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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初始

夕阳西下,红霞洒满了半边天,回巢的鸟儿一阵阵的,黑压压的一片又一片。

猫叫狗吠鸟鸣牛羊嘶叫声不绝于耳,间或夹杂着各种怒骂孩哭声。

一阵风吹过,带动的不远处的树林里树枝哗啦啦的作响,翠绿的树叶随风摇动,偶尔几片打着旋儿飘落,不等落地又被风猛地扬起,须臾间,便再不知了踪迹。

陆安生静静地站在屋檐下看着这一切,仿佛间,感觉这情景那么的不真切。

转身轻轻地带上房门,破旧带满了补丁的木质门发出轻微的嘎吱声。

母亲的病愈发的严重了,这吃了药,才刚刚睡下,万不能再惊醒了。

想起母亲的病,刚才那一瞬间的多愁善感刹那间便不知所踪了。

转身来到厨房,掀开锅盖,取出俩个暗黄的馒头就着点咸菜和野菜粥草草的吃了晚饭,洗刷干净碗碟,这才出了厨房,又在母亲房门前倾听了会儿,听到母亲轻微的鼾声,已是熟睡了。

陆安生关上了院门,在院中略微洗漱了后,回到自己的房间也不脱衣物便和衣躺了上去,劳累了一天了,这会儿正是休息的好时候。

人躺在床上,透过窗户,夕阳已经落下了,只剩下天边一片红晕,各种杂音也都差不多消停了下来,脑海中不由的浮现出地球上的太阳、月亮以及那发达的网络时代,嘴角勾出一丝微笑,有些怀念,很多时候却是已几乎分辨不出来哪个是真哪个是虚幻了,摇了摇头,身体一阵阵的睡意袭来,终究是抵挡不住一天的劳累,未几便已沉沉的睡了过去。

睡梦中,仿佛又回到地球上的时候。那时他还是个叫做刘楠的每天三点一线的安安稳稳地的小职员,拿着普普通通的一点薪水安安生生的过着自己的小日子,闲暇时和朋友喝喝小酒、打打游戏、看看小说,人生也是惬意。

二十多的时候也是谈过一次恋爱,谈了几年,终要有情人终成眷属谈婚论嫁的时候,女朋友却突然和别人订婚了,面对这种狗血的事情,刘楠没有愤怒到失去理智也没有悲伤到心若死灰,面对女朋友的,哦不,是前女友的“你一定会找到更好的”的祝福,刘楠只是“呵呵”一声,安静的结束了这场感觉像是一场闹剧的恋情。后来,刘楠跟几个同学好友话里话外打听了几次,加上自己的猜测,也是十之八九了,女朋友家里多半是嫌弃自己家里没有什么钱,人也没什么出息,在旁多怂恿唠叨,一向对家里人耳根子极软的女友听的多了,加上觉得自己对她不够爱,也便慢慢的接受了家里人的想法,瞒着自己偷偷的去相了亲订了婚,再和自己分手。多么狗血老套的剧情啊,刘楠经常如是的感慨。分手的当晚,刘楠这辈子第一次真真彻彻的喝醉了一次,一个人安安静静的睡了两天,第三天起来和没事人一样接着继续三点一线的小职员生活,除了更宅了也没什么大的变化,间或翻出来前女友的照片,也只是徒增无奈而已。

直到自己突然被查出癌症晚期,这安静的生活才被打乱,刘楠拒绝了家里砸锅卖铁、倾家荡产也要为他寻医治病的做法,刘楠没有告诉其他人自己患病的消息,辞掉了工作,回到老家,陪伴在父母身旁,静静的等死。

每天,看日出日落,观绿树百花,闻青草花香,听虫鸣鸟啼,和父母相依,远离网络信息,硬是比诊断多挺了半年之久。

在死亡之际,忍着脑海中浸入骨髓般的剧痛,抬眼一一越过床前为自己送别的父母小妹,目光似乎穿透了屋顶射入了无垠的星空之中,时光也就定格在这注目中,刘楠死的很安详,至少他的目光中很安详,没有悲伤与绝望,也没有疯狂与不舍,有的只是似乎不能说是安详,用安静更贴切些,看透了,似乎也就不那么在意了。

刘楠有时候会想,到底有没有天堂或者地狱的存在呢,这下倒是终于可以亲身验证下了。

当刘楠第一次在这个世界以一个婴儿的身份醒来并有了一个叫做陆春的母亲以后,用了一年多的时间学会了这里的语言,他终于确认自己并没有到达天堂也没有跌落地狱,而是莫名其妙的来到了这么个奇怪的世界。

这个世界太奇怪了,奇怪在它有很多地方都与地球上极其的相似或者说根本就是一样的,这太奇怪了,刘楠也就是现在的陆安生绝不相信这只是巧合,更偏向于两个世界有什么相连之处又或者根本就是还处在同一个宇宙之中,确切的,限于目前的狭隘的信息量,尚不能有结论。

就算有什么关系又怎么样呢?现在的陆安生也仅仅只是个十岁的普普通通的孩子啊!

当清晨第一声鸡鸣声传来的时候,陆安生就已第一时间睁开了双眼,阳光透过窗户斜斜的投了下来,铺满了半个床铺,也裹盖了陆安生半个身子。侧耳听了听,隔壁母亲的房间内,不断的有刻意压抑的咳嗽声响起,在这个阳光明媚、清风荡漾、生机四起、万物复苏的早晨有些不协调。

陆安生赶紧下了床,穿了鞋子,来到院子里,就着冰凉的井水用树枝捅了牙齿并洗了把脸,来到母亲的房前,轻声的扣着门:“母亲,您醒了吗?”

“安生啊,醒了醒了!”陆春的声音一如她的人一样,充满了一种虚弱感。

陆安生轻轻地推开门,由于屋里的窗户一直紧紧的关闭着,阳光这才偷偷的找着个口儿溜了进来。

陈旧但还算完整的木板床上躺着一个看上去约有四五十岁的妇人,目光柔和的看着陆安生,映着阳光,暖暖的。

陆安生看着这一世的母亲,这个叫做陆春的女人,看着像是四五十岁的样子,但其实却只有二十四岁啊,十四岁就因难产生下了自己这一世的身子,因为没有良好的医治落下的病根一日复一日一年复一年的折磨着她那虚弱的身子。

想起村里那个半吊子赖医师的话:“安生啊,你母亲怕是没有多少时候可活了。”心里一阵堵得慌。

“母亲,今日身子可有好些?”陆安生小心的把母亲扶坐起,在她后背垫了俩枕头。

“咳咳,安生啊,看到你,这会儿心里就舒坦多了。你先去忙吧,娘这里暂不需要你照顾的。”

“那好,那孩儿就先去了。您再休息会儿吧。”

“嗯!”看着陆安生缓缓走出去的背影,陆春的目光柔柔的,转念想着:“到底是自己拖累了孩子啊。”

陆安生出门径直来到厨房,起火生灶做起了早饭,不一会儿,房屋后的烟囱就冒出了阵阵的黑烟,慢慢褪去黑色,染上了满满的灰白,像这样的烟,在这个时候这个小村庄内还有大大小小数十股。

草草做了早饭,伺候母亲吃了下去,洗刷了锅碗瓢盆之后,陆安生背起一个竹篓拿起一把斧子和一把小铲子,熟练的插在腰间斧子在右边,铲子在左边,跟母亲打了声招呼,带上大门,出了去。

陆安生时常会懊恼,地球那么发达的科技,自己在那里活了近三十年,这会儿到了这里才发现,却没什么能拿的出手的活命好法子。火药是用的什么东西做的来着?弩箭枪械是怎么做的?不知道啊。医药方面也没什么记忆,化学制剂靠着上学那会儿学的那点儿东西早还给老师了,就算有记得一些,但是那些在地球很容易获得的原材料在这里那是个什么东东啊。现在最急需的中药方面的知识却也是一点儿也没有。

陆安生叹气,只能老老实实的融入这个小村庄,用这里的法子安身立命,努力的为母亲寻医问药,苟延残喘了,陆安生只能这么想,对于母亲的病,陆安生有着深深的无力感。

要想有更好的医治条件,就需要更好的医师和药物,药物只要有足够多的钱财购买或者足够努力的到山里采摘运气好点总是会有的,然而,好的医师,却需要翻越那层层叠叠的大山,击退无数的猛兽,到了大城市才有的找,十岁的自己带着虚弱的母亲,活着横穿大山,那是想也不用想的。

再次叹了一口气,十岁的陆安生,稚嫩文秀的小脸上写满了与其年纪不相符的忧愁。

时间总是在慢慢地溜走,不大工夫,陆安生已来到村口,今天又是进山的日子。

靠山村里都是些普通人,虽然村子的建立地是很好的,三面环山,靠山的一面还有一些空旷的土地用作耕用,一面全用一人粗的木头立了一堵坚固的木墙防备野兽,也能保证村民们的安全,但是随着这么多年人口的慢慢变多,吃食是越来越不够了,生活愈发的贫困起来,大家就商议着,每隔一段时间便组织一队人进山猎取些兽类,充作食物。

陆安生到了村口的时候,其他人都已到齐了,整整齐齐的排列在村口,狩猎队队长田叔正在一个个的检阅他们的装备,附近一群给即将要进山的狩猎队员送别的家人围观着狩猎队排列,闹闹哄哄的。

田叔是村里唯一一家世代为猎的猎户,也是村里唯一的敢于独自进山还能活着回来的人,作为村里最强武力代表的田叔自然受到了村里人的尊敬,田叔真名田大虎,这些年随着狩猎队的组建,田叔威势日隆,大家尊敬的喊他为田叔也慢慢喊习惯了,他的真名已是几乎听不到有人再喊了。

当陆安生到来的时候,正在给狩猎队员一一做装备检查的田叔便在第一时间发现了他,生硬的脸上浓浓的胡子抖了抖算是笑了,指了指队伍最末尾:“陆娃子,来了,过来这里。”

陆安生便也十分听话的站了过去。

不大工夫,检阅就完毕了。这次算上陆安生在内,一共有四十一人进山,算不得大规模。要进山的人除了陆安生都是些身强体壮的年轻人,十岁的陆安生瘦瘦弱弱的站在队尾显得很醒目,但大家似乎都早已习以为常,

这不是陆安生第一次随着狩猎队进山,但是陆安生却是五六年来唯一的安然无恙的。当然这跟大家有意的保护他有一定关系,也有着陆安生因为年纪小通常并不参与围猎的缘故,他跟着狩猎队仅仅只是为了在路上采取一些草药医治重病的母亲而已。

在这贫穷的小山村里,草药也是十分珍贵的,年纪小身体弱的陆安生也唯有跟着狩猎队进山才能一次大量的获取到足够给母亲续命的草药。

“在这里我再重复一遍规矩,进了山之后一切听从我指挥,任何人不得独自行动,凡事要汇报,不听话的人都要受到最严厉的惩罚,知道了吗?”田叔从队伍的头走到队伍的尾大声陈述狩猎的规矩,肚子里没有多少字墨的田叔显然认为最好的规矩就是听话,对于不听话的人就要严惩。

“知道了!”

“那么,出发!”田叔大手一挥。

众狩猎队员鱼贯从早已打开的大门走出,向着猛兽肆虐的山林进发,田叔就站在门口,看着一个个充满着朝气的年轻人,不知道这次又会有谁永远的沉眠在那大山之中。

待到陆安生的时候,田叔只是用大手在陆安生的肩膀上大力的拍了两下,嘟哝着嘴唇,半响只是沉重的吐出了两个字:“听话!”

“嗯!好的,田叔!”嘴里轻声答着,心里却在促狭的想着,听话?听谁的话?当然是你们听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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