿:“那毛豸小畜生着实可恶!扈叔叔一担贵重货物,平白被他抢了去,留着此人,终为祸患,不如斩草除根,夺回货物,还与扈叔叔,也不枉我们与三娘手足一场。”孙新说:“这话倒不错,只是怕连累了哥哥。”顾大嫂一撇嘴:“放心吧,伯伯终归会和我们走到一处的。”扈成忙说:“货物是小事,只是心有不甘。倘如嫂嫂所说,方可消我这口恶气。”孙新一摆手:“这么着,今晚我们同上登云山,会一会邹润。明日是端阳佳节,毛豸那小子必然在家里,明晚我们除掉此贼。”众人称善,四个人越谈越投机。吃完酒饭,已是红日西沉,星光灿烂,孙新叮嘱顾大嫂:“你明晚准备好酒席,我们喝过菖蒲酒再去毛家。”“好吧,你放心吧!”几个人收拾紧身利落,各执兵刃,孙新在前面带路,直奔登云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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