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昏睡了多久,醒来时已经是太阳高照,海风像往常一样温柔的抚摸着这里的每个角落,我不知道我怎么突然间就到了这里——北断山山顶。
活动活动全身一阵刺痛,全身像是散架了一般,望望四周一片空旷,还是临来的时候的样子,对了,老肥呢?我一个慌神,起身去找,可是老肥不见了,一时间,满脑子的疑问涌上心头:我明明已经中毒昏倒了,现在怎么会出现在里,而且我是和老肥一起的,还有那个胖子怎么也不见了,只有剩下我一个人独独躺在了北断山的山顶,我又是怎么离开那个墓室的,为什么我一点都想不起来,一点印象都没有。
颠簸身体往山下走,一路上心里难受不知道如何表达,两个人去的,无缘无故自己回来了,老肥却不见了,活生生一个人就这么没了,我不甘心,也许只有爷爷知道这个墓穴到底是谁的。
我不敢多想我不能接受老肥就这样没了的现实,我知道老肥一定还活着。
忍着身上的剧痛,一路颠簸到家,院子里空荡荡的,回到房间,准备处理伤口,可是我身上的伤口好像已经被处理过了,而且敷上了我们北断山的独有草药,这草药外界的人根本是不可能会制作的,这个人是谁,他为什么要帮助我?为什么不连老肥一起带回来?难到是老肥太重他只能带我一个回来?此时我的心情,更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满脑子的疑问接踵而至,一阵头昏袭来,我不敢再多想,躺在床上昏睡过去。
不知道昏睡了多久,醒来时已经是傍晚。
“轰隆!”
“谁!”
我一个惊诧从床上蹦了下来,直接冲到外面。
“爷爷!”
门外的景象我傻眼了,外面站了七八个彪形大汉,两面排开,爷爷伫立在其中间,一身西装革履,见我出来,瞟了我一眼,转过身朝门外走去,身后的两个彪形大汉拉着我就往门外走。
这两个人力气太大我根本挣脱不掉,我想问个究竟,可是现在的状况也不容许我有半点疑问,索性跟着去。
“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我忍不住内心的狂怒大声吼叫道。
我看见爷爷停了下来,转过脸,看看我示意那两个彪形大汉放我下来,我用力一挣脱,活动下筋骨,瞥了一眼他们,爷爷也没多说话,转脸向院外走,我也不在牢骚,跟着一起走。
我知道,这一切并不是巧合,我刚回来爷爷就带人回来带我走,这里面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既然来了,我就顺其自然,反正到时候一切都会真相大白。
我默不作声跟着爷爷的人马走了大概半个时辰,一路上空空荡荡的,让我不明白的是村子里就算再空荡不可能一个人影也没有,不免让我感觉到了一丝不安。
绕过松木林,一只游艇赫然出现在我的眼前,其停放的位置,就是深海铁链所在的位置,这也是我们慕村所有村民外出交易的必经之路。
深海铁链不知道什么时候牵引的,早在我知道这个东西存在的时候我已经十几岁了,那时候只知道,想要出去,想要进来,这条锁链是必不可少的,因为北断山是属于岛屿附近暗礁极多,而且外围终年迷雾不散,过往船只无不闻风丧胆,铁链一直延伸到迷雾外围,顺着铁链的指引可以巧妙的避开暗礁,发防止沉船。
我被带到了游艇上,爷爷站在岸上,跟身边的两个黑衣人吩咐了些什么,我离得远也不知道说的什么,只见爷爷交代后两个镖行大汉后转身向游艇副驾坐下看着远处,一句话也不对我说,而那两个爷爷的手下将船推离岸边后就向着慕村走去。
游艇出发了,轰轰的马达声让我心烦意燥,我不知道爷爷现在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沉默不言,冷酷无情。
看着爷爷的背影,我好陌生,这背影离得这么近,我却感觉遥不可及。
次日傍晚凤城别墅外。
几天的周折,我被爷爷还有他的手下们带到我曾经最爱来的地方——嘉艺别苑。
曾经爷爷也有过想法想让我从商,不要让我接触有关盗墓的知识甚至是古玩,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后来因为我的执着,爷爷也就放弃了,反而后来更加的支持我。所以我被拘禁的时候就是在这栋别苑里度过的。
下了车,爷爷对旁边的几个手下吩咐了几句就乘车走了,甚至没有再多看我一眼。
“慕少爷,这是我们老板给你的卡。”一个大汉说道。
我接过大汉手中的卡,转身就走,心情反正不好,不如去喝喝酒。
“慕少爷,您不准备回去休息下!”
“忙你们自己的就好,我有自己的事情。”
大汉想拦住我,但是见我如此决绝,只好撒手作罢,几个人返回到别苑,看几人离开,心里确实坦荡了不少。
幽情酒吧。
坐在一个不显眼的角落里,点了一杯凤舞九天,味道还是原来的味道,但心情确实更加的沉重,灯红酒绿下,我发现我开始迷茫了,回忆起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我发觉自己根本不应该答应老肥的,现在倒好,老肥不见了,慕村的人也都神秘消失了,我总是感觉这几天一连发生的事情好像存在着什么联系,但是很微妙又很模糊,顶不住心里的难受,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呦,这是谁呀,看看,小哥好几年没见都长大了呀!”
来者不是别人,酒吧老板——李开朴。
“怎么?不欢迎?”
“那哪敢呀,服务生拿一箱黑啤。”
李开朴是我在别苑外认识的第一个朋友,为人斤斤计较,但是对朋友却颇为大方,我消沉的那段日子都是这小子陪我过来的,但是唯一一点不好的地方就是有点娘,做事情疑虑太多。
“怎么样,陪你喝几杯?”
“喝就喝吧,反正现在只有你陪我,也倒是多少有个伴。”我接道。
“你小子要么不走,一走就是好几年,连个音讯都没有,把你朴哥忘了是吧!”
我一看,她的小女子气又要上来,只好忍着心里的难受,接过服务生手中的黑啤,给朴哥开开,递给朴哥赔笑到:
“我回北断山了,岛上有没信号,而且学习的东西太多,哪有时间联系,今天刚回来不久忙着来找你了嘛?”
“少来啦,就会贫嘴,对了这次回来准备干什么?”
朴哥说到这,心里不免又是一阵疼痛,MD还过不去了。
“来,干一个!”
黑啤的滋味,就像是在饮苦水,很香但是很苦,一杯下去,心里痛快了不少。
“知道,北断山的镇山宝嘛!”
“镇山宝!?什么意思?”
朴哥喝了一口黑啤,点燃了一支香烟,轻轻的带了一口烟:
“最近听圈里的朋友说了,北断山现在炸锅了,都在寻找北断山的镇山宝,据说这个东西可以开启一个让人不敢想像的宝藏。”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对于这个问题我也不想多提,而且朴哥跟我虽然关系好,但也是局外人,说多无意。
朴哥又猛吸了一口香烟:
“我可听说了,这次北断山可是进去了一大批人,而且还有我一个老友也参加了,我也就只是好奇问问,这么大的诱惑,有门路我也想去闯一闯,呵呵。”
“你的一个老友也去了?”
“是啊。”
朴哥这么一说,也证实了墓穴里那胖子的话,他们既然能进得去出的来,那么朴哥的这位老友也许对我或许有一点帮助,慌忙问道:
“那你这位朋友现在何处?”
“他现在在什么地方我也不清楚,但是我知道他住在哪里,有时间你可以去找找他。”朴哥回答道。
看朴哥的表情,我感觉事情好像没有那么简单,朴哥既然提到这个话题,为什么不跟着她的好友一起去,而是让我去找他的好友?我不明白,也不能够理解,也许真的是我考虑的太多。
“地址在九龙湾3巷8室,去了你跟他说阿朴让我找你的。”
“我记下了。”
又是一杯黑啤下肚,涨的胃里一阵翻滚,我该怎么办,这么多问题的接踵而至,我有点反映不过来。
一旁的朴哥也独自享用着美酒,好生惬意,连抽烟的姿势都是那么的优雅。
“朴哥你的手怎么了?”
就在朴哥抽烟的那一刻我发现朴哥的右手臂上多出来一道纱布。
“没,没什么只是点烫伤,已经敷了药,要不这样你先喝着,我还有点事!”说罢朴哥起身离开。
走了也好,省得我想找人诉苦,看喝的也差不多,准备付账;
“服务员,买单!”
扔下几张大钞就准备走。
“你好先生!”
“怎么了?钱少了?”
“不!不!您的东西!”
“什么东西?”
我接过来一看,原来是张纸片,上面写了一句话:你所看到的并不一定是真相。
突然间我蒙了,什么时候放进去的,这到底是谁写的,为什么我一点察觉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