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沈婉汇合了顾晨众人，不料凰雅竟然偷偷跟着她跑了出来。
“公子留步！”她从后面喊了一声，便缓缓走到他们的面前。
顾晨看向她，目光中带了些戏谑的意味。
“我知道她不叫念情，亦不是烟云阁的艺妓。”她平淡地道出这个事实，双眸直直地凝睇着他。
他挑了挑眉：“又如何？”
“你身侧的那位姑娘不会无缘无故地与我切磋琴技，必定是你们之间打了赌，又或者你挑唆的，是吗？”
顾晨拢了拢衣服，眼神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明知我精通古琴，亦经常在此演奏，为何要羞辱于我？我需要一个理由。还有，”她眸中竟泛着泪光，又转眸望向沈婉，“你是怎么对我下药的？”
顾晨最讨厌看到别人哭哭啼啼，不论男女。
此刻他显得有些烦躁，语气也变得淡漠：“我做什么，不必向你解释。”
凰雅闻言一愣，尔后有些恼怒地瞪着他，赌气地说：“你若不说，我便将这位姑娘带回去，揭穿她的真面目，然后交给那帮衣冠禽兽处置！”
沈婉听到这番话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颇有寓意的眼神令凰雅不禁打了个寒颤。
这个女子，果然不简单！
同时，沈婉又用余光督了一眼顾晨，见他没什么反应，似乎不怎么在乎。
凰雅见他一面云淡风轻的模样，不禁怒从心生。她强硬地扣住沈婉的手腕，想要把她拖回凤华楼里。
沈婉根本没想到她真的会动手，还没反应过来要挣扎开来。
长卿已经留意到了这一幕，但没有顾晨的命令，他不敢轻举妄动，此刻他只是暗暗握拳，做好随时制服凰雅的准备。
直到被拖出了几步，沈婉才反应过来，她抓住凰雅的手，想要挣脱开来。
而凰雅因恼羞成怒，没有了以往的优雅，粗鲁强硬地想把沈婉带走。
两人正在较量时，背对着她们的顾晨终于吼了一声：“够了！”
两人都停了下来。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抹怒意，两分冰冷，七分君临天下的霸气，令她们不得不从。
他一步步走向她们，双眸如鹰般紧紧地盯住凰雅。
“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我平生最讨厌被人威胁，其次是没有我的批准，动我的人。”他走到凰雅的面前，鼻子贴着鼻子，神情凛然。
凰雅的双眸多了几分畏惧。
他冷冷地笑着，与她拉开了几分距离，才缓缓地道：“扬州女子勾人的手段都这么奇葩吗？”话语间扫了一眼沈婉。
凰雅闻言垂眸，掩盖过眸中闪过的一丝尴尬。而沈婉亦转过头看向别的地方，然后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今日我放你一条生路，若有下次……别怪我不懂怜香惜玉了。”他挥挥手，转过身便不理会她，自己率先离开了。
气得凰雅跺了跺脚，不甘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沈婉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道：“上台前，我抹了点迷魂香在手上，然后按住了你的琴弦。”
然后再也不顾愤恨的她，快步跟上顾晨，很快，一行人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其实凰雅哪里是想计较沈婉的身份以及挑衅自己的理由，她不过借题发挥，想要引起顾晨的注意而已。没想到他根本就不吃这一套，反而令她吃了瘪。
今晚，她实在是倒霉至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