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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血祭(二)

山洞里。

拓跋听着拓的描述,又惊又怒。惊的是这方世界明显是低武世界,没什么修炼法门流传,但是却莫名其妙冒出来一个劳什子血祭。

蛮荒各部的祭天大典形式不一,却有一点相同——需要生猛野兽的鲜血洒遍祭坛。而这种祭祀更是一种象征意义远大于实际意义的仪式。

而血祭就不同了。按照拓的描述,这血祭分明就是一种极其歹毒的法术。用活人的血为引,献上活人充当祭品,从而换取域外魔神赐予的力量,很有魔道风格。

让他更气愤的是枭已经完全不把自己当成是拓跋部的人。拿族人血祭,即使放到前世看的小说里,也只有生无可恋,********与世界为敌的疯子才能干得出来。

可是一切都是因为那个上使。

如果说对枭的愤怒是一团烈火,那么对那俩牛鼻子的愤怒则是即将喷发的火山。

拓跋面如寒冰,浑身透着浓烈的杀意。这让本就心虚的拓越发感到恐惧,畏畏缩缩的低下头,哪里还敢吭声。

那些族人倒没有拓的感受。他们听着听着,触及伤心处,纷纷跪倒在地,忏悔自己的懦弱,恳求拓跋能出面救下族里的族人。

拓跋沉默不语,望向洞外。此时天色渐明,东方浮现一抹鱼白。他蓦然起身,抓起大弓和箭壶,大步走向洞口。

拓一见,心中大喜,急忙起身追了上去:“我跟你一起去。”

其余族人见拓跋动身,顿时恢复了自信。他们纷纷跳起,抓起洞里一角堆放的其余大弓和箭壶,大步跟了上去。

拓跋听到拓的叫声,头也不回的哈哈大笑道:“你们跟不上我。等我缠住了枭,你们就带其他人撤出寨子,走得越远越好。”

声音在山洞里隆隆回响,拓跋人已经快要跳上那株巨木。拓大吃一惊,下巴差点掉了下来:“拓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

不提拓与那十几个族人。拓跋矫健的在一棵棵倒下的古木上翻腾跳跃。小半柱香工夫就来到了山脚下。没入丛林,他健步如飞,如履平地般在丛林间拔腿飞奔。

莫约大半个时辰,远远的就听到极远处飘来隐约的哭叫声。拓跋眉头一挑,脸上立时蒙上了一层寒霜。那是拓跋部的方向。他立时加快了脚步。

一炷香工夫,拓跋部寨门旁矗立的箭塔落入视野。拓跋大步走进。箭塔上无人,部族里的哭叫声刺得他内心巨震。

当真是要拿族人来血祭啊。

拓跋面沉如水,大步走到寨门前,抬腿一脚,重重踹在寨门之上。用两层原木做成的厚实寨门不堪重负,发出咔咔快要断折的巨大声响。

千斤巨力在此刻得以充分展现。

嘭嘭嘭……拓跋一脚又一脚踹在厚实的寨门上。每一脚都使得寨门摇摇欲坠。巨大的踹门声传入部族,哭叫声骤然一歇。

一连十几脚,拓跋倒退两步,启动加速,纵身跃起,双腿重重砸在寨门上。厚实的寨门终于无法承受这股巨力。门栅咔嚓一声断折。近两千斤重的木门轰然倒下,漫天尘土在翻滚的气流中肆意飞扬。

入目处,寨子正中的空地上一座未完工的怪异祭坛周围围着数百人。这座祭坛高达五丈,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各矗立着一根一人合抱粗细的原木,上面勾勒着繁琐复杂的暗红色花纹,通体散发着淡淡的血煞之气。

尘埃落定。

拓跋望着带人闻讯赶来的枭,露出森森白牙咧嘴一笑,反手抓起大弓张弓搭箭,对准了最前头的枭:“有种接我一箭。”

枭面色阴翳,大步一退,退到族人中间,随手抓起一个好奇挤进来瞧热闹的小崽子高高举起,阴笑道:“放下弓箭,不然我摔死他。”

这小崽子不过两三岁,根本不知事。他被枭高高举起,只当枭在逗自己玩,乐得咯咯直笑,手舞足蹈,玩得不亦乐乎。

这时一个年轻蛮女发了疯似的挤进人群,跪在枭身后苦苦哀求放了自己的儿子。枭无动于衷,冰冷无情的开始了倒计时。

“一。”

“不!”

那个蛮女声嘶力竭尖叫一声,扑上前来抱住枭的手臂拼命向下拉扯。枭眉头一皱,抬脚将其踹翻在地,冷喝道:“带下去充当祭品。”

四周族人犹豫着看看其他族人。过了好一会这才有两个族人磨磨蹭蹭上前,拖着那个被踹得昏迷过去的蛮女挤出了人群。

枭眯着眼睛,眸间闪动着得意的光芒,冷冰冰再次吐出一个字来:“二。”

拓跋低头看看手上的弓箭,忽然耸耸肩膀,随手将大弓和箭壶扔到了远处。枭哈哈大笑,好不得意。他将那个仍然没弄清楚情况的小崽子交到一旁族人手里,大步走出了人群。

他这一动,其余族人急忙散去。

枭也不在意,傲然盯着拓跋狂笑道:“没有了弓箭,你拿什么跟我斗?”

拓跋诡异一笑,抬起两个拳头晃晃。枭先是一愣,旋即爆发出一阵狂笑:“小崽子,你要和我比力气?”

最后一个字刚刚出口,拓跋已经拔腿飞奔而来。百多米距离,转瞬即至。枭吃了一惊,没想到拓跋竟然真想和自己比力气。短暂走神,他一声暴喝,凶悍的抡起钵大拳头砸向拓跋面门。

“小崽子死来。”

拓跋哈哈大笑,不躲不避,挥拳全力迎上。

两个拳头在半空轰然相遇。咔嚓一声,枭的掌骨被一拳砸得粉碎,无可抵挡的巨力势如破竹,将臂骨震得节节寸断。

“这不可能!”

枭面色煞白,连退十几步,状若癫狂的咆哮道:“我在蛮王卫里练得一身力气,一拳足有五百斤。你怎可能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一拳才五百斤,很厉害么?”

拓跋嗤嗤大笑,大步走来。枭面无人色,急忙抽出灵符,抬手向拓跋一指,咆哮道:“五雷,降。”

天空噼啪巨响,一道水桶粗细的雷霆从而天降,直劈拓跋脑门。拓跋不闪不避,哈哈大笑着一掌击向从天而降的雷霆。

“去死!”

枭张狂大笑,狂喜之下完全忘了应该活捉拓跋,而不是招雷将其劈死。少顷,他的狂笑声戛然而止。

惨白的雷霆轰在拓跋右掌之上。整个人沐浴在惨白的电光之中。拓跋在电光中哈哈大笑,浑身一震,白光散去。右手掌心忽地涌现一道暖流,只一卷,麻木感顿去。

“果然,果然。”

拓跋眉飞色舞,爱不释手的端详自己的右手。早在遇到那俩牛鼻子的时候他就已经有些起疑,再到不久前被枭偷袭,如今确定了。

自己右手大有来头。

枭眼睛瞪得如同铜铃,全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回过神来,他仓皇逃向祭坛,放声大叫道:“放箭,射死他。”

剞带人闻声赶来。百多个死忠族人在他的呼喝下张弓搭箭,倏地洒下一片箭雨。密集的箭矢笼罩方圆百米。拓跋避无可避,只得双手护头蹲下,尽量减小身体面积。

嗖嗖嗖。

箭雨落下,至少二十多根箭命中了拓跋,登时让他成了一个血人。枭再次狂笑,狠戾的咆哮道:“你能挡下五雷符。这些箭我看你怎么挡!”

狂笑声中,拓跋缓缓站起身来,龇牙咧嘴的拔出了手臂上的一根箭。一根根箭矢被他拔出,随手扔到地上。短短几息,所有箭矢都被他拔出,四周遍地都是箭矢。

这时枭已经笑不出来了。他目光呆滞,望着拓跋身周那密集的箭林,半天做不得声。

拓跋四下检查一番,有些遗憾。箭矢入肉不到半寸,根本无力刺透肌肉,伤及内腑。他只可惜自己锻体小有成就,却还不能完全抵御箭矢。

灵符,弓箭都无法伤及拓跋,甚至连力气都比不过。

枭眼前阵阵泛黑。所有手段都用尽了仍不能打败拓跋。自己又拿什么跟拓跋斗?他倏然回首,望向那座未完工的祭坛。他顿时拔腿飞奔,声嘶力竭咆哮道。

“剞,带人拦住他。只要开始血祭,这小崽子死定了。”

剞相当为难。他面露难色,纠结该不该听从枭的吩咐。拓跋不好惹。可血祭却是翻盘制胜的关键。左右为难之下,他只恨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连自己定下的计划都完成不了。

“剞!”

枭的咆哮惊醒了剞。他一咬牙,抬起长矛朝拓跋一指:“放箭,放箭!”

百多死忠族人再次齐射。这回没了顾虑,人人争先恐后使出自己拿手的箭技。三连矢,五星连珠等等眼花缭乱的箭术层出不穷。

拓跋面对远超刚才三倍不止的密集箭雨,也不敢以身尝试。一箭入肉半寸,伤不了性命,却也是伤了。伤口一多,神仙也难救。

趁着这个机会,枭爬上祭坛,全然不顾祭坛尚未完工,扬声叫道:“剞,把祭品带上来。”

剞听到枭的叫喊,自知眼下是关键时刻,容不得耽误,急忙大声催促自己的死忠阻挡拓跋,自己随手点了几个人,领着他们前去押送祭品上祭坛。

不多时,阵阵哭喊声越来越大。两百多老弱妇孺被剞等人押送到了祭坛上。其余族人见到这些哭天喊地的族人,畏惧的低下了头。

枭抢上一步,抓过一个老人,拔出匕首在其喉咙一抹而过。鲜血飙出,散落在祭坛。剩余那些祭品哭喊声愈发的大了。

“你找死!”

拓跋勃然大怒,迎着箭雨直奔祭坛。支支箭矢命中他的身体,旋即被坚韧如同老牛革般的肌肉震开。几息之间,拓跋越过百多米距离,临近那些死忠身前。

“杀了他!”

百多死忠族人纷纷弃了弓箭,抓起插在身侧的长矛,挺矛朝拓跋刺来。锋利的长矛映着初升的朝阳,闪动寒光,上下左右笼罩而至,封锁了一切闪避的可能。

拓跋一声暴喝,双臂护头,悍然迎上。二十多根长矛瞬间刺中全身各处。矛尖入肉半寸,宛如刺在铁木之上,再也无法深入。巨大反震力传来,二十多根长矛齐中折断。那些族人口喷鲜血,惨叫着倒飞出去,撞翻了人仰马翻。

枭霍地回首,俯瞰下方正在拼杀的拓跋,放声狂笑:“小崽子,有种上来。”

刀光闪过,又一个中年蛮女被割断喉咙,鲜血洒遍祭坛。一个,两个,三个……越来越多族人倒在枭的匕首下。殷红的鲜血汇聚成河,在祭坛上积了厚厚一层。

忽然,祭坛上空乌云密布,沉沉压下。在场所有人浑身一震,灵魂不由自主剧烈颤栗,浑身瘫软想要跪下。

枭喜出望外,抛下匕首仰天振臂高呼道:“伟大的魔神,赐予我力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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