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透过烛光,看了看王丽琴的脖颈,乍见五个红色的手指头印烙在其间,看上去着实让人心痛。
王丽琴眼泪汪汪的,用手摸了摸脖子。
陆离忙道 : “嫂子,我早说过,这屋子除了我之外,不准别人进来,谁曾想你……”心想 : “你不来,自然就没这茬了,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简直是活该。”当然,这腹诽之语,他不便说出口。
王丽琴抱怨地说道 : “你们男人就是奇怪,总是有那么多无聊的规矩,你大哥也一样。”
陆离好奇的道 : “我大哥也有不准别人进入的地方么?”
“是啊,他练功的地方,不准我进。”王丽琴大有抱怨之意。
练功的地方,谁会轻易让别人靠近?毕竟是里面都是自己的绝技,要是被别人窥探去了,自己在对敌的时候还有什么优势可言?‘出其不易,攻其不备’便是这个道理。
听王丽琴这么一说,陆离倒也不再为之奇怪了,他笑道 : “大哥练功的地方自然不会让你接近的。”
王丽琴不服气的道 : “我可是他妻子诶,又不是外人。”
“夫妻之间也有秘密的。”陆离道,他起身走到案前,拿了一瓶药水,道 : “嫂子,这药水是我为防不时之需准备的,有化血去淤之效,你把它均匀的涂在脖子上吧。”这涂药有肌肤之亲,他不便帮王丽琴涂。
王丽琴接过那药瓶,倒出少量的黄色药水,沾在手上,慢慢轻轻的往那火辣辣的地方涂去,那药水浸处,一阵清凉。
“我自己凭感觉找不准方位,你来帮我涂吧!”王丽琴在左脖颈处摸了几下,拿捏不准,遂对陆离道。
陆离愣了愣,不知道是帮好,还是不帮好,正自犹豫。
“来啊,我是你嫂子,又不是别人。”王丽琴见陆离一幅犹豫不决的神情,说道。
听嫂子这么一说,陆离才伸手拿过药水,倒在手中,在王丽琴的脖颈处往来搓揉,过不多时,便涂毕了。
初春时节,夜晚的天气尚冷,方才又下过一场小小的春雨,湿气自然重了些。
“挺凉的,嫂子你等一会儿。”陆离去准备了一个火架,加了煤块,抬到王丽琴面前,二人便烤起了火来。
“没想到你也怕冷。”王丽琴道。
陆离微笑不语!
突然之间,二人都没有说话,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过了良久,陆离才打破沉默,道 : “对了,嫂子,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王丽琴道 : “也没什么事,只是突然之间想到你这里来看看。”
陆离“噢”了一声。
二人东拉西扯的聊了大晚上,便题穷话尽了。
坐着坐着,陆离有些不安,因为夜已深,况且这小屋离打鸡洞有一小段距离,而王丽琴却没有回去的意思。
可是,他也不可能下逐客令吧。
炭火噼里啪啦的炸着!
好吧,你不回去,那我就陪你坐着吧,陆离是这样想的。
夜深人静!
啊……
王丽琴长长的打了一个哈欠,道 : “有些困了,你这里有地方睡吗?”
陆离眼睛一大,心一跳,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待陆离答话,王丽琴便起身走到床前,道 : “太困了。”倒在床上就躺下。
没可奈何,陆离只好任她躺下,过不多时,王丽琴便沉沉睡去了,陆离却只得暗地里叫苦。
因为,这屋里只有一张孤床。
而他,不可能与王丽琴同床共枕。
他不得不坐在炉火旁边用手锄着头睡觉。
第二日,王丽琴醒来,瞧见陆离歪歪斜斜的倚在桌子上,竟噗呲的笑了出来。
陆离听到王丽琴的笑声,从睡梦中惊醒,迷迷糊糊的东张西望,像个小孩子似的。
王丽琴看着他一脸懵懂的神情,又是一笑。
说也奇怪,正值壮年的陆离,脸却突然红了起来。
打鸡洞一众人的火食都在洞内,陆离和王丽琴洗漱好以后,径往洞内来用餐。
自此以后,王丽琴隔三差五的便往陆离的小屋来,常常在夜里等待着陆离回来。
陆离也时常弄那“长生”之药来与王丽琴同服。
对此,洞中人也不奇怪,以为二人在商量什么大事,也没有人敢去问 : 为什么王丽琴可以靠近小屋,而以前有人接近,便被杀了。
因为,王丽琴是洞主夫人,身份地位自然不同。
有一日,陆离捱黑才回到小屋。
突然地,一个人影向陆离发起攻击,陆离习惯性的以为是王丽琴在等他,戒备之心甚小,不防却被男子攻了个正着。
嘭!
陆离胸口受了一拳,迅速向后退去,撞在了桌子上。
那人影轻功极好,左右焛躲,以他之见,此人轻功绝不在秦牧之下,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好在那人真实功夫不是很强,待陆离摸准对方实力,才发招把那人制服。
“你是什么人?”似乎每个人在制服别人的时候都会这么问。
那人自然不是王丽琴,而是一个男子,男子样貌猥琐,身子瘦长。
男子不说话,只是笑,似有讽刺之意。
“你笑什么?”
“我笑你只能暗地里暗渡陈仓。”
什么是暗渡陈仓?
指用假象来达到某种目的!
用在陆离身上,当然是……
陆离心头一震,道 : “你胡说八道什么?”
“你以为你与那妇人的关系干净么?别以为没人知道。”
陆离手头一紧,道 : “那么你就认命吧。”
男子又是呵呵一笑,好像不怕死一般。
“你又笑什么?”
“杀人灭口么?”男子道 : “你杀了我容易,可是你认为这样就不会有别人知道么?那安宫保出关的时候,妇人照样回到他的身边,而你……如果事情败露,你小命能不能保住还是两回事。”
陆离一愣!
“我今天到这里来,便是为你解决这事的。”男子道。
“说下去。”陆离的手松了开来,放开了男子。
“我可以帮你名正言顺的得到那妇人。”神秘男子胸有成竹的道。
陆离在听,他想要一个一劳永逸地法子!
“但是我有条件,”男子在说,“你要与我合作,我们各取所需。”
等价交换,作为曾经的商人,陆离再明白不过这个道理了。