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别苑整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老肥意外获取的图纸,墓室里神秘失踪的胖子,口袋里多出的纸片,还有没和我一起出来的老肥,种种的谜团浮现在我的脑袋里面,这到底是巧合,还是已经设计好的局。我想不明白。
“嘀嘀!”
楼下传来了汽车的鸣笛声,我慌忙起床,躲在窗帘的一侧往楼下瞟望,车窗摇了下来,车内不是别人,正是我的爷爷,他并没有下车,唤来守卫的保镖,简单的吩咐了几句,开车又离开了。
拉上窗帘,此刻的心里更是毛糙糙的,半分也呆不下去,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我记得当年我在这里拘禁的时候,爷爷的房间里有一间暗格,那么这道暗格现在还有没有了,如果有,或许我在这暗格之中或许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爷爷性格大变的原因可能就有一丝线索。
不敢多想,穿上外套,打开房门,巡视了一番,还好,爷爷的这些保镖全部设立在外围,里面却异样的安静,刚想踏出房门,一只脚又本能性的退了回来,关上房门。
看看眼前整齐的床铺,不行还是乱一点好,被子下塞了一个枕头和一些破旧的衣服,这才安下心来悄悄溜出房门。
别苑很大,也很空旷,一根银针掉到地下都能听得听得清清楚楚,更何况现在是凌晨,我压着喉咙,小心的挪动着脚步,深怕本能的反映发出异样的声音招惹来楼下的守卫。
顺着以前的记忆在黑夜中前行,乌黑四周不禁让我想起了北断山墓穴中我独自一人的时候,但是这次我并没有感觉到害怕,本能意识的让自己变得更清醒,顺着墙壁,我一点一点的向前逼近。
“噔”
“卧槽!什么东西?”
因为太黑,不知道撞到什么铁家伙,用手一摸,原来是铁卫。
如果铁卫在这里那么向左转一个弯就是爷爷的书房,暗格也就在其中,我小心的转过铁卫,向前移动了几步,来到了爷爷的房门前。
门是虚掩着的,连锁都没锁,心里不禁咯噔一下,难道里面有人?
我用力的抓住门边向上使劲,慢慢的把门向外打开深怕在发出一声响动,进入房间顺手一带。
“卡兹”门轻轻的被带上。
我摸索着找到灯开关。
“咔吧”
房间亮了,房间里的陈设和原来一模一样,甚至从来没有变过,爷爷的办公桌,后面的书架,平时最爱的紫砂壶,桌面上散碎着的报纸。我拿起桌上的报纸,上面都是一些新闻或者是广告,也没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放下报纸,去找暗格的机关。
我记得爷爷的暗格很隐秘,像一般的暗格要么在房后,要么在地下,而我爷爷的暗格确实在一楼,我记得他的桌子旁边会空出来一米的距离平时放一些画画草草,而这些花花草草下面正是爷爷的暗格。
可能是长时间没有浇水,隔板上的花草已经枯萎,,我小心的收拾好花草,打开隔板,没错暗格还在,只是我打开的一瞬间,扑鼻而来的一阵严重的腐臭味,心里不禁咯噔一下,暗格虽然不通风,但是也不可能会有这么重的腐臭味,我拿捏的心跳,打开了暗格开关,一步一步的想暗格下面走去,我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迅速的加快,这种感觉不是害怕而是一种莫名的恐慌。暗格里的灯还亮着,昏暗的光线下,我停住了前进的脚步,心里的最后一丝防线崩塌了,这,这,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坐在书桌旁的背影正是我的爷爷,身上披上的正是我给他买的那件灰色外套,我不敢向前,我害怕认出来是他,一时间我好像明白了什么,现在的这个爷爷为何如此性情大变,为何这么冷漠无情,我的手在抖动,我的心也在跟着颤抖,我强忍着往下移去,颤抖的身体根本无法控制的摔倒在楼梯口。
我扶着楼梯缓缓的站起来,向爷爷走去,我想要大声哭出来,可是我不敢,我不敢再想,这一刹那我感觉到的只有绝望,我一生中最后一个亲人也要离我而去,我不甘心,我不相信这是真的,我颤抖着靠近爷爷的遗体,转脸看向爷爷。
这就是我爷爷,虽然现在躺在我面前的只有一具白骨,但是我知道他就是我爷爷,我很清楚的知道,我爷爷的右边额头上又一个很明显的刀疤,那是小时候爷爷为了救我,在月亮湾暗礁时划伤的。
我的心彻底绝望了,我趴在爷爷的腿上,我感觉好温暖好温暖,我好久都没有这样了,这一辈子,从生活到起居都是爷爷一手帮我养大,没有任何人比爷爷更了解我。
我抱着爷爷的遗体,那已经没有多种的体重,轻轻的放在了床上,盖上了被子,静静的看着他入睡。
“雪花谣,北风飘,安静的宝宝,要睡觉,看冬天,看夏天,宝宝慢慢长大了……”我哽咽着忍住情绪,想要唱完,可是为什么我爷爷会变成这样,到底是谁,那个人到底是谁,为何要冒充我爷爷!
我从心里恨的牙痒痒,但是我清楚的明白,这件事情根本不是我想象的那么简单,我必须要冷静下来,我一定要亲手弄死这个害死我爷的凶手。
我起身四处翻找,希望能获取一些线索,但是爷爷的屋里一想整洁有素,除了书就是书,没有一点有价值的东西,我瘫坐在书桌前,脑子中一片空白。瘫软到了桌面上。
凌乱的报纸下面,我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那移开报纸,发现了一个记事本,是爷爷生前用的,主要记述了了各种买卖的交易记录和一些机关的破解之法,我仔细的查找希望能找出有用的线索,当我翻到笔记本中间的时候,竟然少了三页,残留的纸张绉吧的不成样子,如果按照常理,肯定是时间紧迫,顺手撕下,也就是说明这几页纸上必定有着重要的线索,我继续往后翻,纸上的记录依然没有太多的有效线索,但是这本子上的日期却无形中引起了我的注意,第一篇开始时间是1993年11月27日到1994年12月13日,期间没有断过,而从1994年12月13日到1997年3月7日中间确实空白,这其中三年爷爷在干嘛,为什么坚持了这么长时间的笔记却突然中断了?1997年3月8日又开始写,最终到1999年5月7日全部停写,我不明白,我翻了翻旁边的报纸,日期大多在1999年7月前后,那么说明一点,爷爷停止写的时间和报纸接收的时间中间差的这段时间内,爷爷还活着,而为什么不继续写下去,我有点迷糊不清,突然我想到阁楼上的报纸,我收好爷爷的笔记,带上报纸迅速冲上阁楼,拿起桌面上的报纸去寻找报纸上的日期,可是散落的报纸上竟然没有一个有时间日期,让其所代替的全是孔洞,我不能理解,试图从发布的内容中寻找日期,结果还是一样,没有时间,没有年月,我有点转向了,难道是有人早就知道,故意毁坏证据?但是为什么不把整张报纸带走,而留下已经被破坏的证据?
我脑子很乱,我关上灯,返回自己的卧室。
躺在床上,脑子里满是疑问,爷爷94年到97年爷爷在干嘛,为什么笔记本上一片空白,为什么会死在自己的阁楼里,是他杀还是自杀,自杀这根本说不通,谋杀又为了什么,假装我的爷爷为什么给我钱,他有什么目的,留下没有日期的报纸,是为了单纯的毁坏证据,还是本身就是一个诱饵?
我感觉整个脑子就快要炸了,我现在唯一的出口在哪里,解决一系列谜团的入口在哪里。
九龙湾3巷8室。
我脑子中突然出现这个地址,难道所有的谜团需要从这里入手,可是朴哥的反应告诉我,他让我去找这个人,必定存在着什么阴谋,与我失联那么久,见面后第一件事就牵扯到北断山的近事。
不敢想象,拿着爷爷的笔记仔细翻查对比,我总感觉爷爷的笔记载无形中发生这变化,93到94年和97年往后字迹大有出处,而且内容不一,93年到94年记录的都是一些生意上的往来,售卖古器价格,而97年朝后全是怎么破解暗道机关的方法,难道这是两个人所为?
可是字迹却相差无几。
内容,字迹,相差三年的时间,断断续续的记录,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躺在床上一遍一遍的将所有的事情联系到一起,越是绞尽脑汁的去想,越是没了方向,所有的事情根本串联不到一起,怎么办,如果老肥还在,也许多一个人,解决的办法就更多一点,可是现在老肥不再,爷爷也去世了,所有的问题只能靠我自己去解决。
既然事已至此,任凭我的想象是没有任何用的,只有跟着现在唯一的线索——九龙湾3巷8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