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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阳光像波涛一样席卷而来,很快淹没了整座城市,当阳光的灼热再一次覆盖上眼皮,透过斑驳的树影抬头仰望,是这个高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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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言不清楚她到底错过了重庆多少个夏天,那些记忆中高大的香樟树一颗颗的隐藏了她的青春,模糊了她的晨昏。她对重庆的回忆不算多,唯一记得很清晰的就是重庆八中的校园里总是会出现一些流浪猫,它们有着好看的花纹,在阳光下显现出绯艳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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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年华打马而过的瞬间在青春的底板上留下深浅不一的焦点一样,那些猫纹在夏言的记忆中缱绻成不一的形状,对焦,游曳成璀璨的琉璃状,在她月牙色的青春中一圈圈的荡开涟漪,虽然速度很慢却也总会重合成一个影像,使她想起有一个少年在她的生命中贸然出现有贸然离开过,即使他不曾在淡蓝色的流年里留下更多的足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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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言一直都从未放弃,因为她在怀念和王俊凯一起的过去的同时也在期待着有他的未来,即使他目前处在了距离她有几万光年的地方,想要触摸却又遥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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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说的一见钟情不刻骨铭心,谁能任性不认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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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岁的夏言是个很奇怪的人。至少在周围对她有一些了解的人们看来是这样的。夏言给人们的印象就是一个长相清秀,身形娇小,一身蓝白色的校服走过四季,剪着齐肩的短发额前覆盖着厚厚的刘海,总是习惯性的把左边的头发挽到耳后的女生。这没什么好怪异的,但是当你面对她的时候,总会有一些说不出的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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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言的奇怪之处是在于她的耳朵。她的右耳看上去跟别的人没什么两样,但是却能听到别人听不到的声音。比如说不知从多远距离的远方传过来的声音,又或许是来自他人内心的声音。更为奇怪的是如果你像温柔婉约的江南女子那样柔声细气的讲话或者是对她讲类似于情侣间甜言蜜语的情话,她会一点都听不到。可是很少有人知道这个事情,毕竟在他们看来夏言虽然奇怪却到底也只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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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言也不会傻到把件事情讲出来,因为这毕竟不是正常人能想象得到的,但这的的确确又是事实。夏言总是能很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前桌何诗诗转过头来笑容满面的对她说完“夏言你的发夹真好看”后内心却是“狐狸精可真会打扮”的不屑;总是在从数学老师的手中接过自己惨不忍睹的试卷之后听到“夏言的成绩可是会拖班级平均分的”那满是讽刺的声音。当然她也只能装作听不到的样子,毕竟她在这样虚情假意的氛围里也算过的波澜不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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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言以为自己可以知晓所有人的真实想法,直到有一天她遇到王俊凯,那个她对他的内心始终一无所知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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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突然来临,阳光下晕出涟漪般的燥热。云朵漂浮在蓝蓝的天空,划过却不留痕迹。茂密斑驳的树影透过尖锐杂乱的阳光,毫不吝啬的运转着,日光剥去激烈只剩下异常的绵软,这是个倦怠又傲慢的季节。夏言因为在数学测验中考了最末于是被罚呆在教室里抄写试卷三遍,阳光透过窗户折射进教室,风中夏花的淡淡香气弥漫在各个角落,阳台前的那一排香樟树在风里摇晃发出沙沙的声音。正午的校园很安静,大部分的走读生都回家午休了,只有少部分学霸级别的人还在跟万恶的习题血拼。
夏言抄完试卷以后把门带好背着书包离开了教室,走出教学楼的大门口沿着青石板铺好的小路走到拐弯处时,她看到一个少年和一只猫正蹲在树叶铺出来的影子里,阳光泻满了少年的整个侧脸。
那便是王俊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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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记得我有教过你这样。”王俊凯蹲在那只猫的面前,用食指轻轻地敲打着它的头。“又去偷鱼吃了是不是?”他的语气里透露出无奈。那只猫似乎是听懂了他的话,“喵喵”的叫了两声,原本高昂的头也低了下去,像个犯错的孩子。它走到王俊凯的右脚边,用自己柔软的毛摩挲着他的脚踝乞求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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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了你了。“王俊凯莞尔一笑,露出的两颗小虎牙反射着光线。”下次能这样了,否则我会把你交给食堂大妈的。“话语虽然柔软却有种不可抗拒的力量。少年白皙修长的手指轻抚着猫的背部,阳光把他的影子缩短又拉长。微风吹过,窸窸窣窣的是拂过他衣襟的声息,那只猫冲着他“瞄”了一声便钻进了草丛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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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俊凯起身的瞬间,无意中的一瞥便看到了待在拐角处目睹了全过程的夏言。目光相对的瞬间似乎一切运转的物体全都停止。夏日的阳光斜射在空气中,鼻尖蓦地飘过一丝合欢花的香气。夏言在那一瞬间看见王俊凯的衣裳泛出月牙的白光。
好看的简直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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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维持几秒的时间,王俊凯便收回视线转身向相反的方向走去,只剩夏言一个人站在原地愣神。王俊凯走出几步以后又折回来,走到她的面前说:“你今天看到的事情,不许对别人说。”呼吸和温热成正比般的放大在他的话中,夏言在恍惚间就看见了王俊凯的脸颊上泛起的一丝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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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那时候夏言根本就不认识王俊凯,王俊凯也不认识夏言。所以对一个根本没有任何交集的人讲条件或者是拜托一件事情那是毫无意义。即使这样夏言还是鬼使神差般的点了点头,答应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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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俊凯离开后,夏言突然觉得奇怪。她的目光落到王俊凯对她说话的位置,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挤进来在地面上形成一个光斑。距离正好,按理说她是可以听到他内心的声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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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为什么听不到呢?
【第十期,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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