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个正常的人都忍受不了别人上门挑衅自己的。
“走,去看看。”石天辉眉头一松,踏步便行。
张人韦,灶王,文广大,石绚音四人紧跟其后。
他们来到山门口,只见山门处刀剑相撞之声不绝于耳,早已战成一片,地上血水横流,倒在地上的人不知是死是活。
旌旗飘扬。
双方处于混乱状态,不断有人倒下,一边的人冲杀,一的人边阻挡,就这样冲阻在一个地方,冲杀的人杀不近五丈的距离,便被阻挡在原地。
香炉山能屹立于黔中,自有其生存之道,团结一致,一致对敌便是其山寨精神,如果是乱成一般的散沙,怎么阻挡得了陆离等人的凶狠冲杀?
石天辉看着眼前的一切,知道今日一战在所难免,但是,他还是有所顾虑,难道就真的这样与打鸡洞结仇吗?
如果自己加入战团,这仇是结定了,日后想要解释,恐怕再也解释不清楚了。
抓住矛盾的焦点,事情就不会没有解决的可能,只要找到领头人,自然更好解决问题。
石天辉四下扫视,寻找一个人——————安宫保。
可是,在这所有人之中,不管是正在交战的,还是地下躺着的都没有安宫保的踪迹。
石天辉原本以为找到安宫保问清楚来龙去脉,事情便可迎刃而解,可是这安宫保偏偏又不在现场,这情急之下,石天辉正自左右为难。
事态紧急,石天辉不能一直这样犹豫不决,否则将会有更多的人倒下,徒增伤亡。
正在他要加入战团之时,身旁的张人韦已纵身跳入交战区,只见张人韦犹如一只猛虎,直奔浑身染满鲜血的陆离。
张人韦与那陆离有不共戴天之仇,首要目标自然是陆离。
灶王,文广大二人见张人韦动手,也跳入混乱之中,他们看到打鸡洞的人对香炉山的人毫不留情,他们也下了死手的砍杀对方,瞬时之间,已有七八人倒下。
眼下之事,已不是和平途径能够解决的了。
张人韦与陆离交手一个回合下来,便觉有些不对,因为,陆离的功力比上次强了许多。
张人韦心中疑惑不解,就算陆离的武功进展神速,在短短一两天的时间之内,也不可能精进得这么快,现在的陆离与两天前的陆离,简直判若两人。
饶是如此,张人韦誓杀陆离,他怎会轻易言退?
“小子,古人说得好‘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你现在对我是不是得重新认识一下?”陆离一脸傲视的神情看着张人韦说道。
“不管别多少日,你永远都是我的杀父仇人。”
没错,仇人永远是仇人,更何况是杀父之仇。
陆离道:“没错,张府是我烧的,不过……”
张人韦手足一顿,抢先说道:“狗贼,还在狡辩,我今天就杀了你。”
张人韦一掌击向陆离的胸部,陆离侧身避过,道:“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陆离侧身避过了张人韦的攻击,张人韦变掌为挙,拦腰横扫过去,陆离腰部向后躬去,张人韦并没有伤到他。
陆离道:“想不想知道你父亲现在在哪里?”
陆离的这一句话听在张人韦耳朵里,简直犹如晴天霹雳,直炸得他耳朵嗡嗡作响,张人韦身子一震,向后退了一退,不再攻击,道:“你说什么?”
陆离邪笑道:“我说你父亲没死。”
张人韦以为此生再也不可能再见到父亲,现在陆离却突然告诉他他父亲没殆,心中有说不出的欢喜,仇恨之心也减了大半,道:“我父亲在哪里?”
陆离道:“这我不能告诉你。”
“不说,那我打到你说为止。”话音未落,张人韦再度攻向陆离。
不知怎的,张人韦这次与陆离交手又感觉陆离功力倍增,他可以感觉得出,自己根本不是陆离的对手。
这是怎么回事?
张人韦无法解释,更无空细想。
张人韦那里知道这《天怒心法》的要旨是一个“怒”字,现在他知道了父亲未死,心中的怒火减了大半,功力也就随着怒火的消散而消减,这一减之下,他自然感觉到陆离功力猛升。
张人韦唯一要做的就是让陆离告诉他父亲在那里。
可是,他要做到这一点,似乎有点困难。
几个回合下不,陆离感觉到张人韦的功力减退许多,张人韦又是一幅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遂道:“小子,看你现在的模样,要想让我告诉你,恐怕有点困难。”
于是,陆离一掌灌满功力向张人韦击去,张人韦双掌接下,身子已是向后退去,待他站定,陆离又再度攻来,实实在在的打在他的胸口处,震得他五内如焚。
“你现在还能打到我说吗?”
砰……
一声铜声响起。
“人韦,怎么样了,你没事吧?”石天辉焛在张人韦面前道。
就在刚才,石天辉看着陆离把张人韦打翻在地,心下着急,随手提起山门处的一个铜狮子,直向陆离砸来,陆离听声辨位,立即避开了那铜狮子,要是被那铜狮子砸中,恐怕难免重伤。
随着铜狮子落地,发出一声“砰”之声时,石天辉便焛在了张人韦跟前。
石天辉道:“陆离,有什么事叫安宫保出来说,为什么非要打我山寨?”
陆离道:“安大哥?安大哥已经被你们杀了。”
石天辉和张人韦脸色一变,异口同声地道:“什么?安宫保死了?”石天辉又低声道:“这下可糟了。”
陆离决绝的说道:“我今天来,就是为安大哥报仇的。”
石天辉一听安宫保死了,知道事情闹大,遂道:“陆离,把话说清楚。”
陆离道:“好,我就让你心服口服。上次你们到打鸡洞滋事,张人韦和安大哥交手,是与不是?”
张人韦道:“是。”
陆离道:“你把安大哥打伤了,是与不是?”
张人韦道:“是。”
陆离道:“在你们离开之后不久,安大哥便不治身亡了。”
张人韦道不解,他知道以安宫保的功力,不至于被自己打伤后不治身亡,遂道:“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