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夏他们追上后,立即把景凡堵在一面墙上,开始进行教训。
“跑,跑,跑,看你还能往哪里跑。”金大夏提起碗碟大的手掌,往景凡的脸上,一巴掌打去,以发泄心中的愤怒。
为了追上景凡,他和几位兄弟可谓是四处奔波,耗尽力气了。现在追上了,肯定要好好发泄一下。
“我与你们无冤无仇,为何总要欺负我?”景凡捂着被打的脸,愤恨地问。
“因为我就是看你不爽,怎么的,不行啊。”随后,金大夏又一巴掌打去,拽得要命。
“呸,你们这些人就只能欺负一下我这样的弱者罢了。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用。”两巴掌下来后,景凡嘴角已经挂着血迹了。
他身体本来就很虚弱,根本承受不起这么重的打击。
“呦呵,还敢嘲讽我们,我看你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吧?”金大夏又一巴掌打去,毫不心软。
“一横,一撇,一横撇,一点。。。”景凡硬着脾气,不俱威胁,以学霸的姿态,告诉这五名不识字的恶霸,‘死’字是怎么写的。
“啪!”
又是一道清脆的响声,景凡还没把话说完就被一巴掌打去了。不过,他不放弃,继续教导:“一竖弯钩。。。”
“啪!”
“一撇!”
“啪!”
“懂了吗?”将‘死’字的笔画说完后,景凡认真问道。可是,回应他的又是一个毒辣的巴掌。
“啪!”
“懂你吗个比,上!”金大夏招呼其他四位兄弟,一起出手。
景凡的嘲讽教导实在激怒了他,他本来就是一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不会写字的人;现在被一个身份卑微的穷人教导,心中的耻辱一下子就上升到了极点,怒不可遏。
“砰!砰!砰!”
一阵拳打脚踢后,金大夏才稍微将心中的一些愤怒发泄完毕。
此时,景凡已经被打得遍体鳞伤,口吐鲜血了。
即使如此,金大夏并没有打算放过景凡,因为他还有一些事情要解决。
休息了一会儿,金大夏伸出强壮有力的右手,把倒在地上的景凡硬生生地揪起来,然后一字一句,犀利地告诫道:“我告诉你,小玉是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而你只是一个出生贫贱的穷人,你根本没资格跟她在一起!”
“哈哈!啊哈哈!啊哈哈哈!!!”景凡大笑,笑中带笑。
“你笑什么?”金大夏脸色阴沉,恶狠狠地询问。此时,他的左手已经握成拳头了,只要景凡不解释清楚,他就会狠狠地一拳打去。
“你打我,就是因为我与林宛玉同学走得近?”景凡带着可笑的意味询问。
林宛玉是学校的校花,与景凡同属一个班。由于她为人善良,身材又好,家境更加不错,所以遭到很多普通班男生的热烈追捧,而金大夏就是其中一个。
除了样貌美丽,林宛玉还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学霸,成绩仅次于景凡,名列全校第二;所以她担当起了班里学习委员这个职务。出于同情,她会经常帮助为弱者的景凡;而且每当在学习中遇到困难时,也总会跑去询问景凡;这样一来,两人自然走得很近,渐渐的就被人误会了。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金大夏不明白对方的笑是什么意思。
“是,就说明你是一个脑残煞比的人。不是,就说明你是一个没有仁义道德的人。”景凡毫不留情面地批评,心中无所畏惧。
“敢说我是脑残煞比,没有仁义道德,去死吧!”金大夏愤怒无比,随后立刻挥动拳头,一边捶打,一边辱骂:“你一个丑不拉几,肮脏奇臭的穷人,有什么资格说我?”
在这个世界上,穷人是最低等的动物,地位甚至连一条狗都不如;所以被一个连狗都不如的人批评,金大夏怎么咽得下这口恶气。
“砰!砰!砰!!!”
又是一阵重捶猛打,景凡的脸都被打歪了,嘴里的牙齿都不知道被打掉了多少颗;现在,他鼻青脸肿,嘴歪眼斜,受伤严重了。
“我再次警告,小玉不是你这种穷人可以触碰的,如果再让我看见你靠近她,我决不饶你。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不知好歹,哼!”看见景凡受伤严重的样子,金大夏警告一下,随后便想离开了;毕竟,杀死人可是一条很大的罪名,他还不想坐牢,更不想死,所以没必要把景凡打死。
可是,他刚一转过身,背后就有笑声响起了。
“哈哈,啊哈哈!啊哈哈哈!”景凡又大笑,这次笑的是那么的不甘,笑的是那么的悲惨。
“你又笑什么?”金大夏转过身来,望向瘫软在地上受伤严重的景凡,有些恼怒地问。
“穷人怎么了?穷人就不能追求他想要的东西吗?穷人就不能创造创富吗?穷人就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吗?”景凡连续逼问,非常不满金大夏对自己的不尊重。
“你以为你读了些书,会几个字就能改变命运吗?笑话,我告诉你,像你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穷人永无翻身的机会,还是乖乖等死吧。”金大夏嘲笑说道。
“我始终相信知识可以改变命运!”景凡心中始终坚信这一信念,这也是他平常时为什么要拼命学习的原因。
“知识算个屁,力量才可以拥有未来。”金大夏扬起肌肉壮硕的手臂,鄙视地说。
“你会后悔的。”景凡平淡地说出这五个字,满脸不在乎。
这是一个知识的世界,只有拥有超强知识的人,才能赢得未来,因为没有一个富人是愚蠢的。
“我告诉你,既然我踏上了这条路,就不会后悔。就算是错,也轮不到你这个卑贱的穷人来指教。”金大夏不屑一顾地说。
他最不想听到的话就是从景凡嘴里说出来的话,因为他觉得那是一种侮辱。
“切!”景凡不屑一笑。
望着这种带着浓浓嘲讽意味的笑容,金大夏已经熄灭的怒火瞬间又被点燃;随后他乱脚踢打瘫软在地上的景凡,恼怒叫道:“笑,笑,笑,笑你麻痹,去死吧!”
“砰!砰!砰!”
一阵狂打乱踢,金大夏越打越上瘾,他的愤怒已经燃烧到了极点,今天不将景凡打死,他是难解心头之恨了。
“咦!虾哥,那景傻子脖子上好像戴了一块玉佩诶!”一名跟班说。他透过景凡胸前被打裂的衣服,看见了一块翡翠色的玉佩。
金大夏马上停止殴打,然后看向景凡的脖子,发现上面有一条红色的绳子;随后他又看向了景凡的胸膛,发现那里的确有一块翡翠玉佩。
带着好奇心,金大夏蹲下身子,接着迅速伸出手,抓住景凡脖子上的红色绳子,然后用力一扯,把这块玉佩拿在手上。
完成这一系列动作,金大夏只是用了两秒,所以景凡还没反应过来,他脖子上所戴的玉佩就被别人取走了。
如今看到自己最重要的东西落在别人手中,景凡紧张而着急,随后他拖着受伤严重的身体,冲向金大夏,心急如焚又愤怒地说:“给我,还给我,把玉佩还给我!”
“滚开!”金大夏一脚把景凡踹飞,不让他靠近;随后便仔细打看手中这块翡翠玉佩。
他发现,玉佩上面竟然刻画着双龙戏珠的图案;图案上,两条龙生动活泼,活灵活现,形似逼真;而且玉佩雕琢精美,一点瑕疵都没有,似乎是一块至宝。
“虾哥,这块翡翠玉佩是不是真的啊?是不是很值钱?”四名跟班围了上来,看着完美无瑕的玉佩,有些贪婪地问。
“你们傻啊!穷人身上会有宝物吗?这块玉佩估计是他从垃圾堆里翻找出来的,有什么值钱的,垃圾一枚罢了。”金大夏缓过神来,不再迷恋。
虽然玉佩本身很精美,但是佩戴在一个穷人身上,即使再价值连城的宝物,也会变得一文不值,因为这是直觉,是常识。
“也对,也对。”四名跟班连连点头,表示同意。
“一块垃圾也经常佩戴,穷人就是穷人。”金大夏松开手,让玉佩自由滑落到地面。
“不!!!”景凡大声喊叫,声音撕心裂肺。随后忍着身上的伤痛,他拼了命爬过去,欲要抓住从金大夏手中掉下来的玉佩。
“砰!”
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最后他还是迟了。玉佩撞击在硬邦邦的地面上,碎成了几块。
景凡快速爬到碎裂的玉佩面前,然后把它们一块一块捡起来,接着握在手中,放在心口前,撕心裂肺地痛哭。
“不就是一块垃圾嘛,有必要这么伤心欲绝么。”金大夏看着哭得死去活来的景凡,无语地说。
连续打他三次都没有见到他流下一滴眼泪,现在只是弄碎了一块玉佩就让他哭得死去活来的,真是奇怪。
“那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唯一信物,是我最重要的东西,你这个人渣懂个屁!”景凡竭斯底里,大声骂道。
从出生到现在,他都没有见过母亲一面。自懂事开始,听自己的父亲说,这块玉佩是母亲留给他的唯一信物,所以从那时候开始,他就一直把玉佩戴在身上,如至宝一样小心保护。
“敢骂我人渣,简直不知死活。你们四个,去把他手上几块碎裂的玉佩给我抢过来!”金大夏再次被这个卑贱的穷人辱骂,愤怒得不可开交;他决定把景凡一点一点折磨致死。
四名跟班立刻上前抢过景凡手中几块碎裂的玉佩,然后交到金大夏面前。
“你想干嘛?你到底想干嘛?”景凡看着金大夏,心中不安问道。现在他被两名跟班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我想干嘛?既然你骂我人渣,那我就彻彻底底地当一次人渣。”金大夏接过这几块碎裂的玉佩,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
“不!!!”看到金大夏的动作,景凡终于知道他要做什么了。随后,他立刻一边大声阻止,一边用尽全身力气挣扎,欲要挣开两名跟班的束缚。可是他阻止不了,也挣脱不了。最后,这几块碎裂的玉佩重重落在了地面上。
“砰啷!”
顿时,这几块碎裂的玉佩又碎成了很多小块。然而,事情才刚刚开始。
金大夏把这几块碎裂的玉佩摔碎后,便抬起重达几十斤的大腿,狠狠地踩在这些零散破碎的小玉佩上。
“不!!!不要!求求你不要再踩了!”景凡大声喊叫,大声哀求。看着玉佩被一脚又一脚踩成小碎块,他心痛无比,极其煎熬。
等到把零散破碎的玉佩踩成沙子大小后,金大夏并没有就此罢手。他继续用粗壮的双腿,踩在这些沙子大小的零碎玉佩上,然后使劲地碾压,直到这些沙子大小的零碎玉佩变成粉末为止。
“不!!!不要!”目睹玉佩被碾压成粉末,景凡想死的心都有了。
那是他母亲留给他的唯一信物,没有了它,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去思念自己的母亲了。
“哈哈!是不是很伤心啊?我就是要让你这个不知死活的穷人尝尝什么叫做生不如死的滋味。”越是看到景凡撕心裂肺,痛绝伤悲的样子,金大夏就越解恨。那种践踏在别人伤痛上的感觉,真是太爽了。
“金大夏,你个人渣,不把你千刀万剐,碎尸万段,我誓不为人!”景凡愤怒到了极点,不把金大夏杀死,他誓不罢休。
“哎呀呀!我好怕怕哦!就你这个骨瘦如柴,连刀都拿不住的穷人也想把我杀死,唬谁呢?”金大夏不屑一顾,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呀!!!”景凡咬牙切齿,怒气冲天,想要冲过去把金大夏杀了;可是他被两名强壮的跟班死死按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
过了几分钟,把散落在地上的零碎玉佩全都碾压成粉末后,金大夏才结束对景凡的折磨,收手了。
随后,他径直来到景凡面前,接着蹲下身去,嘲笑地问了一下:“这生不如死的滋味好尝吗?”
“呸!死人渣,你不得好死。”景凡往金大夏的脸上吐出一口鲜血,咒骂道。
迅速用手抹去脸上的鲜血,金大夏的脸色突然阴沉,然后又对着景凡一阵狂打乱踢,怒骂道:“死穷人,你死不足惜!”
“咳咳!”
两分钟后,景凡两眼发白,嘴中不断呕出鲜血,身体不停地抽搐,已经危在旦夕。
“虾哥!别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四名跟班赶紧上前劝阻正在狂打状态中的金大夏。
“走开!”金大夏用力推开上前阻止的兄弟,随后一脚踩在景凡的脸上,蔑视地说:“死穷人,骂啊!怎么不骂了?是不敢了吗?我告诉你,老子踩死你,就如同踩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敢骂老子,****吃多了吧,卑贱的穷人。”
“走!”金大夏领着四位跟班,火速离开了现场。
因为再不走,他们就要吃上官司了。
鲜血不断从嘴里蹦出来,染红了土黄色的泥砖。倒在血泊中的景凡死死地盯着金大夏他们五个人匆匆离去的身影,嘴中含糊地说出几个字:“此!仇!必!报!”
随后他双眼迷糊,眼前一阵发黑,接着就昏迷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